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溯风已经降临,白雪覆盖北国大地。 网不论是给人以生机勃勃的翠绿,还是考验人们意志和灵魂的各种蚊虫,都在皑皑白雪下隐迹消声。西山岛的农田改造工程基本完成,水利大队的筑坝工程已接近尾声。所有工程机械都集中在西山岛前的锁链河两岸,为拦河大坝的合龙正加紧施工。

夜幕降临,水利大队副队长王茹传刚从工地向回走,在一座尚未完工的大楼前听到有呼救声。他一惊向黑洞洞的楼门奔去。

“住手!是谁敢在这里撒野!”王茹传没进门就大声喝道。

“传哥!快救我……”黑暗中传来于琳琳绝望地呼救声。

“别怕!我来了!”王茹传几步跨到前面,一把揪起正在向于琳琳撒野的人,顺手狠狠地给他一个嘴巴,怒喝道:“那里的狂徒?竟敢到这里撒野?不想活了?”

“又是你?竟破坏我的好事,今天我绕不了你!”被揪住的人,边说边一拳打在王茹传的鼻子上,血立刻流了出来。

“是你?郭家溪?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王茹传一听是郭家溪的声音,一愣神不顾鼻子在出血,忙去拉倒在地上的于琳琳。谁想这时一把尖刀向他背后猛地刺下,他一声惨叫昏倒在地……

“我跟你拼了……”于琳琳见她的传哥被他刺倒,不顾一切地向郭家溪扑去就拼命,

郭家溪见没穿衣服的于琳琳扑向自己,奸笑着将她搂住说:“嘿嘿!美人,何必呢?你既然向我投怀送抱,那多好!早这样何必让我动武?也不会连累你的传哥受伤……”这小子边说,边在于琳琳的浑身**。于琳琳又羞又怒,一口向他的胸前咬去,手指同时扣向他的右眼,郭家溪大叫一声,于琳琳趁此机会,挣脱他的纠缠,提起裤子躲在黑暗中穿好衣裤大叫起来。

“杀人了—— 快救人哪!”于琳琳凄厉地叫声,划破刚刚降临的夜幕。人们听到呼救声,急忙跑来了。郭家溪听到喊叫声,吓得不顾眼睛地疼痛,收起尖刀向夜幕中奔去。

西山岛的人,水利大队的人赶到现场,见于琳琳正蹲在王茹传身边哭叫着,摇晃着,王茹传仍是昏迷不醒。水利大队长陶伟民一见,“快送农场医院!”

老医生郑自玉赶来了,一摸脉搏说:“不要怕,没事!”边说边掏出银针,让人给打手电,他用银针向王茹传人中扎下,王茹传立刻醒了过来。

“于姑娘!这是谁干的?”陶大队长问于琳琳。

“快抓凶手!是你们大队的郭家溪,被我咬了一口,抓坏了他的眼睛,他跑不了多远!”于琳琳焦急地说。

“又是他?这个浑蛋!我绕不了他!水利队的同志们,赶快追捕郭家溪!三人一组,不要单个行动,以免他狗急跳墙,抓到后立刻押送保安部,马上行动!”陶大队长说到这里,正要派人将王茹传送卫生所,这时万晓莲来了,听说王茹传被刺伤,伤势严重,马上叫李元方开自己的车,连夜送农场医院抢救。并打电话通报场公安局,堵截郭家溪,以免偷渡越境。万仁来立即组织保安人员,连夜搜查郭家溪下落。郑医生为王茹传进行包扎,见一寸多长的刀口从背后肋下刺入腹内也很心惊。焦急地盼车快点来。但见人们焦急的样子和于琳琳哭泣的神情,便安慰地说:“别……别着急,马上送医院不会出事。小于你……你……别哭!我会亲自护送医院,你放心吧!”

人们听郑医生又磕巴了,知道他心里很急,伤势一定不轻。又见他打针时王茹传脸色苍白,心里都捏着一把汗。车来了,郑医生指挥人把茹传背到车上,又向万晓莲说:“马上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立刻准备手术!”说完上车,让李元方快开车。于琳琳一见,就要上车去农场护理王茹传,被郑医生阻止说:“你不能去,你知道事情的经过,赶快向保安部说明事情的经过。说完拉上车门一挥手,轿车急速地向农场驶去。

会议室里,于琳琳向水利大队和西山岛领导,哭诉了事情的经过:就在今天晚饭后,于琳琳向妈妈牟春妞说水利大队的同志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想叫王茹传到家里来玩。

“我女儿大了,想交男朋友了,是吧?”牟春妞笑着说。

“才不是呢!我在念书时在我大姨家住,经常到人家去玩,人家来咱西山岛这么长时间,要回去了让他来家看看,也是礼尚往来嘛!”于琳琳撒娇地说。

“好!我依你叫他来玩吧,那孩子挺懂事的。”

“谢谢妈!”于琳琳听妈妈答应了,高兴得就往外跑。

“等等!爸陪你去,黑灯瞎火的,我给你做伴!”于业立向女儿的背影叫着说。

“不用,爸你歇着吧!天还不太黑,这么几步路我不害怕。”于琳琳说完就跑了出去。

于业立一见,忙着就要下地,可是牟春妞一把拉住他说:“呆着你的吧!孩子去会男朋友,你跟去干啥?”

“嘻嘻!可也是。”于业立憨厚地笑了,又坐回原处。

于琳琳见爸爸没有跟来,高高兴兴地向工地走去,边走还边唱着《十五的月亮》,没想到,她的歌声惊动了下班要到商场的郭家溪。这小子见于琳琳向工地走,知道她去找王茹传,便一股醋劲涌上心头,竟不去商场,向于琳琳迎上来。

“琳琳妹妹!是来找我的吗?你身边的云彩我来了。”郭家溪笑着挡住她的去路。

“走开!好狗不挡路。”于琳琳生气地说。

“哎呀!你张口就骂人,你又想和你的传哥玩?今天晚上也该陪我玩玩了吧?”郭家溪边说边抓住琳琳的手,“好妹妹!你是二八年环美少女,我是二十楞登俊青年,趁此良宵你就陪我玩玩好吗?我求你了。”

“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玩,你松开我,让人家看到拉拉扯扯的多不好!”于琳琳轻声说。

“怕人看见,咱到哪里去!”郭家溪一指路旁没有完工的大楼说。

“不去!不去。黑灯瞎火的谁跟你去哪里?快松开我!”于琳琳一看,几乎是央求地说,“你让我走吧,啊?”

“你不是怕人看见吗?咱俩到那里玩,保证谁也不知道,”郭家溪连说带拉,硬把琳琳拉进了大楼里。

“家溪哥,我陪你唠一会可以,但可不许你胡来,”于琳琳吓得浑身打颤,又不敢大声喊叫,可怜巴巴地说。

“好,我不胡来!可是你得向我说实话,姓王的小子玩了你几次?”郭家溪紧紧地搂着琳琳问。

“没有,我们是好朋友,怎会胡来?”于琳琳羞怯地说。

“我不信!你让我检查一下。”郭家溪边说边动手扒琳琳的衣服。

“别闹!再闹我就不客气了!你混蛋!那是你动的地方吗?”于琳琳百般阻挠,但那能挡得住那双无耻的手,她的上衣已被解开,裤子被扒掉,她怒不可遏,但怎么挣扎也难摆脱郭家溪的手。

“来吧,你反正和姓王的玩过了,今天你就让我玩玩怕啥的?你的这宝贝东西活着不交人,死了烂扔它。你就用它交我这个朋友吧!”边说边将于琳琳按倒在地,把她的双手用两腿压住,动手解自己的裤带。

于琳琳见再不叫喊,难逃这败类的魔掌,便声嘶力竭的大叫,正好被王茹传听见赶来。

听了小琳琳地哭诉,个个气愤已极,恨这个败类,先搅闹舞会,使水利大队脸上无光;如今又行凶,是可忍孰不可忍?陶大队长气氛地说:“这个狗东西和他爸一样坏,必须捉拿归案,决不轻饶!”

这时,搜查郭家溪的人们陆续回来了,但因天黑丝毫不见他的踪影。万仁来一见一时难以抓到郭家溪,又一次用电话向农场公安局,把案发的前前后后作详细的汇报,请求联合破案。场公安局已开始行动,并与边防站联系,请求协助守住可能越境的关口,防止逃犯越境。

本来西山岛的工作,都已顺利地按计划进行完毕,人们都沉浸在欢乐之中,谁想到又被这起事件,卷入不平静之中,搅得人不敢出门,孩子上学不敢让自己去,必须又接又送。郭家溪一天不能捉拿归案,西山岛一天就不得安宁。

万晓莲和牟春妞守在电话旁,不断地询问医院里王茹传的病情。尽管医院及时进行手术,但是手术后已经是一天一夜,人仍然在急救室中昏迷不醒。第二天一大早于琳琳就去医院,但一直没有消息,更使人担心。

王茹传被刺伤病危住院抢救的消息,立刻传遍百湖农场,而且越传越离奇。人口像决堤的洪水到处泛滥,使百湖人的心为之焦虑,使各级领导更感到事情后果的严重。有人发挥联想,说什么小香港西山岛,是资本主义的乐园,流氓歹徒横行霸道,在舞会上竟有少女被当场奸,当官的竟不管不问;有的传说场长的公子在西山岛执行任务,见一香港流氓在强暴少女,便见义勇为,却被用尖刀刺死,而西山岛的董事长,经理们却不闻不问,还藏起歹徒,不让公安人员进西山岛;更有甚者传出西山岛,已经从港台运进武器,武装西山岛的保安人员,封锁进出西山岛的交通要道……等等传言,令人心烦意乱。场领导尽管在大小会上解释,但还是难以平息风波。在这种情况下,场领导严令公安局,想尽一切办法,必须捉拿郭家溪归案;同时要求场医院,不惜一切代价,尽最大努力,一定抢救好王茹传。只有这两件事圆满解决,才能平息这些谣言。否则对进一步的改革开放,对招商引资将受到无形的阻挠。

在西山岛的大学校园里,已经开始上课的师生们,虽然没被这些谣言所迷惑。但是,各地来的学员本来想有机会逛一逛西山岛,可是见公安人员整日在西山岛进进出出,也听说出了强奸杀人事件,谁也不敢出校门。不断地问校领导凶手捉到没有?王场长的儿子好了没有?学员们更出于关心,想献血救王茹传。女学员还在校园里发起写慰问信,慰问《见义勇为,奋不顾身救少女》的英雄王茹传,并选出代表要去医院看望他,使正常的教学也受到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