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响起急促的呼吸声,方菲僵硬着身子,想起曾经他那么残忍地对待过她,想起孩子流产那一刻,她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颤抖的声音不住地哀求:“别……不要这样……殷蔚天,难道非要我恨你一辈子你才甘心吗?”

正俯首在她胸前的男人,邪肆的手指侵犯着她,在听见这句话时,蓦地有了一刹那的呆滞,他停下所有动作,抬眸,撞上一对充满了痛苦和控诉的双眼,惨痛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现,殷蔚天陡然清醒了过来,暗骂一声“该死”!怎么他又失控了,这样搞得象强bao似的,只会伤害到她,他所做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殷蔚天象是顿悟了,体内的狂暴因一瞬间转化为浓情蜜意,打横抱起方菲,将她轻放在**,强健的身躯靠近她,却没有再硬来,而是轻轻柔柔地吻上她泫然欲泣的双眼……

“乖……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别怕……”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一遍一遍反复安抚着她,他细碎的吻,透着疼惜的味道,温柔得象羽毛,象春风化雨般滋润着她。

方菲从来没见过这么柔情的殷蔚天,如坠梦中,一时间竟呆傻了……他刚才说什么?是他不对?他是在向她认错吗?方菲心里陡然一酸,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他是那么骄傲尊贵的人,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在表达他的歉意。

实际上这对于殷蔚天来说,确实真的是他的底线了。

方菲的泪涌得更凶了,他这样的温柔,是她曾幻想了无数次的啊。

他略微粗糙的大手缓缓抚过她娇嫩的肌肤,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梳理着她的恐惧和悲伤,他不厌其烦地用双唇和手来传达他对她的怜惜……从她的眉眼,脸颊,玉颈,一直到她蝴蝶型的锁骨,一路蜿蜒而下,留下他火热滚烫的吻痕,穿越过那起伏的峰峦,平坦的小腹,所过之处,点燃了一簇簇看不见的火焰……

方菲此刻着是被殷蔚天撩拨得没了脾气,他要是象刚才那样粗暴对待,她会拼命反抗,但是他现在却判若两人,不但柔情似水,而且还坏坏地引诱出她潜伏在身体里的渴望,她象是在走钢丝,随时都可能跌进他的网……方菲娇软的身子无力地瘫软,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可是这可恶的男人偏偏要和她对着干。他吮着她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了她在他的指尖上轻颤,他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在一点,隐忍着等待她……

“别咬唇了,这里除了我们,没其他人,你随便叫,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男人充满了魔魅的声音在鼓励她释放心里的欲念。方菲本来就是爱着殷蔚天的,尽管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受不了他的柔情攻势啊……

“还在跟我倔吗,你呀……你的身体比你更诚实可爱。”男人沙哑的声音透着她熟悉的情火,方菲羞愤,白玉般的身子变得象煮熟的虾,在她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的时候,他知道时机到了,再不隐忍,狂热而不失温柔地占领了根据地……大气不情。

两人一个多月没有欢爱过,这一下好比是天雷勾地火,堆积已久的思念在彼此紧密结合那一霎如决堤的洪水把对方淹没!

“噢……天……太美了……”

“唔唔……”pq4k。

女人急促的娇喘和男人粗重的低吼,充斥在空气里,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在这间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卧室里,他第一次这么耐心这么温柔地对待她,第一次在过程中考虑到了她的感受……

她始终还是招架不住他,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会有一种甜蜜的味道……

殷蔚天这许久以来都没碰女人,今天这场高质量的欢爱,是他最为满意的一次,因为抛开了曾经的误会和顾虑,他全身心地投入,那滋味竟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好。

欢愉过后,他还紧紧搂着她不放,手不安份地霸占着她的胸,时不时地亲一下吻一下,大吃豆腐。方菲被他的勇猛给折腾得精疲力尽,小脸上余韵未退,说不出的娇艳动人。

殷蔚天总算是明白,他这个小妻子,吃软不吃硬,他算是败了……不过,似乎这感觉挺不错,他败得心甘情愿。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如此改变吧。

“我把别墅买回来送给你,现在它是你的了,开心吗?”殷蔚天撩着她柔软的发丝,缠在手指上一圈一圈,他不知道自己眼里此刻流露出的宠溺有多腻人……

方菲的脸颊贴在他赤果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耳边还响着他说的话……有种无言的感动在心底慢慢漾开来。她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重新回到这里,能重新拥有这个家。这是她出生的地方,到处都有她和爸爸妈妈最珍贵的回忆。如今殷蔚天突然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酸甜苦辣的滋味统统都在心里翻腾。

最近殷蔚天做的事都好奇怪,太出乎意料了。

方菲从他怀里抬头,软绵绵的声音嗫嚅着说:“你花了多少钱才买回别墅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殷蔚天垂下头,凝视着这张越来越占据他心灵的小脸,在她颤动的睫毛上亲了一下:“多少钱并不重要,只是觉得……这里环境不错,风水也好,就买下来了。”他还是不愿让她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她开心。他认为这么没骨气地向女人承认,会是件很丢脸的事,男人的面子观念作祟,他就是不说。

方菲愕然,撅起小嘴儿嘀咕:“风水不错?你也信风水哦?真看不出来,一大男人还迷信……”

“咳咳……咳……”殷蔚天脸一僵,被方菲这迟钝的脑袋给气得差点呛到。他不说是为了她,难道她就不该想到吗?这妞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啊?敢不敢大着胆子想一回?

殷蔚天太低估方菲的能力了,气他,她有的是本事。

怀里的小人不规矩地扭了扭身子,语气幽幽地冒出一句:“殷蔚天,一会儿我是不是该去药店买避/yun药吃?”

只是几秒的时间,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下来,男人墨眸里迸发出骇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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