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打算管闲事吗?”夕漓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爹可是个闲散王爷,手中是一点实权都没有。娘那边也是,太外公已经不是将军了,外公就一书生。对方家里肯定有人在做官,而我们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娘的姐姐,皇宫里的后宫之首皇后,但是据说,娘和她的感情不是很好,估计又是和爱情有关,而且听爹爹说,此刻是选太子的关键时刻,所以我们并不能确定她肯不肯帮我们从而得罪其他官员。你看,现在你还要帮忙吗?这可不是其他地方,也不是江湖,单纯用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夕漓摇着手指,摇头晃脑地说道。

夕情看着夕漓,有点不可思议:“弟弟,难道就因为这样我们就不管了?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就偏要管。”

“那你去做吧,我在后面为你摇旗呐喊助威。”夕漓忙说道。

夕情点点头,在那可怜的女子就要被恶少的随从拉走时,她从天而降,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面前,喝道:“放开她!既然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要强人所难!”

众人一愣,吵闹的场面瞬间静了下来,随即是更大的吵闹声。

那群人哄堂大笑,恶少其实生得也眉清目秀,只是眉宇间的跋扈破坏了他给人的感觉,夕情有些可惜地摇头,面无惧色。

“小子,你还没断奶吧?有时间还不如去喝奶,管老子的闲事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哼!”他骄横地瞪了一眼木夕情,“我姐姐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爷爷可是当朝的丞相!”

夕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想到那么大的官儿教出来的孙子竟然是这样子的?!看来那老丞相也不怎么样嘛。

“我管你是谁,反正你今天就不能强抢民女。”夕情面带笑容,跃跃欲试地看着他身边的随从。

恶少看着木夕情笃定的样子,有点愣住了,一般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号就不会上来自讨没趣,没想到今天倒是碰到一个大胆的。这样的人不是真的无知就是有所依仗,他也不傻,就问道:“那你是谁?”

夕情眼睛一转,看着夕漓,见夕漓点点头,于是便说道:“既然你把真实身份都抖出来了,那我也不好瞒你,我住在尘王爷的府邸。”

“尘王爷?”恶少重复了一遍,他身边的一个随从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赶紧在恶少耳边细语道,“这是尉迟如风和尘王爷的儿子。”

恶少的身子一僵,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拱手道:“抱歉,今天这是一场误会,我马上走人。”说着就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走了。

不说其他观众呆怔住的反应,单是夕情就愣住了,见鬼了,自己家的名头有那么大吗?

而此时的恶少却是痛苦地皱眉:“怎么会是他搅了我的好事?你说,我真的惹不起他吗?”

随从很严肃地点点头,道:“少爷,您可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他是当今尘王爷的儿子,皇上和宣王爷的堂弟,皇后的侄子,先别说这个,单是他的母亲我们就惹不起。他的母亲尉迟如风是十六年前红极一时的女将军,出生于赫赫有名的将军世家,当然,现在这些已经过去了,但是她的影响可没过去。这些年来,她在枫贤书院为我国培养了多少人才,现在可都对她尊敬有加,而且她还与春藤国的皇帝、繁缕国的影王爷有不俗的交情!所以现在我们惹谁都好,就是不惹他们家!”随从擦了把汗,把老丞相告诉自己都说了出来。

“可是我听说尘王爷是个不管事的主,而且很久没在京城露过面了。”恶少有点不敢置信。

“哼,他一直都没管过事,可是太上皇都听他的,当今圣上也对他以礼相待。我听说啊,他的妻子尉迟如风可是和皇上是同窗,当年几人的感情都非常好。这些年虽然没见他们怎么来往,但是暗地里的事我们可不知道。少爷,您这些天一定要小心点,否则小的怕老爷会一气之下把你送到枫贤书院,那时就不好办了。”

恶少一听,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想起了那所紫罗国非常有名的学校,现在可是非常热门啊,很多当权贵族、名门望族都挤破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孩子往里送。据说,无论多乖戾、多难缠的主到了尉迟如风手里最后都会变好。爷爷就是看中了这一条想把自己送进去的。可是据说里面……很变态啊!

算了,这类人还是不要惹了。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年来都悠哉地过去了,没道理在这里栽个跟头。毕竟,这年头要玩得好,还是得用点脑子的。

当然,现在在二楼间的夕情可不知道那恶少在心里嘀咕这些,此刻她虽然赶走了恶少,但还是剩有麻烦,甚至更令她头痛。

“不好吧,姑娘,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可以不用与身相许的。”她忍不住朝夕漓递去了求救的眼神。她对付男人还可以,对女人却没辙,尤其是女人的眼泪,更是她的死穴。

夕漓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既然公子不愿意,那为什么刚才要阻止我呢?”女子一扫刚才的梨花带雨,她擦干眼泪,气愤地对着夕情,“那左公子虽说不怎么样,但是家里好歹是个做官的,坐个小妾也好啊。”

这下夕情和夕漓都目瞪口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子,敢情人家刚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反而搅黄了人家的好事,乱了人家的计划!

夕情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女子提出门外,把怀里剩下的银两都塞给她,急声道:“您请走吧,抱歉,刚才打扰您的好事了,这就相当于补偿,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说完再“啪”地一声关上木门!

夕漓笑了起来,道:“姐姐,真好玩!”

“见鬼了,现在这是什么世道?好不容易见义勇为一回,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子。”夕情却是火爆地来回走动。

门轻轻地响了起来。

夕情皱皱眉,一把把门拉开刚想开口就发现门口站的不是刚才的女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一身月白色、上绣有青竹的锦袍,头戴纶巾,手摇折扇,面目清秀俊,看起来是饱读诗书的样子。

“你是……”夕情有点犹豫地看着他,有点脸熟啊。

夕漓也很犹豫,他们俩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会觉得脸熟那说明自己一定见过他!

“真的不记得了吗?呵呵,我们都长大了,是和小时候差别很大。”来人斯地笑笑。

他这么一说,夕情和夕漓同时叫了出来:“容轻寒!”

“是我。”容轻寒不由得佩服他们俩的记忆力,即使小时候就见识过了。

夕情赶紧让他进来,三人曾经在六岁的时候相处过几天,当时还玩得比较好,所以记忆也深刻,而且后来还断断续续地见过两面,虽然只是匆匆忙忙的,但是要认出还是不困难。

“呵呵,夕情,你又穿男装了。”容轻寒笑眯眯地看着夕漓。

夕漓的脸一僵,夕情却是笑了出来,抢先开口道:“是啊,我姐姐就喜欢穿男装,和我娘一样。”

“嗯,不过夕情和你娘真的长得很像啊,一看就知道是母女关系。”容轻寒也赞同道。

“是的,大家都这么说。”夕情憋着笑,决定不说穿,就让这个书呆子蒙在鼓里吧。当然,她还顺便用眼神威胁了下夕漓,叫他乖乖配合。

三人又谈笑起来,纷纷述说这几年来的情况,相谈甚欢。

酒足饭饱后,已然日落西山,夕情和夕漓赶紧结账走人。道:“我们还要回去看外公他们,所以下次再聊吧。”夕情知道容轻寒住在驿馆里,这次是为了祝寿而来的。

容轻寒欣然同意,并约定有空会去找他们玩。

三人刚走出间就发现左边的间也正好走出人来,相互一对视,夕情和夕漓都面露惊讶。

夕情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冲了过去揪住无欢的衣襟,轻声道:“我还有事和他谈,姐姐,你和轻寒先走吧。”

容轻寒也不以为意,只是看了看无欢,微微一笑,就侧身先让夕漓下楼梯,态度彬彬有礼。

“你们在搞什么鬼?”无欢眼神深沉地看着夕情。

“没什么,只是玩个游戏而已。”夕情笑笑,看了一眼苕予,道,“我们真是有缘啊,这么快就见面了,而且每次都是在酒楼相见。”

无欢没说话。

夕情只好继续道:“你来找我们有什么目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爹的,所以你不必着急。”

夕情只好继续道:“你来找我们有什么目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爹的,所以你不必着急。”

“我爹?”无欢疑惑地盯着夕情,道,“你什么意思?”

夕情轻撇了嘴角,道:“你明知故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