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怒气满胸,从宴席桌上走了出去。 网大家都感到奇怪,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酒兴,关尚权站了起来,满面春风地说话了。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为了欢迎我五叔五婶,和冯三弟夫妇的到来,农场党委费这么大的心,筹备了这样丰盛的宴席!我也感到心里不安。我在此借农场的酒,先饮三杯,以表谢意!”说完,连饮三杯。大家也都喝了。三杯酒下肚关尚权又说了:“再与诸位共饮三杯,代表五叔五婶伟川老弟,代表冯三弟夫妇,代表西山岛班子,也代表我们关家,并代表农场党委。共祝西山岛开发顺利进行,共祝百湖农场兴旺发达。来!大家干杯!”

这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好你个关尚权,你把所有的人都代表了!

“哈哈老关哪!你真会说话!你竟代表了所有人,想借此来躲酒是不是?我还想与你喝个一醉方休哇!”场长王吉昌看出关尚权想退席,先用话封住了门。

“哪能啊!我关某人何时怕过酒?不过今天有点特殊,我和李元方兄弟必须先失陪一下。那任老弟性情暴烈,一点小事也会被他弄僵。我们先去处理一下马上回来。请诸位原谅,大家吃好喝好。请场长原谅小弟!回来后咱再喝个痛快!”说着和李元方走了出去。

原来任自强的老婆辛其美昨天回来了。任自强本来不再要她,可是她跪地求饶,三个孩子也求爸爸原谅妈妈。任自强便留下她,警告她以后不准再和陈洪礼来往。可是辛其美却笑着说话了。

“老公!你以为我傻呀?我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能出去吗?他有老婆有孩儿,我也有老公有孩子,跟他我算那门菜呀?他姓陈的鬼迷心窍,以为我成他的人就听他使唤,其实我有我的打算,他为了我在口岸盖了三层宾馆楼,让我当老板房产归我。他不露面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辛其美眉飞色舞地说。

“别想美事了!天下哪有不付出辛苦白来钱的?这样做你不怕丢人,我可跟你丢不起人。你愿意做老板你走人,我可不沾你的光。”任自强生气地说。

“你沾不沾光我不管,反正那楼是咱家的。这次我回来就是和你商量,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管起那么大的酒店?是想叫你去当经理。我在家,以后日子也好过些。”辛其美以商量的口气向丈夫说。

“别想美事了,他陈洪礼在口岸盖了楼,能白白的送给你?还让我去做经理?我可不贪那便宜,也不去当那硬盖王八!”陈洪礼生气地说。

“老公!别说那么难听。咱俩都是快四十的人了,我的心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算什么东西?当年想和我玩就找我,不想就一脚把我踢开,去骗人家牟二小姐。不是你不嫌弃我,我这辈子还有活路吗?现在想用钱收买我,没门!我花他的钱是应该的,是他对我的补偿!你也用不着多想,我死也是你老婆,别人是抢不去的。他给我再多的钱,也买不走我的心。”辛其美委屈地说。

还说什么呢?辛其美也是个苦命人,二人相依为命,如果任自强不原谅她,她那还有亲人哪?任自强不再说什么,第二天便把这事跟关尚权说了。关大哥说他做得对,应该体谅辛其美,但在口岸盖楼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这钱来路不明恐怕会有麻烦,谁想到这麻烦还真让关大哥说正了,这不!那里正在吃欢迎酒席,这里就有人来找辛其美的麻烦了。

任自强一出屋,见陈洪礼的大女儿,正扯着辛其美吵吵嚷嚷地向办公室走。

“这是怎么了?吵而巴喊的?雪梅!有事和我说嘛!”任自强强压怒火说。

“跟你说没用,我爸将钱都花在她们身上,如今我爸出事了,一个露面的也没有!我不找她算帐找谁去?”陈雪梅哭着说。

“你爸出什么事了?与她有什么关系?”任自强心里一惊问道。

“有人说我爸贪污受贿,被抓进了监牢。又查出我爸在外面养女人,垦新、密山的房子被没收了,”陈雪梅边说边哭,“现在我们走投无路,她花了我爸不知多少钱。我让他交出来救救我爸……”

“孩子不要哭!松开你辛阿姨,有话到办公室跟我说。”关尚权一出来,听了陈雪梅的话,便将他们领到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陈雪梅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陈洪礼当了储木场场长之后,手握木材大权,全国各地各单位要想买木材,必须经他的手批准才能行。同时场里大大小小的事,不经他拍板难以决定。人们看他实权在握,便纷纷向他讨好,溜须拍马的有之;趋炎附势的有之;阿谀奉承的有之;行贿送礼的更有之……这样一来,陈洪礼竟不知天高地厚飘飘然了。利用手中的大权乱批木材,收受礼物也就从一顿饭,一条烟发展到金钱,更有甚者,有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投其所好,趁外出开会之机为他找女人,成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的场长。开始时他爱人牟春妮说他,他还知道收敛。可是后来他明知这样做违法,但他仗着自己有权,久而久之也就不当回事了。不但收受的礼物钱财越来越多,而且怕牟春妮唠叨,干脆不让她知道,竟背着她用别人送礼的钱,在垦新、牡丹江等地给小姐买房子金屋藏娇。

陈洪礼的所作所为,引起了纪检部门的注意,开始调查没有发现有贪占行为,也就不了了之。万万没想到陈洪礼在外养的情妇,却给他捅出了漏子。

“洪哥,你好狠心哪!把我扔在这里,一个星期不来看我,你知我多想你?”陈洪礼十九岁的情妇赵娇娇,眼含泪娇声埋怨说。

“乖乖,我这不来了吗?这几天忙着开会没时间来,你在这里好吃好喝多好哇!”陈洪礼边说边抱起娇小的赵娇娇就要上床。

“看你!也不知道心疼人家!这几天我又来了可不敢要。一旦怀上怎么办?”娇娇试探地说。

“哈哈!怀上不更好吗?好有咱俩爱情的结晶啊!你也可以做妈妈了。”陈洪礼大笑着说。

“嘻嘻!你说得怪轻巧,我有了你的孩子你能养活我一辈子?到现在我都不敢抛头露面。”赵娇娇委屈地说。

“你怕啥?你公开说是我的爱人,谁也不敢管!我就养活你一辈子!保你吃香喝辣的。”陈洪礼肆无忌惮地说,他心里想在这密山市,谁也不会认识这小娇娇,更不会传到林业局。说完动手帮她脱去了衣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当他浑身热汗的时候,躺在娇娇的身边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

这个赵娇娇,人长得娇小玲珑能说会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对人真是温柔体贴。她本是农村姑娘,到密山一家饭店当服务员,一次认识了垦新林业上的一位某办公室副主任,这位副主任是情场老手,几经眉来眼去,便与她勾搭上了,从那以后只要那位副主任一出差,二人必到老板为娇娇准备的房间任其胡为。而副主任也必然给娇娇和老板扔下一笔钱。其实别看这娇娇人不大,但她在农村早有对象,可是进城后,便被城市的生活所迷恋,再也不理她原来的对象。

那个副主任,就是林业局储木场办公室的副主任,是陈洪礼的部下,名叫曹有才,人送外号叫曹油条。为人办事圆滑,陈洪礼很是看不惯,多次在会上批评他,并有意想将他拿掉。这油条一看自己的官位将不保,挖空心思讨陈洪礼的欢心,开始送礼请吃喝都被陈场长拒绝。他就将钱送到陈洪礼的家,又被牟春妮拒之门外。但他并不死心,有一次同陈洪礼外出开会,他一看机会难得,百般奉承陈洪礼,又将陈洪礼领到那家饭店,赵娇娇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这陈洪礼看这服务员又年轻又漂亮,心里便痒痒难耐,就席间多次同娇娇眉来眼去。这些都看在曹有才的眼里,他心中暗喜不由得生出一条诡计。

“陈场长!这位赵小姐是我表妹,她孤身一人在这里打工,怪孤单的反正咱也得等明天才开会,下午我表妹没事,咱不如到她那里休息一下午。”曹有才讨好地说。

“也好!但不知赵小姐方便不方便?”陈洪礼用色迷迷的眼睛光看着赵娇娇问。

“太好了,场长肯赏光到我那里作客,求之不得。再不方便我也得给您开绿灯啊!”赵娇娇高兴地说。忙与老板打声招呼,将二人领入自己的特用房间。

赵娇娇的房间不大充满怪香,陈洪礼一进屋,便被她这典雅的房间迷住了,见窗台上放着两盆不知名的花,墙上贴着香港四大天王的明星照,一个小巧玲珑的化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不知是没有单人床,还是这赵小姐喜欢宽敞,一张高档的席梦思床,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

“场长快请坐!”赵娇娇边拍打床铺,边推让陈洪礼坐在**,自己也坐在陈的身边,“我这地方太小,放不下一个沙发,就请二位将就将就,随便吧。表哥也坐下,场长也不是外人,别站这里立规矩了!”边说边拉曹有才坐在自己身边。

这样一来她在中间,陈洪利和曹有才一边一个。使曹有才不由得想起了“嬲”字。赶忙站起来说:“场长你先在这儿休息,我出去买盒烟就回来。”又对赵娇娇说:“表妹你可招待好场长啊!他坐了一上午车也够累的了,请场长躺在**休息一下吧!”边说边神秘地看了二人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陈洪礼见曹有才躲了出去,打量一下这小小的房间,见在这四楼密封的房间里装有空调,屋中就是地震外面也看不见,听不着。他的胆子立刻大起来,挑逗地说:“赵小姐,你让我一个陌生人和你留在一起,在一张**不怕我非礼你吗?”

“嘻嘻!看你说的,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你是四十来岁的大场长,有何可怕的?”说话间两眼直视陈洪礼,脸上带着红霞,“场长你躺一会吧,我帮你脱鞋。”边说边搬起陈洪礼的双脚,帮他脱了鞋,又将他双腿推向**。

这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简直像一个纯真少女,在伺候自己的慈父一搬。然而在陈洪礼的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那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那轻柔的动作,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就势搂过娇娇的腰,胡子拉碴的大嘴,在她的脸上亲吻起来,手也将人家的衣服解开。娇娇半依半就娇声地说:“哎吆——我的场长吆!别闹了,人家还是没出嫁的闺女,别……别开这样的玩笑……”

陈洪礼不管这些,一句话不说,嘴里“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不停地扒开她的衣裤……

“哎呀——”娇娇突然夸张地叫起来,进而发出娇哼之声,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乖乖……舒服吗?”陈洪礼边亲着她的脸蛋边问。

“坏死了!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见人?”娇娇假意哭了起来。哭得那么伤心又那么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