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起了**的笑容,神情认真的对着水叮兒渴求说道:“今夜可以留下来陪我么?”

今夜?水叮兒为难地沉思起来,孤男寡女,他不会想要做什么吧,水叮兒感觉万分危险地揪住自己的纱裙,狐疑道:“你干嘛?”

姚梓艳看她好笑的动作,不由嗤笑起来,“我不会对你怎样的,相信我。”他肯定的眼神印在水叮兒眸里,没有一丝戏谑的成分,“就一夜,以后我绝对不会缠着你,要求你做什么,可以吗?”他的嗓音委婉地揉进她的心底,水叮兒水眸漂浮看着一袭绿草,大概几秒种后,她蹲下身子,说道:“好吧,以地为席天为褥,今夜就在这草榻上过!说好了,不可以毛手毛脚的,不然我宰了你!”

“遵命,小姐!”姚梓艳也在她身边坐下,然后,两人头靠着头,席地而躺,眼眸望着蓝蓝的星空。

“你可要保护我啊!”

“遵命,小姐。”

“我要是除了什么事你可要负责啊!”

“求之不得呢!”

“这星空好美好美哦,你不觉得吗?”

“是很美!可惜没有小姐美。”

“你少吹捧我了,本小姐长着几分姿色,自己不是不知道。”她一翻白眼看着星空,“艳,你说今晚会有流星吗?”

“不知道。”

“你真无趣,一点也不浪漫!”水叮兒嘟起小嘴巴,白眼斜视着姚梓艳。

“浪漫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不要,说了也只会浪费本小姐的口舌。艳,跟你说啊,以前我看过一个我们那个时代的女诗人写的诗,是关于流星的。她说,当爱情来临的时候,你与她互相对视的时候,便以为这种幸福的感觉会就此开始,永久长存;原来,等到自己身陷进去的时候,却只不过幸福两字就像一场流星雨,在心中划下一道美丽的痕迹。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艳你认为呢?”

艳撑起了头,侧看着她,邪魅一笑道:“你便是我心中的流星。”

水叮兒盯着他俊美的脸庞,因他的一句话,小脸有些晕红起来,她愣了又愣,结结巴巴道:“谁…谁…谁是你的流星?!你别乱说!”

他哈哈大笑地躺下,爽朗说道:“小姐真的好可爱哦!如果可以留在此的话,艳真想留下来陪多小姐一阵时间,就是事与愿为呐!”

笑!笑个屁,只会笑她!

哎!姚梓艳收起了笑声,沉默一会,然后又道:“小姐,以后就不要叫我艳了,听起来太小姐气了。”

“那是为啥?”

“我本姓姚,名为逸宸,小姐以后如若要找我的话,就以这名当衔头吧!”

“百里步不也叫你梓么?怎么忽然间变成姚逸宸了。”

姚逸宸呵呵一笑,“那是我事先让他配合的,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你是什么身份?”听他一说,水叮兒可好奇了,他怎么一下搞得自己很神秘似的。

“有一天我会以我的真身来看望你的,你就知道了,说不定到时还真得叫你一声王妃,呵,或者皇后也说不定。”他目光闪烁一下,“当初不知道在残月国起个什么名,偶然间听到皇上的名字唤残子阎,所以也就跟了,拿个不同音的字凑合着用,想不到一用下来,尽然差点把自己的原名忘了。”

“我就觉得奇怪,干嘛一个大男人非用一个娘娘腔的名字,有损男儿风范!”

“小姐,你这么说就辱到当今圣上了。”

“我可没说他,而且他的字比较有型,不像你的。”

“小姐真是打击我的心啊!”

“那有啊!我觉得你还是用回原来的名字,比较有男子味道!如果你早用回这个名字,说不定我早就爱上你了。”水叮兒像着星星眨一眨眼,唇瓣一弯,开玩笑道。

“哎!小姐早说嘛!呵呵,其实能够听到你这样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说艳,哦不!宸,能告诉我你有什么重要任务在身吗?非得隐藏自己的身份,委身于青楼之中?”

“黄梅不是有所告诉你了么?”

“她只是说你是因花冠的事,还有可能设计满月国皇室的事,其它没说啊。”

“不要知道太多,太多对你不好。”

“为什么啊?”

“虽然我不知道小姐因什么原因被追杀,但是我个人认为,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对你有利。”姚逸宸望着星空,“就像这神秘的夜空一样,你寄往了它的美好,如若有一天,你揭开了它的面纱,知道它并不像你想象得那般美好,你或许失望了,对它失去了依恋,又或者这背后其实是杀人的一把利箭,谁晓得。”

天,他未免说得有点严重了!好吧,不探他秘密了,水叮兒一转话题,问着他道,“你说残玥洺会恨我吗?”

姚逸宸唇瓣掠上一丝轻笑,“同身为男子,我估计他会。”

“如果我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会理我吗?”

“这个就难说了,得看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还得看小姐本人的反应。如是小姐那样伤害我的话,估计我的心很难愈合,再抱回小姐的话,也不像以前那般感觉了。他或许会留下你来折磨,或许会把你当至宝,这种心境很难说清楚的。”

“可那不是我要伤害他的啊!”水叮兒长叹一声,姚逸宸有些讽刺回她:“残玥洺若是知道那女人不是你的话,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他要是知道你命悬于峭壁之下,他也不会这样!男子真正爱了,会万般疼惜这份爱,可是也不容背判,那比在他身上刺一刀还要痛,小姐可明白?”

水叮兒听姚逸宸激动一说,支支吾吾,“我若是懂了,还需要问你吗。”

姚逸宸语气一转,“不过,按理是小姐的话,他应该会原谅你的,因为小姐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如果我是他,我会走出伤痛了的心,别被错误的视觉蒙蔽双眼,找出真相。”

“我想,这本身是他身体里就存在着邪恶因子,我只是他一个借口吧。”水叮兒此话一处,姚狄焱猛一拍额头,差点晕掉,小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人家苦苦为了她,她倒是说起风凉话。

天呐!他的心脏实在难以承受她的惊言,还是把她留给残玥洺算了。

“我…我说错话吗?”

姚逸宸挥挥手,“没,没…说说其他的好吗?”他语气里有点恳求,这最后一夜他不想听伤心的事了,他希望过得开心一点。

水叮兒撇撇嘴巴,低语道:“好吧!”然后便欣喜道来,“我小时候啊…”水叮兒望着夜空,低低语语,说着她儿童的趣事,姚逸宸听得入神。

微风来又去,不时吹走了他们的笑语。

两人长谈,直到了黎明,才微微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