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瑟缩在阳台的角落,放声大哭,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是不是老天爷怒了,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诫世人不可违抗天意?!我意出他。

她的哭声都淹没在风声雨声雷声里。她觉得殷蔚天说得没错,她是真的可以很残忍,明明看见他站在滂沱大雨里,她都能狠得下心不叫住他,不过问一句。

她以为这种事只有男人才做得出来,原来残忍一词,从来都不是男人的专利。

老天爷,你如果不能容忍我们相爱并结为夫妻,你就把一切的惩罚都冲我来吧!不要伤害他,我愿意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方菲心里在不断呐喊,一句一字都好比在凌迟着她的心……

真的太痛,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痛的亿万分之一!为什么还没痛死,痛死了才好!

这一夜,悲伤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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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只是在街上走一会儿都会汗流浃背,但有的人,全身都是冰凉的,那种凉意可以浸透到骨髓里,任凭天上那一轮烈日如何灼烧,她都不会觉得温暖,她的心,在昨晚,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去而被封锁,被她自己囚禁在永不见天日的寒渊里……

方菲今天还是打起精神去上班了,她脸上擦了脂粉,她看起来清新雅致,却不再有灵气动人的双眸,甜美可爱的笑脸,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当我们年少轻狂的时候总是羡慕别人的成熟,当我们被别人羡慕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的成长是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方菲希望能越忙碌越好,或许可以暂时不去想他,可她只要一停下来,思念就会夹杂着痛苦席卷而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也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脑子就是不听使唤地在想他昨晚去了哪里,他淋了雨,有没有感冒?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吃着饭?他有想她吗?

方菲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想“哥哥”这个字眼,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只要把他看成是她的老公,她唯一爱的男人。她这么违背道德伦理,明知是没有出路的爱,她祈祷那秘密可以保存久一点。

昨天在殷蔚天回家之前,方菲就已经和殷承泽通过电话,请他务必要保守秘密,在她没有决定之前,不可以将她的身世透露出去。

殷承泽答应了,他隐约能窥探出方菲的想法,他更加惊异于这个女人的那看似娇小的身体里,蕴涵着的犹如巨人一般的力量!她是准备就这么隐瞒下去吗?她难道不怕有一天被揭穿,世人将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她?她不怕遭人唾弃吗?她不怕千夫所指,不怕世俗的不容吗?

他猜对了,所有这些,方菲都想过了。她其实并非不怕,她也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但是,她又是异于常人的,为了心中那份爱,她可以学着勇敢。

方菲对着顾客还是依旧笑脸相迎,甜美的嗓音向顾客们介绍着伊蓓雅的产品,但如果是熟悉的人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瞳孔里没有神采,她的魂丢了,她的心不见了,全都系在一人身上……

忙碌而疲倦的一天终于熬过去,方菲独自回家,下了公车往别墅的方向走,越是接近,她的心就越是惶惶不安。

她猜想他也许没有回来,但是她心里又极度渴望能见到他。疯狂的思念象脱缰的野马在身体里奔腾不息,她的步子不由得越来越快。

佣人琴嫂的身影在厨房门口一晃,瞥见方菲时,礼貌地向她问候,然后进厨房继续工作。

方菲忍不住问琴嫂,殷蔚天回家没有,琴嫂低头切菜,头也没回地回答:“先生已经回来了。”

什么,他回了?方菲惊喜万分,水汪汪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急忙就朝楼上走,潜意识里,他不在客厅的话应该是在书房或者卧室。

但是方菲没发现琴嫂今天看她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欲言又止,还多了几分怜悯。

方菲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殷蔚天,只有见到他,她的心才会有着落!昨夜他走,定是伤心失望透顶了,她是不是该告诉他,她的意思只是不做那种事而已,她不会离开他的!

近了,距离卧室的门更近了!

方菲雀跃的心飞扬起来,他能回来,太好了,没有比这更让她庆幸的事了!

安静的楼道里传来一阵阵极为不和谐的声音,肆无忌惮的娇声**,如一把一把尖针密密麻麻扎在方菲的心脏!

卧室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方菲竟没有勇气去打开,只是站在几步之遥,手扶着楼梯,身子摇摇欲坠……

“啊……殷少……别这样……人家受不了……”

“啊——慢点……”pzb6。

“不……不是的……快点……嗯……”

“……”

卧室里的女人显然是被殷蔚天逗得风中凌乱了,含糊不清地**,欲拒还迎,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她哪里是不要,她是想要得更多!

“这么快就受不住了,接下来还怎么玩儿。”男人轻佻露骨的话,惹得女人更加兴奋了……

方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怀疑自己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可能已经窒息而死。她的脸色和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差别,圆圆的眸子就那么瞪着一眨不眨。

卧室里传来男人和女人的低吼与申吟,谁都能想象得出里面是怎样迷乱的场景。

方菲眼冒金星,身子一软,顺着扶手就慢慢滑了下去……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将女人带回家,在那张**做那种事!

难以言状的痛,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在毁灭她,她蓦地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他在外面玩就好,为什么一定要带回家,不就是因为他要做给她看,他要让她痛吗!

他真的好听话,昨晚她说了句,如果他憋得慌,可以出去找女人,他不但找了,还带回家来上演着让她恶心的戏码!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这叫什么,叫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吗?如果这是惩罚,她就受着。

方菲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一直到卧室的门开,一个娇嗲的女声在说:“殷少,那个女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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