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夫包庇祸心,虽然自不知,却仍然罪责难逃。自此,待在月临宫,不得出入半步。”

楚天毅,看着此时的她,不由的想要退后几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现在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笑看底下的众生,谈笑间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心中所思,让人敬,却也怕。

“谢女皇恩典。”鱼修起身,看了眼云芊月,随着侍卫而去。

待所有人都褪去时,楚天毅站在原地,叹了声,说着:“你明知他不知,为何还要治他的罪?”

云芊月抬眸看他,凉凉道:“这宫中事,没有他不知的。”

说罢,她便消失在了月色中,宫墙下,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随之而消失的,还有她手心的那粒黄色药丸,被她用内力,消散,飞逝,化在了空气中。

鱼修,你为了不侍寝,为了保住赤童身,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好,我成全你!

这一夜,她拎着一壶清酒在皇宫最高的屋檐上,看着清明月色,整整看了一夜。

鱼修不是善良的人,他留在小雨在身边,自有他的用意,等到关键时刻,为了某个目的,他可以牺牲一切。

她知,她怎能不知?

天快亮的时候,宫昊南找到了她屋顶上,看着她半醉半醒的模样,半晌才说道:“回去吧。”

她半睁醉眸看着这个坚毅面容的宫昊南,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轻飘飘的身子倏尔从地而起,双手圈住了他的颈,黛眸含笑的说着:“抱我下去!”

“带我回你房里……”她揪着他的衣服说着,说话的口中还散着淡淡酒香。

谁知刚刚回到宫昊南房间,便听着侍卫在外面传道:“女皇陛下,百大人求见!”

她娇媚含醉的眸子看了看门外,醉语道:“让他等着!”

“可是……陛下,百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滚!本皇说了!让他等着……”她清音厉喝,这侍卫立刻吓的退了下去!

宫昊南识时务的不在说话,现在她是说什么是什么,谁让她是女皇陛下?

原本在他怀中的她,翻身压上了他的身,硬是将力道如虎的宫昊南给压上了床榻上去!

“三皇夫,伺候本皇侍寝吧!”她勾起一抹媚笑,素手微扯瞬间他的衣服撕扯成碎片,跑向空中!

一览无遗的看着他锻炼精壮的身体,眼眸中带着丝欣赏,看着他有些薄红的俊颜,看着他笑的好不勾人:“你不是早就想要我了?”

“月,你醉了!”宫昊南看着这个化身为魔的她,神色微紧的说着。

“醉?呵,醉了好!醉了看起你来,更加可爱了!”她魅惑万千的笑着,帐幔缓缓放下。

她的醉化成情念的张狂,肆意在帐幔中绽放,燃烧,沸腾!

直到了晌午时刻,她才懒懒起身,看着躺在**有些无力喘息的男人,她笑的犹如狐媚。

“昊南,尽兴么?”

宫昊南俊脸透着丝气虚的红晕,抬起手抚着她的小脸,说着:“快被你榨的精尽人亡了!”

这时门外的传声再次不怕死的传来:“陛下,白大人还在百和殿候着呢。”

宫昊南起身帮她穿着衣服,说着:“去吧,想必真的有什么要事也说不定?”

她配合的穿过袖子,眨眼轻笑:“好,三皇夫说的是,本皇这就去。”

衣服穿戴好,她俨然是魔幻族威武高贵的女皇陛下,走过之处,到处是一片片恭敬的敬拜之声!

“爱卿,快起身吧。”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百成宏,淡笑道。

“谢陛下。”百成宏撩起官袍,起身垂首站在云芊月面前。

“本皇刚刚有些事耽误了,百大人不会觉得不妥吧?”她用杯盖捋了捋茶,轻抿了口,抬眸看着这个一身官正之气的百成宏。

“臣不敢。臣昨夜听得宫里有内奸被处死,二公子也被牵连,家父甚是关心女皇安危,特派臣来看看女皇。”百成宏低头说着,虽然他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父亲,但是不得不承认。

这样的女人的确拥有诱惑男人的资本,尤其那慵懒的贵气,随着她的成熟而愈发的明显凸出。

“爱卿看本皇不好么?”她挑眉看着他,随即又笑道:“帮本皇问你父亲好,待过些日子,本皇一定亲自到府上探望他老人家。”

“是,臣一定转告。只是……二公子依然身兼重职,若是此时圈禁,有些不大妥当吧?”百成宏继而又说道。

父亲说过,此时的云芊月已经不再是那个掩藏在十少羽翼底下的小女孩,如今的她,已经是锋芒毕露,不得不敬,不得不尊,不得……不怕。

“他伺候本皇不周,身为皇夫,却至今不让本皇碰,你说……本皇禁他的足,有错吗?”她倏然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声音中带着丝丝愠怒。

“是,臣知错!不知女皇大人,可有接替二公子的人选?”百成宏恭恭敬敬道,虽然只是简单的对话,却让他的额头微微生汗。

“本皇的三皇夫不错,另外提拔四皇夫协助本皇,处理国事,这泱泱魔幻大国,若是没有人替本皇分担,本皇岂不累死?”她轻言自嘲的说着。

“是,是,女皇陛下的身体最重要,臣也会倾尽权利辅佐女皇陛下!”百成宏俯首一跪,表着衷心。

如今的三族可谓岌岌可危,他们都嗅到了暴风雨的前兆,魔云族因为云霜华而元气大伤,而魔风族因为一个融君曼而即将面临灭族之危。

只有他们魔月族,自始至终的立场都选对了,只有兢兢业业继续负责女皇陛下,才能保住这百年家族。

云芊月刚出了百和殿不远处,便看到了楚天毅,他的神色有些郑重,看到她后,微微垂了垂首,大步走了过来。

“我想回人间去。”

她倏尔抬眸看他,他不是死皮赖脸的要呆在这里吗?怎么现在,又要主动走了?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开了?”她轻声问着,背手而立在阑珊外,看着远处层次不齐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