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尚文夫妇,听到干女儿念文地哭诉,气得浑身打颤。 网在那繁华的香港,怎会有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万晓莲听到这里一把搂过念文说:“孩子,你受苦了,这事你可告诉你赵妈妈了?”

冯念文摇摇头说:“我怎敢告诉她呀?让她知道有人敢伤害她的女儿,那姓温的一家还有好吗?就连我们的学校也休想得安宁啊!”

“唉——淑香啊淑香!连女儿都不敢和你说心里话,这可如何是好哇?”关尚文痛苦地摇头叹息。

“就在那天夜里,我在睡梦中大喊大叫,将妈妈和爸爸吵醒,赶快过来将我摇醒,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做了噩梦。妈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让爸爸回去睡觉,她边帮我收拾凌乱的衣服边安慰我睡,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就不做噩梦了。可是她突然间脸色变了,指着我内衣上的血迹厉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吓得脸色苍白,一声不敢吱。妈妈疯了一样,拉起我问道:‘你说!是哪个王八蛋竟敢欺负我的女儿?我绕不了他!’我再也无法隐瞒,只好说是我不好,和男同学,妈妈不相信地看我好长时间,竟流着眼泪哭着说:‘文哥呀兰妹!是我不好,空有一身武功,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练武又有啥用?难道我真的成了人人惧怕的女煞星?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敢和我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赵妈妈流泪,没见过她会伤心,没想到她为了我竟如此动感情!我哭着扑到她的怀里说:‘妈!不是我怕你,是不想让这事传出去。我跟你说了实话您就会去报仇,我相信你和我爸不用费力就可为我报仇。可是我过够了东奔西躲的日子,这仇一报,我的名声好坏不说,那咱还能在香港吗?’赵妈妈听了我的话,紧紧地搂着我说:‘好孩子,你想得对!不愿跟我说就不说吧。如果伤害你的真是你的男朋友,那就和他好好的交往,我绝不允许他始乱终弃;如果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糟蹋了你,总有一天妈会为你出这口气!’”

“唉!难哪——你淑香妈妈说到做到,这事瞒不过她的眼睛,早晚会被她弄个水落石出,这仇她也不会不报。”关尚文沉思着说。

“就因为如此,以后我再也不敢提起这事。可是,姓温的禽兽,见我没有丝毫举报他的意思,也没有人找他的麻烦。看我软弱可欺,竟多次寻机占我的便宜,处处表现关心我,他的儿子在接触中,发现他父亲的异常,终于有一次被他抓住把柄,他在向我问明真相后,便也占有了我。从那以后,他们父子间便水火难容。我有苦难言,想反正也是这样了,干脆便公开了我和温良玉的关系,将他领到家中和爸爸妈妈见面。妈妈一见到温良玉,见他文质彬彬,不像为非作歹的人,像审视希奇的动物一样盯着他。突然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还有爸爸!’‘你没有妈妈?’‘妈妈早去世了,还有一个妹妹,不到十岁,在上小学。’妈妈再也不问了,对我说:‘好好招待你的客人,以后你们常来家里玩,不要到处乱跑!’说完就出去了。就这样,好不容易熬到中学毕业,温良玉也因在我爸妈的支持下进了大学,成了人人敬慕的青年。但是,淑香妈妈对他变得很不讲理,严令他和他的爸爸断绝关系,而温良玉为了名望与地位,对我爸妈的话言听计从。”

“你的淑香妈妈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发现了问题,当然不能让他再与他爸来往了,”万晓莲点头说。

“我中学毕业后,妈妈又将我送入美国读大学,但她不放心我在美国的安全,派两个保镖保护我;还派女佣刘妈侍候我;在美国租下公寓让我专心念书。临走时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要与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有什么难解决的问题,和刘妈商量,要经常来电话,免得我们惦着。”念文说不下去了,泪水止不住地流。

“儿出千里母担忧,你到异国他乡,做妈妈的放心不下呀!”万晓莲深有感触地说。

“是啊,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妈妈最唠叨的一次,她那难舍难分的样子,让我心酸,真想不去美国,留在香港算了。可是妈妈又不允许,说为了我的将来必须去留学。就这样,我告别了香港去了美国。妈妈哪里知道,她越是关心我,越使我的心情沉重,有什么吃亏为难事越不敢让她知道。一方面怕她为我担心,另一方面更怕她不顾一切地为我报仇哇!”

“嗯,真是难为你了。不怪你养成了有什么心事从不说出的习惯,这样天长日久,心中的苦闷会越来越多,不出病也会走到极端哪!”关尚文理解地说。

“那你到美国一切可顺心?”万晓莲关心地问。

“天下哪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啊?五年的大学生活,更使我不堪回首哇!都怪我是个女的,都怪我有漂亮的脸蛋。”冯念文声泪俱下地倾诉自己在美国的遭遇。

一踏上美国国土,冯念文年轻而漂亮的脸蛋,华丽的服饰,剽悍的保镖,安详的佣人。无不引人注目。当她住进公寓,立刻有人窃窃私语,尽管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那表情,可以看出人们在猜测她的身份及来头。

冯念文的风采在大学里为师生们倾服,特别是她那文雅尊贵的风度,博得师生的好感,都愿意接近她,和她做朋友。当然也就有一些男同学,免不了想入非非,麻烦也就随之而来。大多数学生见她不住学校住公寓,上学车接车送,保镖不离校园,不知她的来头,也就不敢接近她,但是那些高官巨商的子弟就不同了,竟以能和冯念文说上话为荣,有的竟用能与冯念文交上朋友打赌。

冯念文牢记淑香妈妈的教导,不和不三不四的人,不与不知底细的人来往,始终保持温文尔雅沉默寡言的习惯。她越是如此,越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毕竟是一个刚踏入青春期的青年,怎耐得住孤单与寂寞?怎能那么不近人情?在一起上学读书,同学间的友谊总不会有什么危险。为此,时间一长同学间熟悉了,也就与自己认为性情相投的同学不再封闭自己,说笑谈天畅想未来,享受大学生的欢乐。随着时间的推移,厄运也悄悄地逼近了她。

这天一位美国女同学请她去玩,自己盛情难却,便与刘妈说了,和她同学好友出去轻松一下。刘妈见念文到这里还一直没有上过街,又见有几个女孩陪着便同意了。因和同学出去玩,觉得有保镖跟着不太好便没让保镖去。但两个保镖忠于职守,怕出事难向赵淑香交待,见念文和同学们走了,狠狠地训了刘妈一顿。

冯念文她们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欢天喜地的闲逛,觉得很开心。逛了商场逛歌舞厅,余兴没尽,又进一家餐厅,吃了一顿西餐。饭后在同学的提议下,进了一家高级舞厅去跳舞。念文正在兴头上,也没做过多地考虑,便和她们一起进去跳舞。

舞厅里灯光暗淡,闪出道道彩虹;乐曲疯狂,令人心荡;旋转的舞步,使人目眩。冯念文等人找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一坐下,便有人邀请跳舞,念文的同学们便毫不迟疑的进了舞池,念文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微笑的着看同伴们跳舞。这时一位漂亮的蓝眼睛卷发青年,来到念川面前,彬彬有礼的邀请她一起跳舞。念文有些迟疑但出于礼貌,还是与他进了舞池中。舞步疯狂的跳了一会,念文觉得头晕,脚步便跟不上了。那青年刚要说什么乐曲终了,便领念文进包厢休息,并要来饮料和食品招待念文。

“小姐,请喝咖啡。”那青年用美国英语客气地让念文。

“谢谢!”冯念文接过咖啡喝一口。觉得味道怪怪的。

“小姐是中国人?家在哪里?”

“是的,家在香港。”念文也客气地说,“你是美国人?家在这城市吗?”

“我是美国人,家在芝加哥,在这里读大学,咱在一个学校。我在建筑工程系,你在理工系,你不认识我,但冯小姐的大名我是知道的。今天你肯赏脸与我跳舞,我用你们的中国话说,是三生有幸。”这位美国大学生眨着俏皮的蓝眼睛笑着说。

“啊,原来是同学。您叫……”念文问了一半,觉得初次见面不该问人家名字便刹住了,端起咖啡也不管怪味了,猛喝一口掩盖自己的窘态。

美国大学生看了一笑,说:“我叫约翰,大三学生。”

约翰爽快地告诉了他的名字,并微笑着说:“既然咱在一个学校读书,咱交个朋友如何?”

这时念文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浑身燥热脸发烧。也没听清人家在说啥,便稀里糊涂的点头了。

约翰一见冯念文点头答应,高兴得连连说谢谢,并动手搂住她的脖子就亲吻。冯念文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想推拒但就是难以动身,眼睁睁的见被人家解开衣服。

乐曲又开始了,疯狂的乐曲在舞厅里荡漾。约翰得到满足后,见念文已浑然睡去,帮她穿上衣服亲吻一口,说:“亲爱的,你先休息吧,我再去跳一会回来陪你。”说完用毛毯盖在她身上,自己又进了舞池。这一系列的动作,这疯狂的声音,都没有让冯念文醒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剧烈的疼痛使冯念文大叫一声,突然醒来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粗壮的男人,正在**自己。她拼命地挣扎着,嚎叫着,可是她的声音是那样无力,被狞笑压了过去。

一个男人下去了,念文泪眼看见包厢里有三个男人,吓得起身就要跑,可是另一个人扑了上来。

哭叫与挣扎难逃毒手,冯念文绝望了,抱着一死的心里向墙上撞去,可是歹徒们死死地抓住她的双手,毫无动弹的余地。正在这时乐曲终了,约翰进来一看,怒吼着向歹徒扑去,与歹徒展开一场搏斗。但是他寡不敌众,竟被歹徒打倒在地。歹徒刚要下毒手,两条彪悍大汉闯进来,几下将歹徒打翻在地,三个歹徒见三人打不过人家,爬起来就跑,两个大汉见冯念文已经昏了过去,忙用衣服包起,扛起就走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