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结交,别说见识了,可能连奶都没断,紫梅跟了容袂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真是想不明白。

“你给他下药就是为了问这事?”容袂问。

紫梅把迷药放入茶中,这是两人的默契,容袂在外谈生意免不了喝酒,而且酒也是推不掉的礼,所以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自己的地盘之内不饮茶,因为他的人如果下药一定会下在茶里。

他闻了闻茶水,又问:“这药效力多久?”

“对公子可能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对一般人不会超过两刻钟。”其实这药在他们到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好了,为了是给她和容袂独处的时间,没想到梅雪盛竟然吃完了东西也不喝一口茶,直到刚刚才把梅雪盛放倒。

她当然不会为了这么无聊的原因给人下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她只是觉得容袂从刚到这儿的一刻开始,就与平时不太一样,以为是梅雪盛使他变得尤为的不自在,所以才下药的。

“公子,恕紫梅多言,公子是有大事要做的,此事波及甚广,还有那位老人家也对您这次私自离家做这笔‘大生意’感到十分的恼火,先不说这孩子是否会坏了大事,但公子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也是不合情理的。”

他当然知道现在做的事情理不合,只是他们才相识了短短几日,梅雪盛就两次插中他的软肋,若不是如此……

“你放心吧,我带着他只不过是因为他说了一句我不能原谅的话,等我找到机会耍他一回,自然就会和他一刀两断。”

梅雪盛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敞开的窗户被风吹出了咿呀的声响,她身子一颤,感到空气中的温度有所下降,手臂一挥,抓起身边的一样东西就往身上盖。

手指搓了搓盖在身上东西的料子,似乎是真丝的,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绣印,她不记得自己的**有类似这样的东西,猛地睁开了眼睛,拿起东西放在自己面前一看。

果然,是朵妖莲,她在一个装饰典雅却充斥着脂粉气的房间里——她还没有离开紫梅的阁子。

坐起身四周打探,她脑子有些沉重,完全不记得怎么会睡在了紫梅的贵妃榻上。想到这儿可能是紫梅与她众多恩客欢爱过的地方,梅雪盛恶心了一下,急忙翻身下床。

房内空无一人,紫梅不在,连容袂也失踪了,她突然心悸了一下,冲到门口处,才发现大门已经从外面反锁。

猛拍了两下,门外果然来了两个人,但是他们说紫梅临走前,曾经吩咐不让她出来,若是她敢吵闹捣乱,就报官。

无奈之下,她回到房子中央,看到东西,特别是紫梅摆在房内的贵重青花瓷器皿,她就想砸了泄气,可她知道越是孤立无援的时候,越需要冷静。

摆着的酒菜还没有撤去,心生一计,要不然倒些酒,把这阁子给点着了,这样等人来救火之时,她就可以趁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