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风摸摸脑袋,还是弄不清他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自己从北疆弄到春藤国来了,而且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无!

这世道变化得太快了!如风感叹道,摇摇一直在昏沉沉的脑袋,试探性地走出了屋子,发现只要走出花园的大门就会有人礼貌地把自己请回去。

如风看着自己软绵绵的胳膊和腿,鼓起双颊,哼,好女不和恶男斗!等我恢复武功再说!

这样又过了两天,如风被好吃好喝地养了起来,这两天虽然身体只能够为持续行走的力量,但是如风还是在自己活动的范围内给里里外外地掏了一遍,也摧残了不少花花草草。

两天,云天泽又来了,专注地凝视着如风,道:“你倒是很悠闲啊?”

如风一片一片地摘着这看起来很名贵的花儿的花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要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我还想回去呢。”眼睛却是瞟都没瞟云天泽一眼,活像在对着空气说话。

“你还能回哪?你已经离开紫罗国十五天了,在这段时间里,煜爵快要娶你姐姐了,煜宣也要娶我妹妹,而你的木问尘……”云天泽嘴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他也会娶那个叫易晗的女人了。”

如风闻言,摘花瓣的手顿了顿,继续摧残,道:“问尘不会的。”

云天泽生气地看着她:“你就那么信任他?毕竟易晗可是有个做皇太后的姑奶奶,再加上有些人的推波助澜,你说能不成功吗?你说木问尘能不妥协吗?你真以为他那么爱你?”

如风还是摇头,道:“木问尘不喜欢易晗,皇帝为什么要他娶她?即使皇帝不喜欢我。”事实上,如风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皇帝会让问尘结婚?他不是喜欢问尘吗?照理说应该不让问尘结婚才是啊!

“因为易晗的家里是一个名门望族,也是一个医学世家,他们家的权势可不少啊,所以皇太后才是皇太后,而不是皇太妃。”云天泽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风这才想起了木问尘曾经告诉过自己,皇宫里的皇太后不是他的娘,也不是皇帝的娘,而且另一个没有孩子的太妃。想来,定是那个太妃家里的背景不错,所以才当得上皇太后吧。只是,她不是不管事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如风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原地,云天泽就赶紧问道。

如风还是不说话,这下连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只是愣愣地看着残破的花儿发呆。

“如风,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以前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们就直接当我们刚到书院的那会儿……”云天泽神情脉脉地看着如风,心里却是在撕痛。

这样冷淡的如风,看自己时眼里毫无生气,只有那个人的消息才会引起她的反应……

“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回不去了!”如风突然把眼前的花全部都毁掉,嘶声力竭地吼道,“云天泽,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必须在这个鬼地方吗?你不知道我多想木问尘,我多想回京城!”她一把把眼前盛开的花全部都毁掉,甚至不断地用着手去抓那些藤条……

云天泽被她激烈的动作吓了一跳,一看就赶紧把如风抱住,阻止她的行为,大吼道:“如风,你别扯了,别扯了!”

如风的力气毕竟不大,所以云天泽很轻易地就把如风给制止住,他看着如风划伤出血的手,很心疼地看着她:“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激烈?”说着就想和她一起进屋清理伤口。

如风冷笑一声,大吼道:“哼,自从我被带到这个鬼地方我就已经受够了,云天泽,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喜欢你只是像喜欢一个朋友一样喜欢。我爱的是木问尘!”直到这时,如风终于承认自己不仅仅只是喜欢问尘,自己也爱上他啊!否则为什么只要空闲下来的时候就想起他,为什么别的男人只要一抱自己,自己就很不情愿?即使云天泽曾经是自己的好友?

云天泽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紧抓住如风的肩膀,看着她,也大声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比他先认识你的,明明我先喜欢上你的,明明我的条件也不比他差是!”

如风使劲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手上的失血让她稍微有力了些。

“爱不爱没有条件而言,我现在已经爱上木问尘了,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云天泽突然不说话了,他定定地看着如风,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如风冷笑一声,道:“你不会像一个狗血的段子那样做,把我囚禁起来,然后找人看合住我,然后日夜强暴我,最好我能为你生一个孩子,这样我就会认命?然后你不会以为我就这样乖乖地待在你身边吧?”

云天泽顿时一愣,如风因为之前和他的相处,所以也不怕他,继续说道:“哼,我尉迟如风可不会,你强暴我,我就当一条疯狗给咬了,我生下孩子我就把那孩子给掐死了。啊不,我可不要这样……”她见云天泽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就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会让那孩子没有出来的机会!”

“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我愿意的,我绝对不会屈从!”如风别开脸去,恨恨地说了一句。

自从那天把云天泽气走后,如风为了自己的目的,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反抗行动。

她现在不是威风凛凛的元帅,不是紫罗国的将军,也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人家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就注定了如风的反抗行为非常的……呃……女性化。

“砸死你,砸死你!”如风吃力地抬起一个有手臂长的花瓶,在侍女们心疼的目光中,哗啦一下把它给砸了。

如风拍拍手,笑嘻嘻地说道:“呵呵,真好玩,这声音清脆得很啊,让我全身舒畅。”

旁边有个侍女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地说道:“小姐,这个花瓶值三千两银子。”

如风一听,眉头一皱,道:“才三千两?那云天泽真是吝啬,我还以为值得几万两呢,那么大,中看不值钱的东西!”说着眼睛就乱瞄。

出声的侍女一听,绝望地退了回去。这个娇客可是陛下非常重视的,陛下一见到她就笑容满面,她在宫里两年了,可还是没见过陛下对哪个女子那么好,只是好像……人家不领情哦。

如风眼睛一转,正看着另一个更高大的花瓶阴笑,其实她也在心疼,刚才她砸的可是活生生的钱啊!对于银子一向缺乏的她而言,银子可是非常美好的东西,所以在砸的同时,她的心也在滴血啊!

呜呜……宝贝,对不起了,谁叫你有那么一个坏主人呢?而且他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如风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吃力地抱起那个有半人高的花瓶……

“如风,你在做什么?”云天泽背着手走了进来,眼睛扫了一圈周围,那些侍女就自动地退下去了。

如风抱着花瓶,转过头来看他,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啊,只是太阴险了,把自己抓来了这里。

“云天泽,你可来了!”既然他来了,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如风放下手中的花瓶,整理一下衣服,就有点气喘吁吁地走到他面前。

云天泽忽地一笑,挑目看着如风,道:“你啊,现在真像一只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小花猫。”说着就掏出泛着清香的手帕,仔细地给如风擦脸。

如风使劲地瞪了他一眼,把手帕夺过来后就自个儿擦汗。晕,还是那么香喷喷的,那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连手帕都是香的。

“目的达到就行。”如风也不介意云天泽对自己的形容词,反正又死不了人,“对了,你什么给我解药?我真的想回去了。还有,这几天晚上都人来偷窥我,我估计又是你那个什么云叔了,他老是看我不顺眼。”说着就看了一眼等在外边的云叔。

云天泽很是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偷窥你?你不是没有内力了吗?”心里却是信欣喜的,因为如风没有拒绝自己的手帕。

如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内力是不在了,但是我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你以为没了内力就是废人一个啊。”

云天泽见状,就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了,你还是好好待着吧。人家木问尘都要成亲了,你眼巴巴地赶回去干嘛。”

如风扑过去在他的腰部打了他一拳,道:“这有什么,就是木问尘成亲了,只要他不喜欢那个女的,那我就把她夺过来。”语气是蛮横和不在乎的。

“哦,那木问尘的妻子呢?她可是无辜的。”知道如风有时候心软,所以云天泽就一针见血地指出。

如风窒了窒,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战争了,反正我又不是没了男人活不下去。而且我还是不想待在春藤国,太没安全感了。再说了,我的家在紫罗国,在越州城,不是在这里。天泽,你就放我回去吧,求你了。”说到最后,如风就拉着云天泽的袖子,哀怨地看着她,样子十足的可怜兮兮,清澈的大眼里波光潋滟,雾蒙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