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父皇的教育,还是成功的。就是太成功了,才那么沮丧。

春藤国的皇宫里

云天泽一身单薄的白衣,独自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手里拿着一樽酒,百无聊赖地喝着。

远处,春和公主轩辕冰语款款而来,她挥退了下人,仔细地看了看云天泽,眼里闪过一抹痛惜。

皇兄,瘦了很多,自从尉迟如风离开这里后,皇兄就越发地不笑了,有时候整天一个人待在藏风阁里不语。

虽然无奈,但是她还是出声道:“皇兄,你真不打算去了?连贺礼也不送?”

云天泽一听,手中精雕细琢的酒杯立马就扔了出去,大声道:“我都已经决定了,你还来搅什么事?我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了,我就是不去!”自己可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哼,自己可没那么大肚量,如风成亲了,自己没去抢亲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自己去祝贺?,门都没有,自己死都不去!什么也不送!有本事的话……如风就……就自己来讨吧。

轩辕冰语无奈,只能道:“这样,也许如风小姐会很遗憾的。”

“我就是要她遗憾,哼,我有什么比不上那根木头的?凭什么她选他不选我?我就是要让她记住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云天泽绝美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轩辕冰语不忍,别过脸去,她现在想起了煜宣,也许,他也是这般苦恼吧,可惜,世上只有那么一个尉迟如风一个。而自己,其实也不差啊。看来,自己的情路难走咯。

“哥哥,那我走了,你早点睡。还有,注意身体,夜深露重,注意身体。”明知道他不会睡觉的,但是轩辕冰语还是叮嘱道,“母后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放肆了,以后定不可如此了。”说着就扫视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云叔,见到云叔点头后才放下心来。

见云天泽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只是瘫软在躺椅里。轩辕冰语无奈,只能轻叹一声,转身离去,拽地的薄纱也带走了一院子的热闹,只剩下冷清陪伴着闭上眼睛的云天泽。

今晚的确是一个不眠夜。

易晗趴在窗沿上,望着明月,眼泪不住地流着。

她身后的老者,怜惜地看着她,道:“晗儿,尘王爷既然已经快成亲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你那么好的人,错过你是他的损失。”说着就把一件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爷爷,我不甘心,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易晗泪流满面,哭喊着。

“只能说这就是缘分啊!”老者想起了自己心中爱恋的女子,自己明明也是先认识她的,可是最后还是被尉迟槐阳给捷足先登了。而现在,自己的孙女也输给了那老家伙的孙女,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呜呜……”易晗只是哭着,却不再言语。

老者无奈,只能继续安慰道:“你明天就不要去观礼了吧。晗儿,我看那高越齐很不错,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就常去找你,爷爷看得出他喜欢你,所以你不妨……”后面的话没说完,他明白易晗知道自己的意思。

易晗只是哭着,不再搭话。

老者没办法,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慢慢地想通,或者孙女真的需要别人的帮忙,看来,下次高越齐那小子来的时候,自己不应该把他拒之于门外了。

王爷府里

木问尘不停地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木潼在一边的角落里无聊地待着。

“木潼,你说如风会不会突然跑掉?不知周前和周后能不能阻挡得了她?”木问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木潼闻言,精神一震,忙道:“主子,不会的,如风小姐那么爱你,怎么会跑呢?”而且您都把她给吃干抹净了,她还能跑去哪?再说了,周前周后挡不住,外边的那些暗卫还挡不住吗?即使如风的武功再厉害。

“可是我怕煜爵和煜宣他们不死心,还有那个云天泽,他们对如风也有那心思,万一……”木问尘现在恨不得自己亲自去看着如风。

“主子,不会的,现在周前和周后还没有消息传来,所以一切都是好的,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马上去睡觉,然后明天就精神焕发,把如风小姐迷得神魂颠倒。”木潼建议道。主子不睡,他也不能睡啊。

却没想到,木问尘虎着脸,道:“什么如风小姐,以后就叫夫人了,叫王妃也行。”

木潼一听,只能笑得答应。

这时,却有一道声音传来:“原来,不止我一人睡不着。”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经凌空而来。

听到这个声音,木潼赶紧隐身。

木问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道:“哥哥,你来了?”

皇帝一身常服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明天你的婚礼,我就不去了。而且一年后,我就去找她。”

木问尘点点头,道:“成亲后,我和如风离开京城,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

皇帝闻言,赞同道:“你们走了也好,有你们在,京城里不得安宁,走吧,这一年,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木问尘只能默默地点头,如果不算哥哥对自己的感情的话,他,不愧是一个好哥哥。从明天起,一切都不同了吧。

皇帝仔仔细细地看了木问尘一遍,转身又飞身走了。

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喜欢的是她,还是他?但是此刻,为了不反目成仇,还是放了他吧。有时候,当一个宽容的哥哥比当一个恶劣的情人更令人心情愉快,或者是……无奈。

木问尘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终究是甩袖走回凉亭,抚琴。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就让琴声伴着自己度过吧。

第二天,虽然是初冬,但是温度也算高,太阳也还是很赏脸地出来,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的,众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此时的将军府,一大早就忙开了,尉迟槐阳穿着一身红衣,高兴地走来走去。

林以蓝在酝酿泪意,旁边的尉迟松却是一脸的喜气。

“相公,我太高兴了,待会我哭不出怎么办?我还以为如风嫁不出去的,没想到她第一个出嫁,还嫁得那么好。”林以蓝高兴地说道,自从自己决定让如风女扮男装后,自己夜里就不知掉了多少泪,特别是如风上战场的时候,更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如果如风嫁不出去了,自己也不觉得有意外,没想到现在……

一鸣惊人啊!

“相公,我真的哭不出来,我太高兴了。”林以蓝又说了一遍。

尉迟松也是一脸的高兴,取笑道:“别说你哭不出来,我看就是如风也是笑着的,我看你们母女俩啊,今天得用什么别的手段来哭嫁了。”

林以蓝只是干笑,再看到如雪的身影,就皱眉道:“那个太子什么时候来娶我们如雪啊?都拖了那么久了。”

尉迟松摇摇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唉,他们的事我们就别管吧,任由如雪去吧,我不想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林以蓝一听,也觉得有理,看了看忙碌中的人们,心情再次兴奋起来,道:“我去看看如风,估计她还没起来呢。”

林以蓝的担忧是错误的,此刻的如风已经早早地爬起来,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

一大清早的,如雪还没来,慕容迎荷那小丫头就来了,哭哭啼啼的,好像很舍不得如风出嫁。

“呜呜……如风,我好舍不得你,你不要嫁了,和我一样,我们一起吧,我会对你很好的。”她抱着如风在哭诉,无视于如风脸上的面膜。

如风的脸上立即滑下了三条黑线,旁边的醉月给醉竹使了个眼色。

醉竹把她推开,道:“我师兄都要嫁了,你来添什么乱?”

“就是,醉竹,叫人去把白少钧叫来。”醉月仔细地给如风按摩脸部,今天是师兄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因为这个丫头而使师兄脸色不好。新娘子嘛,要漂漂亮亮才行,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南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醉竹,有人找慕容小姐,是白少爷。”

醉竹一听,连忙把慕容迎荷扔了出去,道:“等师兄成亲后你再和她说,现在没空。”

如风因为脸上敷上了滋润皮肤的东西,所以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敷完脸后,穿上大红色的嫁衣,醉竹摸着嫁衣,看着如风,流着口水道:“师兄,美啊!”

“是衣服美还是人吗?”如风笑嘻嘻地说道。这身嫁衣虽然自己不识货,但是那绝佳的触感可是摸得出来的,也是问尘特意去寻来的。

“衣似红霞人如玉,淡淡铅华浓浓妆。妹妹人比衣服美多了。”门外,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是如雪。

“姐姐,你来了?”如风高兴地说道。

如雪笑笑,道:“我也来帮忙上妆,娘亲在外面忙着,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上妆?”如风的脸皱在一起,道,“我讨厌在脸上涂抹东西,有点痒。”上次为了去群芳宴就上了一点,结果好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