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关校长,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不虚此行啊!”这人一听高兴得就与关尚文握手。此时关尚文再不承认也难了。

“哈哈,老兄高台了。请问尊姓大名?”关尚文客气地问。

“我叫张海,从南方来这里办事,受尚伟老弟的委托,特地来看看关先生。”这人慢条斯理地说,没有刚才那样流利,像在边说边思索。说到这里话题一转,“你们二位是西山岛的,今天怎么有空到农场来?”

关尚文尚文正要说话,于业立却先说了。

“今天尚文星期天休息,拉着我到农场取钱,让我陪他作伴。”

“哈哈!关校长要取多少钱,还得让人作伴儿?”张海面露喜色地问道

“取多少?要买五座桥的用料,你说得取多少?”于业立骄傲地说。

“那可得不少钱,怎么学校还管建桥?这钱带在身上可得小心。”张海关心地说。

“好了,好了!张先生你先办你的吧,我们还有些事要办。你要没什么事先到西山岛我家,我办完事咱再聊。”关尚文听于业立说话口没遮拦,赶紧接过话,他不想让陌生人知道钱的事。

张海一听忙说:“好好,我在农场先逛逛,你们去办事,回来咱一起回西山岛。”说着挥了挥右手,关尚文见他的右手只有三个手指,笑笑也没在意。

“你呀老于!有口没心,咱和他孰不相识,怎能把取钱的事跟他说?”关尚文见那人不见了埋怨于业立。

“怕啥?人家大老远的来找你,你对人家不冷不热,不够意思。”于业立不满地说。

“唉!人心难测呀,不得不防。”说着话到了银行,关尚文以万晓莲的名字,提了五万元现金。办好手续后正要走,突然银行主任带领公安人员将他围了起来。

“关校长,请你们到分局去一趟!”

关尚文一看说话的是公安局的赵局长。便说:“怎么?赵局长有事吗?”

“走吧到局里你们就知道了。”赵局长笑着说。

关尚文和于业立被稀里糊涂的带进公安局。

“关老师,你们遇见麻烦了!古城县公安局来加急电报,说这笔钱除了你哥和晓莲以外,任何人提款一律扣押。只好暂时委屈你们俩了。”又严肃地说:“港商存在古城的钱,不翼而飞为此信贷社主任畏罪自杀,正在追捕一个叫刘瘸子的疑犯,很可能来百湖打这笔钱的主意。”

“啊?有这等事?瘸——子?什么样的人?”关尚文沉思着问。

“通报说疑犯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圆脸,右手少食中二指……”

“啊?快!这人就在场部,赶快抓住可别让他跑掉!我们到银行前还和我们在一起……”关尚文吃惊地说。

“真的?马上行动!”局长当机立断,一场搜捕疑犯的战斗开始了!

关尚文提款被公安局带走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连银行的职员都莫名其妙,议论纷纷。好心的人竟将电话打到了牟春丫的办公室。牟书记一听关尚文出事了,赶快赶到公安局。可是公安局除了值班人员,都出去执行任务去了,连关尚文和于业立的影子也没见到。她更觉得问题严重,便亲自到银行想问个水落石出。

银行里营业照常,但营业员却都换了男的,再一看更使牟春丫感到事态严重,主任见牟书记来了,知道是为关尚文,便亲自领到办公室,与她说了事情的原尾。牟春丫一听感到事情棘手,叮嘱大家注意银行的防范,注意安全。便回去组织力量加强保卫,和配合干警的行动。她一出门,便见有几个陌生人在银行外徘徊,使她心惊但没说什么回了机关。

赵局长和公安干警们,以及关尚文和于业立,找遍了场部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叫张海这个人的影子,更加确认那个张海就是疑犯。立刻通知各单位封锁交通要道,发现疑犯要想办法稳住,立刻通知公安局。全场都动起来了,可是仍不见张海的影子。同时发现场部地区陌生人越来越多,其中有一些武大三粗的南方人,这些人东游西逛,像在看百湖农场的风景。场领导听牟书记的指示和赵局长的部署,都观察场部地区的反常现象,怕本场的警力不够,立刻通知边防站请求协助。

时近中午,本来行人稀少时的中央大街,人却多了起来。有几个陌生人走进银行,见屋内没有几个人,突然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营业员,低声说:“打开保险柜!把钱全部交出来!快!不然要你们的命!”营业员不慌不忙地打开保险柜,劫匪们一看大惊失色,敞开的保险柜里分文皆无,而营业员的手里却都多了一支枪,枪口正指着他们的脑门。这些人一看不妙回身就想跑。可是屋中的人这时都掏出手枪,只听一声断喝:“放下武器!你们跑不了,已经被包围了!”有几个乖乖的将枪放在地下;可是竟有个亡命徒,不但不放下枪,这时却开了枪,一个营业员当场中抢倒地,其他人一看赶紧向开枪的人还击,那人立刻中弹身亡。

“不要打死!留下活口!”小小的银行内展开了一场抢战。

银行内的枪声,惊动了大街上的人,那些街上的陌生人,都掏出手枪围住银行,有人威胁地向里面喊:“把我们的人放出来!把钱交出来!我们不杀人也不要你们的钱,只要交出承包款,我们马上撤走!不然,把你们小小银行炸成平地!”

银行内的劫匪已全部被下了武器,双手被拷在柜台的铁栏上,银行内的营业员都都是身着便装的干警,他们见银行被匪徒包围,不敢押歹徒出屋。这才拷上他们隐蔽在柜台后静观其变。

在歹徒包围银行的同时,满街的人全都迅速的围拢过来,端着枪对劫匪形成强大的包围圈,把歹徒围在里面。歹徒们一看本想负隅顽抗,可是见被围得铁桶一般,不敢轻易动手;而包围他们的人,虽然可以轻易的消灭他们,但也不开枪,严密的监视歹徒们的一举一动。形势非常危急,稍不注意,便是一场流血的抢战。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辆军车在银行前路上停下了,车上下来手拿无线电话筒的边防站李站长和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解放军包围了,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不要再为坏人卖命,你们的头头王铁头,与黑道分子勾结,破坏祖国的大好形势,已经被抓获。赶快投降!政府会宽大你们!”

“赶快投降,宽大你们!赶快投降,宽大你们!”震天动地的劝降声,震得歹徒浑身打颤。再看包围他们的人,便服已经不见,原来端枪的全是解放军战士和边防大队的武装警察。

这些歹徒各个凶悍无比,看来都是惯匪,面对强大的包围圈,并没乱阵脚,而是一部分人仍用枪盯着银行内,一部分人的枪口对着解放军。

“弟兄们,不要听他们的!一起冲出去!反正是死路一条,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给我冲……”一个歹徒狂叫着,挥起手中的枪就要往外冲。

“啪!”突然一声枪响,这个歹徒一个狗抢屎倒在地上。蠢蠢欲动的歹徒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仍把枪口对着解放军。形势越来越危急,解放军和武警不敢轻易开抢,怕伤了群众和自己人;歹徒又不肯轻易放下枪,怕落入法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场领导和边防站领导及武警领导,都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急得火上房。只好进行攻心战,瓦解歹徒。

“放下武器投降吧,不然谁敢轻举妄动,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交出你们的头头可以立功赎罪!自动放下武器走过来,我们会宽大你们!”军车里的广播反复的劝降。但是这些亡命之徒,仍然窥视机会,死不投降。

正在这时从西边的公路上,急速开来几辆汽车,后面的车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察,最前面是一辆黑色轿车,到军车前嘎然停下,车里轻盈的下来一位女青年,和一位精悍的小个子。后面车上的武警也都下车,威严地向包围圈走来,使包围圈变得水渗不透。

“哈哈!我说你们这些傻瓜!为什么听信坏分子地指使,竟到这军垦农场来抢银行!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精悍的小个子站在包围圈中,嬉笑地向歹徒们讥讽着说。他身边是貌美如花的女郎,正蔑视地笑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竟敢在此放肆!找死吗?”歹徒中有人说。但没敢露面。

“我们是谁?你们乖乖地听着:我们俩就是让香港歹徒闻风丧胆的荡邪恶侠侣——赵平邪和冯荡恶!识相的赶快放下武器跟我回去,我求军警和政府饶恕你们,愿意跟我去港台的我可以收留;如果胆大妄为的我们决不留情!”

“不要听他胡说!弟兄们!上!跟他们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