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相貌柔美,腰颈纤细,放在人群中都是一等一出挑的人物。

现在这样成群结队的出现,竟似乎都是为奴为婢。

令狐兰心中涌起诡异的感觉,她很想叫醒缚心,只是喉咙中却似乎被人下了哑药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首的一个美貌白衣女子,带着众人向着令狐兰和缚心盈盈行了一礼,便为她和缚心穿起了衣服。

令狐兰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软软的面条,任由她们随意摆弄。

等穿好了衣服,白衣女子扶着他们靠在床头上,拍了拍手。

又有几个稍稍粗壮一些的婆子进来,抬了一个绷床,将缚心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缚心整个人通红,昏迷不醒,睡梦中还发出一声轻吟,似乎极难过。

婆子抬着缚心出去了,白衣女子向着令狐兰行了一礼,盈盈跟在后面,那排场竟然极大,隐隐有某种诡异的仪式感在里面。

令狐兰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些婆子对待缚心的架势,似乎并没有恶意,反而极其殷切。

她已经想出来,这些人是谁了。

她软在**,身上内力全无,目光看了眼门口,便闭目养神。

这么大的排场,该来的总会来的。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窗前已经站了一个人,正背对着令狐兰看外面的风景,这一手开窗入户的功夫出神入化,令狐兰不禁默了默,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每个世界都有一些似乎开了挂一样的人存在。

那人一身黑袍,静默的站在那里,却自有端凝如山的气势散发出来。

“你是老夫见过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今日杀你,有些可惜。”

令狐兰眸光清冷的看着他,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她现在已经成了武林盟主,天下再没有比武林盟主位子更高的存在,上次给了武林大会的那些人一个教训,想来这武林也没人再敢妄议她,林樱的心愿也算完成了。

而且,杀了她,缚心立刻就会跟着她一起死。

夫唱妇随,同生共死,也无所谓。

可是,人但凡有一线生机,也想努力活下去,令狐兰也不例外,相比被人杀死,她更喜欢老死,病死这样正常的死亡方式。

那人回过身,看了一眼令狐兰,伸手弹出一缕劲风,令狐兰只觉得喉咙处通透极了,她咳嗽了一下,似乎能说话了。

她虚弱道:“欢喜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她在江湖上行走这段日子,也不能说没有收获。

至少,关于欢喜王的传闻便听了不少,说他武功高绝却杀人如麻,不依附正道魔道,独辟出欢喜谷开门宴客,三教九流都可以进谷寻欢作乐,不见做什么生意,却金银不断,甚至有人猜测欢喜谷地下是一座金山,所以欢喜王才金银不愁,有这样大的排场。

他结交朋友不管是正道魔道,只管合不合他法眼,若是不合法眼,就是武林盟主也不放在眼内,若是合了法眼,就算你是毛贼又何妨。

江湖中正道魔道都不愿意招惹他,这些年他的欢喜谷红红火火,蒸蒸日上,聚拢了不少江湖好汉,隐隐约约建立了自己的一套法则。

总之,这是一位亦正亦邪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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