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叮兒舒服的泡着百花浴,一头凌乱如鸟巢般的墨色发丝纠结打在一起,y头拿着一把浓密的竹梳,每次用小手撩起一小扎,然后再轻轻地梳理。

“哎呦,姑奶奶,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头皮里的疼痛**着水叮兒的神经,让她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怎么这么痛,每隔几分钟就来一次,她真怀疑这y头是不是故意的。

y头急忙抽出梳子,一颗小头颅埋进胸前,不停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你嘴巴不酸吗?我听得都烦了。”水叮兒竖起一对秀眉,一只纤手摆过香肩后,喝道:“拿来!”

接过竹梳,水叮兒便迅速往头顶梳下,晕!疼死人了,头发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了。难怪那y头梳了半天还不见把头发整理好,都怪自己没事把头发搞得太乱,这里又没有柔顺剂可以软化发丝,怎么办?

水叮兒一只白皙的纤手摸上那**的墨色发丝,触感并不好,发尾由于电卷了而全部打“结在一起,这如何是好?

“叩叩…”门外响起了一名女子的声音,“小绿,姑娘可浴洗完了,已经够久了。”

小绿没有即刻回应,而是看了一眼水叮兒,水叮兒颔首对着小绿点下头,小绿才对着门外一喊:“黄梅姐,就快好了。”

“呃…小绿,这里有芦荟这种植物吗?”水叮兒搜寻着脑袋,忽然想到芦荟也可以滋润发丝,令发丝柔顺,她水灵灵的眸子期待的看着小绿。

小绿猛点头,“有的,有的。”

“那你帮我弄两根叶子来,要快。”

“好的,我这就让黄梅姐帮你弄。”小绿转头对着门外,“黄梅姐,小姐要两根芦荟叶子,你帮着拿过来可好?”

“这…”门外的黄梅一张普通的脸显出了难色,这里的芦荟只有她家小姐可以用,让那乞丐女用她有点不甘心,但是小姐说了,只要那乞女要什么都随她,想想,她抬起莲步离去,很快手里又多了两根芦荟叶子。

“小绿,拿来了。”

小绿拉开门,接过黄梅手中的芦荟叶子,然后折回房间,把芦荟递给水叮兒。

“你们快点,不然爷都等烦了…”门外又响起黄梅的催声。

“知道了。”

香怡花院三楼,偌大一间香闺,溢出悠扬动听的旋律,如水的琴声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载着人的心灵驶回灵魂深处,寻找精神的玫瑰。

对于残玥洺的感情,艳怎会不知道,只是,如果他知道了她的秘密,还会回应着她的感情吗,她从来都不敢奢望。

为了缓和三人尴尬的气氛,艳抱起了古筝,独自为他们弹奏一曲。

曲子可以缓和他们的心情,同样也可以调节她内心的孤寂,又有谁能了解风华雪月中女子的苦衷呢,谁来包容她们,疼惜她们呢,日日月月就只为了侍候男人,到头来也沦落为白发苍苍的婆子,可怜可泣。

琴声辗转为一种悲戚,如受伤的蝶羽在奋力的拍打着翅膀,想要抗战命运,飞向它向往的花丛中,乐曲令人悲伤,令人怜香。

残玥洺对自己说过,他不会跟好友争夺女人的。

可是,亲眼目睹艳那张艳丽的脸上,眸光盈盈,酝酿着如水晶般珠子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了那股男子的冲动,上前,越过古筝,一只滑实的手掌拉住她正在轻调拨炫的玉腕,一扯,把艳拥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按住她的头颅。

“爷…”

“别说话。”他圆美的下颚摩擦着她柔顺的发丝,紧紧地拥抱着她,这一刻他才感觉心有归属,柔软的**传来了真实的感觉。

尹澈突然很不雅的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一张完美的俊脸显出的是一种不可思议,难于置信的古怪表情,他完全没想到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洺原来是有这种弊好,难怪总是嫉妒他对艳的好,晕!

不过,做为洺的好友,他选择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