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冷静沉稳著称的大总裁瞬间变了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唰地苍白如纸,浑身僵硬,一动都不动了……

大黄狗朝着殷蔚天“汪汪汪汪”地叫唤,凶狠的目光让殷蔚天心里发毛。

这个世界上哪有神呢,殷蔚天也是人,徒手空拳地要对付一只狗,那不是不可能,只是万一他被咬了,万一这狗没打过狂犬疫苗呢……

殷蔚天心念电转,此刻与狗比赛谁跑得快的话,显然是不明智的,他思忖着,或许可以狠狠踹它一脚,然后抓紧那一会儿的时间往“妙清观”里面跑!

心动不如行动,殷蔚天的脚刚一抬起,大黄狗也凶xing大发,猛地朝他蹿来!

殷蔚天低估了大黄狗的灵活xing,他一脚竟踢了个空,这还不算,最倒霉的是他坐的那块石头底部一圈有青苔……

脚下一滑,殷蔚天摔了个底朝天!大黄狗可兴奋了,它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可逮着贼了,它会得到奖赏,今晚有能有一顿骨头啃啦!照准“贼”的大腿,上啊!

殷蔚天瞬间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没被狗咬过,今天就栽在这“妙清观”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殷蔚天只觉得眼前一花!怀里已经多了一具香喷喷的身体……

“小花!别咬!”是方菲的声音,焦急,惊慌,不管不顾地挡在殷蔚天身前。

大黄狗原来叫“小花”。q75f。

没殷是里。小花很通灵xing,见着老熟人了,立刻收起刚才的凶残相,讨好地摇着尾巴。

殷蔚天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还好方菲出来得及时,不然真的糗大了。

“殷蔚天,你没事吧?”方菲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对小花说:“他不是贼,是我的朋友。”

小花汪汪叫两声,象是在答应着,总算是安分了,不再凶神恶煞地对着殷蔚天。

方菲一脸温柔地抚摩着小花的头,笑颜如花:“亲爱的小花呀,你真是太尽职了,是不是因为他偷了咱的东西啊?嘻嘻……我告诉你哦,那是姐姐我送给他的,明白吗?所以你不可以再咬他了……乖哦……”

汪汪……小花又叫两声。

殷蔚天觉得方菲对那只狗说话的表情好温柔……天啊,大总裁竟然嫉妒起一只狗……

“时间不早了,天快黑了。”殷蔚天见这一人一狗在叙旧,十分投入,他要是不提醒的话,今天就甭想下山了。

小花依依不舍地含着方菲的衣角,嘴里不时发出呜咽。方菲先前在“妙清观”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哭着告别的,现在又被小花逗得湿了眼眶,强忍住酸涩,方菲拍拍小花的头说:“姐姐还会来看你的,小花要乖哦……”

“……”

有了方菲“保驾护航”,此行还算顺利。

天边的夕阳沉下去,在两人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幕色也随之降临。方菲不小心被石头绊到,身子一个踉跄向前栽去,幸好有棵大树将她拦住,否则这小身板儿可就要摔个惨兮兮了。即便是这样,她的脚还是崴到,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背上直冒冷汗。

殷蔚天走在她前头几步,听见身后没脚步声了,心里微惊,一回头……

“方菲?”

“我……我在这儿……”方菲的声音发抖,哽咽着。

“你怎么了?”殷蔚天寻着声音走过来,暗沉的光线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崴到脚……好疼……呜呜呜……”方菲实在是受不住了,右脚一动都不敢动,痛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坐下,我看看。”殷蔚天小心翼翼地扶着方菲坐在地上,轻轻地用手摸在她伤处。

“啊——!好疼——!哇……呜呜呜……疼死我了……”方菲眼泪直滚,禁不住大声哭喊。

殷蔚天的心都被她揪起来了,紧紧皱着眉头:“你的脚脱臼了。”

“啊……疼死我了……怎么办……哇哇哇哇……好疼啊……”

殷蔚天没有安慰她,却只是沉着声说:“吻我。”

“……”

“你……你这个大色狼,现在还想着……这种事……我……哇哇哇……”方菲不理他,继续哭。

殷蔚天懒得跟她多解释,倾身向前,一下堵住她的唇,热情狂野的吻顷刻间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了下去。火热的舍霸道地撩动着她,狠狠地勾缠,吸食,不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唔唔唔……”方菲被他吻得浑身似火,在与他唇齿相依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念他的味道。象深入骨髓的毒,上了瘾就戒不掉……

这令人迷醉的清甜,娇嫩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属于她的气息充斥在呼吸,蛊惑着他身体的每个细胞,他就是一团随时可以为她燃烧的烈火!

只是殷蔚天的心性终究是异于常人,只那么几秒就清醒了不少,强迫自己别忘了这个吻的目的是什么……

方菲全身酥软,几乎被他的狂热所淹没,连伤处的疼痛也无形中减少了大半……

“啊——!”脚上一阵剧痛传来,方菲猛地仰天嘶喊,整个人都在颤栗。

“行了,你可以站起来试试。”殷蔚天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清冷,刚才的热乎劲儿也顿时消失。原来他吻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好为她把脱臼的部位接回去。

呃……居然真的能动!方菲轻轻地走两步,感觉简直就象松了几百斤的包袱一样,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疼,但比起刚才那种要命的痛,实在好太多。

“哈哈……殷蔚天你好厉害啊……我现在可以走路了。”方菲立刻恢复了精神,泪痕未干的小脸上露出让人心悸的笑容。

殷蔚天沉默了几秒,走到方菲跟前,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淡淡的口吻说:“上来。”

方菲一下怔忡了,他是要背她吗?

“我可以自己走的,不用背了,万一你也摔倒……”

“又在质疑我说的话?”男人微扬的微音有一丝不悦。

方菲不敢和他多争辩,不想惹他生气,乖乖地趴在他背上。

山间,暮色里,一个穿着名牌西装,英俊非凡的男人,背着一个朴素纯美的小女人。男人稳健地行走在山路,他背上的女人将整个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原来他还是会疼她的。这温暖舒适的感觉,让她鼻头一酸……

这条路,如果可以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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