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梅见她对满桌的小菜虎视眈眈,却完全不理会美女当前,既好奇又自尊心受损,酸溜溜地道:“我说梅公子,上青楼找肉可不是找的这餐桌上的肉啊……”

“爷年纪小,还不好这口,桌子上的才是爷的菜。”

“这不可能,男人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是色鬼,要不然怎么总嚷嚷着要吃奶呢?!哈哈哈……”

哈你妹!梅雪盛心里暗骂,嘴上无语只能埋头吃东西。耳边充斥了尖锐的笑声,若不是她出府名不正言不顺,她早就扁这不停非礼她的大姐姐了。

容袂看出了梅雪盛浮在脸上闷在心里的不爽,急忙把紫梅拉开。其实紫梅就是靠讨男人欢欣而生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梅雪盛不爽快,但她就是不信世间有看不上她的男人,死活的要招惹梅雪盛。

无奈之下,容袂只能请紫梅出阁,紫梅不情不愿扭扭捏捏,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容袂给两人倒上半杯清酒,语重心长地道:“哎,言弟莫要生气,为兄不过是想让你开心开心,让你看看天下之大女人有的是,言弟根本无需为女人之事烦恼。”

梅雪盛拿起酒杯,放在鼻前闻了闻,香气扑鼻,比她在日本餐馆喝过的清酒味道更加醇香,但她没有喝,只是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道:“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谁说的!”容袂当即反驳,“言弟是没见过为兄置身花丛被人追捧的样子。”

“那也只能证明有人喜欢你,好,就算你真的喜欢过谁谁谁,但我敢断言,你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容袂敛了神情,这是自梅雪盛说他依靠祖上父荫胡闹之后,第二次她从他眼中看到了火光。

梅雪盛暗骂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痛,万一一个不爽把自己丢在这儿,那她就真的完了。

只见容袂把手搭在她的肩头,语重心长的叫了一声:“阿言……”

继而突然转为嬉皮笑脸,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一样好东西给你看。”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一面亮晶晶的东西得意的摆在了梅雪盛的面前,“怎样,不错吧!”

梅雪盛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能给她如此阴森的压迫感,容袂就让她感到了两次,两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压制着她的神经,让她感到了少有的畏惧。

冷场了良久之后,梅雪盛才缓过神来道:“不就是面镜子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容袂精心准备的小惊喜就这样被一语道破本质,他有些不服气:“你看清楚一些,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你不觉得它照起来比一般的铜镜要更为清晰吗?”

“玻璃镜当然比铜镜清晰了。”这不是废话吗?还让她看清楚一点,当她是白痴呀。

“原来阿言已经见过这种玻璃镜子,让为兄还特意把这大费周章得来的东西当成宝物炫耀,真是丢脸。”

“这东西不是你适才从紫梅的梳妆台上拿的吗?也就三米开外的距离,哪儿来的大费周章!”梅雪盛眼珠子滚了一圈,看他憋的那口气渐渐地红上了脖子,又说,“我看这借花献佛的把戏,容兄还是留着讨好那些你并不是真心喜欢的姑娘吧,我饱了,要回家。”

转头让丫鬟请回紫梅,紫梅进门就见桌上已剩残羹冷炙,本以为两位公子终于想通需要人伺候,没想竟然是要结账。

两个男人逛妓院青楼没有找人陪,连小曲都没有听上一只,吃了几碟小菜就要走,对于冥西十二坊的领头坊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