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今朝瑞麟王来找我是为何吗?他说几天前夜里听到我的阁子里有人弹琴,让他触景伤情,他十分怀念那个琴声,所以特来拜访主人。他以为弹琴的人是我,殊不知那天我与你早已不在房中,我想唯一可能引来他的人只有这小子了。瑞麟王突然出现在临州已经很不寻常,还被琴声吸引到冥西十二坊,我觉得有古怪,为了挽留他能多些时间查个明白,就让他今夜到阁中听琴。”

容袂灵光从眸中闪过,道:“你的意思是要让言弟去给他弹琴?”

紫梅道:“不完全,我是想让他假装我去弹琴,这样我就可以靠近瑞麟王,套到更多的信息。”

“这事太危险了,说不定根本与言弟无关,没有准备周全之时,我不想让外人替我们冒险。”容袂说这话有些心虚,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着这个小弟弟初出牛犊,就莫名的牺牲了。

“来不及了,我已经约了他今晚过来,以你对他的了解,若瑞麟王发现弹琴的人不是我,一定不会再到这儿来的。”

容袂心知紫梅是为大局着想,只能点点头,两人又回到了梅雪盛身边,紫梅看着她道:“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姐姐我今晚有个贵客,我心知你琴技高超,想劳烦你代弹几曲,弹完了自然就放你离去,至于第二条路嘛……你可以参照第一条。”

梅雪盛听闻此话“哼”的一声笑了出来:“就是这样?”

紫梅点点头道:“就是这样。”

梅雪盛贴近她的脸,展开了一丝正太才有的纯真笑容,逐字地把话给她说清楚了:“我!不!干!”

紫梅也没有立马黑了脸,就是招招手对身边的容袂说:“麻烦容爷替紫梅去烂窑子里给我找两个带病的窑姐来,我看姐妹们也怪可怜的,出生的地方不好,还染了一身的花柳,生意肯定是没得做了,不过这么久没沾男人腥子一定馋得很,这儿正好有个正直壮年的小兄弟,就当紫梅我慰劳慰劳她们了。”

梅雪盛愣了愣,似乎没听懂,于是看向一旁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容袂,从他的脸上读出一股很不好的意味,急忙说:“喂!喂喂!你们不要乱来啊,我就听过逼良为娼的,还没听过强奸良家好男儿的呢!”

紫梅染了大红豆蔻的指甲在梅雪盛的嫩脸上刮了刮,说:“那今个儿姐姐不就是让你见识见识了?你放心,姐姐的那些烂窑子的姐妹,也是很会伺候男人的,除了有花柳以外,和一般的窑姐无常,梅公子家中富裕,找个好点的大夫治治,保证依旧长命百岁,你放心吧,哎呀,对了,紫梅怎么忘了,花柳是不能根治的,哈哈哈……”

又是那刺耳的笑声,梅雪盛此时想堵着耳朵都没东西可以堵,只能无奈地说:“算你们恨!我梅言天不怕地不怕,今个儿就栽在你这扫把星的手里了,我弹行了吧!”

她不认命不行呀,看着容袂转身那利落的架势,真是要去找那染满花柳的窑姐来欺负她了,谁知道这花柳除了那事可以传播,还可以经过什么途径传播,想到这样,就是让她们在自己身上蹭两下,也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