“老校长的病不轻啊!怎么不住院治疗?”董财关切地说。

“医院也没办法,说这是脑溢血后遗症,只有靠静养恢复了,住院也没用,何况哪有钱住院哪?”岳兰说着,眼中流下了泪。

董财立刻掏出手绢为她檫泪,岳兰伸手去挡,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嘴里说:“没关系,我会帮你治好你妈的病。”边说边将岳兰硬按在炕上,他也坐在旁边。江秋叶睁了睁无神的眼睛,又闭上了,眼角流下了泪。

岳兰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他无耻的手。又怕惊吓了母亲,只好轻轻地说:“你放尊重点儿,你是有妇之夫,我是有未婚夫之人,我们身为人民教师,可不能胡来呀!”

“我回不了家,你的恋人又远在天边,咱俩都是**,你知我知,玩玩怕什么?见岳兰急得落泪,更楚楚动人,尽管她挣扎,无法摆脱那双无耻的手。董才仍不老实地**乱动,嘴里说:“只要你答应我,明天我就送你母亲去医院,你愿和我做长久夫妻,我就和我老婆离婚,咱俩过一辈子。”

“你这无耻之徒,放开我!”岳兰实在忍无可忍,“啪”地打了他一个嘴巴,又使劲地挠他的手,怒喝道:“你滚!快滚!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也没用!这大院一个人也没有。就是有人也是你勾引我,不怕丢脸你就喊吧!”董财已是色胆包天,索性在岳兰母亲面前,扒岳兰的衣服,岳兰一个弱女子,几经挣扎已是筋疲力尽,再无反抗之力。口中说道:“你这个禽兽,我饶不了你!我死也要找你报仇。”

“何必呢?你我都是青壮年,你也不一定是黄花大姑娘,让我玩玩有好处没坏处,以后你家的困难我全负责,我养活你们娘俩。”边说边用腿压住岳兰的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裤……

“尚文哥!我对不起你,你别回来了,我只有以死相报了!”岳兰遭到**,悲哀地说,泣不成声……

妈妈闭目泪如泉涌,说不出话,浑身在颤抖……

董财发泄后,听到岳兰地哭诉,便说:“你惦着那个姓关的小子干啥?他当盲流能回来吗?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保你享一辈子福!”

“你还不快滚!还等我死在你面前那?”岳兰怒不可遏,本想打死他出口气,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董财见她怒容可餐,又见她酮体动人,欲火又起,“一次你不觉得舒服,那我就再给你一次,让你尝尝我是不是比那姓关的壮!”边说边趴在岳兰身上,想进行第二次发泄……

岳兰见再无法掏出魔掌,干脆向炕里动了动,从针线笸箩里抽出剪刀,猛向董财扎去,董财大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血泊里……

岳兰见董财倒下,又将尖刀刺入自己的胸膛……

正在这时,一个瘦小的黑影破窗而入,夺下岳兰的剪刀,用衣服裹好岳兰,抱起她急速地跑向公社卫生院。

急救室里,医生正在紧张地抢救昏迷中的岳兰,发现她是被强奸后自杀。一位老医生看一眼抱她来的,焦急而瘦小的男人一眼,见岳兰已脱离危险,一声不吭地走出急诊室。不一会派出所来人,带走了救岳兰的人。

“快!快派人去岳家救人,还有一个受伤的,去晚了就危险了!”被押着的疑犯,在半路突然说道。

公安人员见这人瘦小,长相难看,但目光有神,不失精明,又不像作案之人。便分出俩人去了岳家。

派出所里灯光明亮。所长张松龄正坐在桌边,准备连夜审案。见门开处公安带来的人,愣住了。

“怎么?冯狗儿?你怎么做这样的案哪?”张所长不解地问。

“做啥案了?快救人吧!如果作案人死了,你一辈子也难审清这案子!哎……岳兰母亲这下完了!”说着痛苦地低下了头。

张所长知道这冯狗儿经常偷摸,偷完后去帮助别人。但他正义豪爽,更无其他劣迹,便打电话让医院马上到岳家救人,又派人去勘查现场。

“冯狗儿,怎么回事儿?”张所长让他坐下问道。

冯狗儿这才喘了口气,说了今天的经过——

今天是关尚权派他来公社,联系春播种子的事儿,让他顺便看看岳兰母女。谁想他办完事儿,天就黑了,他便向吴家走去。可是一进院,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闪到窗下看屋里是什么声音。这一看,他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说:“尚文哪!我的弟弟,你苦恋的竟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刚走,她便勾搭别的男人!”想着,也不看他们的丑态、也不想见她们母女了,扭身便想回关屯。谁知这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他觉得不对头,回身一看,见董财已经倒在血泊里,岳兰把剪刀刺向自己,他立刻破窗而入……

“冯狗儿!是个好样的。差点儿冤枉了你。现在岳兰没人照看,你就先到卫生院照看她吧!你身手好,我也放心。以后有机会,我把你调派出所来,你破案还真是把好手。”张所长安慰冯狗儿说。

“谢谢所长!哪我去了。”

这时,公安人员回来说,汪校长已经死了,那个姓董的也正在抢救。岳兰醒来后,在病房里哭哭啼啼一句话也不说。

“嘿!这是造孽呀!”冯狗儿气哼哼地向卫生院走去。

“三哥,你救我干啥呀?我有什么脸活呀?”岳兰躺在病**,他已从公安人员的口里,知道是冯三哥救了她。见冯狗儿来了,便哭着说:“我怎么向我文哥交待呀?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岳兰哭得更伤心了。

“傻妹子,你死有什么用?你是受害人,不想着报仇,却想着死。这不是混吗?你那十多年书白念了?”冯狗儿不安慰她,却用话激她,而且话非常严厉:“死!顶个屁用?要是我,我才不死呢!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王巴蛋!好死不如赖活着,别想那傻事儿!”

岳兰听这话虽然粗,但是个理儿。不由得看着他那有神的眼睛说:“谢谢三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能死。死了谁给我报仇哇?”说着又哭着说:“也不知我妈怎么样了?她嘴不能说,心里明镜似的,她能受得了这打击吗?”

“好吧!你先躺着别动,别胡思乱想,我去看看她老人家。”说着便走了,去料理江校长的后事去了。

董财醒来了,公安立刻讯问,他只好如实招了供。人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人看守,其余人都走了。

冯狗儿料理了江校长的后事,回到关屯向关尚权作了汇报。

“大哥,这事可千万别让尚文知道,他在北大荒可经不起这打击呀!”冯狗儿说。

关尚权点点头,骂了一句:“这个狗日的败类,不得好死!”

“我得去看看岳兰,现在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母亲又气死了,万一有个好歹就更糟了。”冯狗儿说。

“你去吧,现在也只有你能照顾她,别人可能她连见都不想见。”

从那以后,冯狗儿一直守在岳兰的病床前,为他端屎端尿,侍侯她洗澡擦身,岳兰听说母亲死了,哭的起不了床,冯狗儿又一口一口地喂她……

再说赵淑香见到师傅,师傅赵二娘已是气息奄奄了,第二天就去世了。她安葬了师傅,又将师傅交给她的武功密籍,在山上练了几天,这才回到马家堡小学。到了学校,听说岳兰的事,立刻赶到医院,岳兰向她哭诉了事情的经过。她咬着牙冷笑一声,先向冯狗儿深施一礼说:“谢谢三哥!够义气!好样的。我替兰妹谢谢你了。”说完怒目圆睁,“兰妹就托付你了,我出去一下。”说完就走了。

单说那董财伤已经好了,派出所正准备将他送到监狱。这天下午,守门的公安员觉得自己脸上有一股凉风刮过,一眨眼,突然听到董财大叫一声,便瘫倒在**。医护人员赶来,见董财已昏过去,经抢救董财醒了,手却捂着裤裆鬼哭狼嚎的在**乱滚。医生一检查,发现他的宝贝青紫红涨,吓呆了。老医生也是一愣,但立刻说:“你小子不做人事,活该你得这种怪病,要想活命,必须切除。”就这样,董财成了又一个太监,出院后被送入监牢,不到一年死在监牢里。

岳兰出院了,冯狗儿陪着她回到他那孤独的家,将她安排好,便要告辞回家,岳兰说话了。

“怎么?你扔下我不管了?”岳兰充满悲哀地,“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呀?你救人救到底,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丈夫,我就是你妻子。”

“不行!不行?这样我对不起尚文,再说了,我一无文化,二无能耐,长得又丑,怎能委屈你呀?”说着就要走。

“三哥!你心眼好,为人正直,我今天的命是你给的。”岳兰流着泪,“你以为我还能嫁给文哥吗?我已是枝折花谢之身,不配呀!如果你嫌弃我,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子,那你走吧!”岳兰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这……我冯狗儿成什么人了?”冯狗儿急得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双手捂着头,“你让我怎么向尚权大哥交待呀?今后怎么见尚文哪?”

“我替你交待,你救了兰妹,不能再把她往死里推。我见你是个正人君子,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也知道我和兰妹实为一体,他受辱就是我受辱,你也别为难,一切后果我负责。”不知何时,赵淑香已来到屋里,说到这,又柔声说:“三哥!可怜可怜我们吧!明天你就与兰妹登记结婚,这不是背叛文哥,而是救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