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轿车里,气氛显得有些异样,阿冬开着车,偶尔从内视镜里瞄一眼后座,心里不由得暗想,那个女人是方菲的姐姐?早就知道方菲有个非亲生的姐姐,只是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身材那么好,华丽而精致的一个女人,跟甜美清新的方菲是差别很大的两种气质。

方菲虽然昏过去了,可是仍然不安分,两只小手死死地抓着殷蔚天不放,一颗小脑袋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粉嫩的小嘴儿无意识地低喃:“唔……热……好热……”

“冷……冷……”

“。。。。。。”

发烧的人就是这样忽冷忽热,可把旁边的方语薇给看傻了,妹妹生病的时候好惹人爱怜,就连女人见了也会忍不住想要保护,何况是男人。

殷蔚天阴沉的俊脸隐隐抽了抽,该死的!这女人抱那么紧干什么,不是昏过去了吗!最可恶的是,她象个无尾熊一样粘在他身上,瑟缩在他怀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pp蹭着男人的**……

她这样对他茫然地依赖,让他的眸色又复杂了几分。

方语薇察言观色,当然看得出来殷蔚天的脸色有多黑。

“对不起……我妹妹她……”方语薇边说边伸出手去掰方菲的手:“妹妹,到姐姐这儿来。”

方菲哪里知道这些,只是抓得更牢了,方语薇竟没把她给拉过来。

殷蔚天冷冷看着方语薇的动作,没有说话,他隐忍着那处传来的阵阵燥热,暗骂自己又被方菲勾起反应。

方语薇有点尴尬,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

“那个……我妹妹她真是你未婚妻吗?”方语薇实在心急,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沉不住气想要弄清楚。

殷蔚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是,那又如何。”

。。。。。。

短短几个字,已经让方语薇敏感地捕捉到有利的信息——他不喜欢方菲。方语薇明显松了口气,随即表现出很真诚地说:“殷总,谢谢你刚才帮我妹妹解围。她一定会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肯为她出头的未婚夫。”

这是方语薇更进一步的试探!

殷蔚天蹙了蹙眉头,云淡风轻地说:“她的事,我本没兴趣多管,只是如果我不出面,让她继续在那里丢丑,下个月举行婚礼的时候,殷家的颜面会因她而受到影响。”

这到是实话,殷蔚天先前确实是因为有这曾想法才出手帮方菲的,而并非是为在方语薇面前澄清什么。

方语薇闻言,垂下头:“这……如果妹妹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她会伤心吧……哎……”

她的语气充满了惋惜,可是那一双精明的眸子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只不过她低着头,不被人看到而已。

“伤心?我和她之间,谈不上这个词。”

殷蔚天真是个冷情的人,这是方语薇现在的感受。不过,她很自信,既然他以为先前在他身下承欢的是她,那么她会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慢慢地一步步拿下这个男人的心!

很快就到了医院,方菲被殷蔚天抱下车,径直往急诊室走。方语薇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完美的侧脸,心在砰砰乱跳,他真的太出色了,如果现在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是她自己那该多好啊!

方菲本来是昏迷着,可是在进入医院急诊室的时候,她竟然醒了过来,她是被消毒水的味道给刺激的。

“这是哪里……”方菲意识混沌,软糯地出声。

“这是医院,坐好别动,打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手里拿着针筒站在方菲跟前。

医院……打针……方菲惊悚了,奇迹般地来了精神。

“啊——!”方菲猛地发出一声尖叫,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个地方躲起来!

殷蔚天的嘴角在抽搐,被方菲给惹怒了,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滚到前面来!”

原来方菲惊慌之下躲到了殷蔚天身后,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不……我不……不要打针……”方菲害怕得浑身发抖,她这么大人了,对打针却如此剧烈的反应,让急诊室里的人不禁笑出了声……

方菲红通通的双眸如小兔子般无辜又憋屈,亮亮地泛着水光,带着企求的意味可怜巴巴地仰着头朝殷蔚天,声音怯怯地说:“请你不要让我打针……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表达:他只要不同意,那他就是罪大恶极!

方菲柔弱得让人心疼的模样,不偏不倚正好戳中殷蔚天的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有丝丝不忍一闪而逝。

意识到自己又被方菲影响到情绪,殷蔚天的脸更黑了,不耐地对医生说:“子言,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那男医生正是殷蔚天的朋友唐子言。

“咳……咳……这个……有点难度。”唐子言憋着笑,清俊的面孔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方语薇一阵头大,走到方菲跟前,很是亲切地低声说:“妹妹,你在发烧,必须要打针……乖一点,只是扎一下而已,很快就打完了。”

“不!我不要打针!不要!”方菲想都不想立刻又叫嚷起来。

殷蔚天能感受到身后这具紧紧贴着他的小身子,有多么害怕,她一直在发抖,说明她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她怎么比小孩子还难搞定!

方语薇尴尬地望望医生,又望望殷蔚天,她也没辙了。

殷蔚天眸光一暗,用力将方菲的两只魔爪掰开,不顾她的叫喊声,把她抱起来走到角落的一张凳子坐下,然后将方菲的身子朝下按住,趴在他的大腿上……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打针……不要啊……呜呜呜……”方菲拼命抗拒,却挣不脱男人的蛮力。

殷蔚天沉声对方语薇说:“过来,把她裤子脱了!”

“。。。。。。”

唐子言实在是憋不住笑出了声,一边走过来准备扎针,一边暗忖,这小妞太强悍了,打个针象打仗似的,连殷蔚天都差点降伏不了,真是人才啊!

方菲感到自己的裤子被趴了一截,哇地一声就哭起来:“殷蔚天……你不是人……你混蛋……”

“。。。。。。”

“你继续骂,把你能想到的骂人的话统统使出来!”殷蔚天低吼,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唐子言朝殷蔚天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看来能转移这小妞注意力的人唯一就只有殷少了。

方语薇只是把方菲的裤子趴了一点点,让医生能扎针就行。可即便是只看见一小部分腰臀,却足够让人忍不住无限遐想!这小妞的皮肤好水嫩,象剥了壳的鸡蛋。就连一向心性坚定的唐子言也不禁暗暗赞叹,更加好奇她究竟是谁?

“好了,打完了。”唐子言站起身来说。

啊?这么快?!方菲的哭声戛然而止,感觉到身上一松,殷蔚天没再按住她了,立刻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方语薇的手,焦急地说:“姐姐,我们快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

唐子言无奈地摇头,这小妞对医院有种深刻的抗拒和恐惧。

方语薇愣了,下意识地望向殷蔚天:“我可以将方菲带回家吗?”

“姐姐,为什么要问他,我有我的自由,我现在就跟你走!”方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殷蔚天,虽然他不知道她**在他身下,可方菲自己清楚啊。

这女人很不给面子,难道她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会释放出对他的依赖吗,一清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点让殷蔚天莫名地窝火。

殷蔚天冷厉的眼神扫了过去:“你很有骨气是不是?很好,我到要看看你的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殷蔚天转过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深沉如潭的墨眸里流泻出别人看不懂的兴味……他犹记得,先前在油轮上,她与赫梦荛对上那一刻,清澈的眼神有多明亮净透,仿佛能照耀一切黑暗与虚妄,刹那间夺目的光彩,印在他心上。

她不再是千金小姐,却没有对赫梦荛卑躬屈膝,她象一棵顽强的小草在严冬里昂首挺立,她有着属于她的骄傲与小小倔强,只是不轻易表露。

方菲,他的未婚妻,不管她有多少缺点,有多讨厌,她刚才的表现以及她对殷家的抗拒,她不象平时那些狂蜂浪蝶般的女人一样痴迷于他,就是因为这些,竟能勾起他征服的**,矛盾的心情。或许,将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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