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盛坐在容袂身上,没有招式地乱挥拳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绝不是事关小小抹额这么简单,是多日积累下来的宿怨。

不知怎么的,看他连抹额这点小小要求都拒绝了自己,再联想屏风外高富帅又和蔼可亲的瑞麟王,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斗肯定是打不过他,只好来了个突袭。

容袂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但也是少爷的脾气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这小毛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外加她频频对瑞麟王表现出倾慕的样子,想想就觉得恶心,于是忘了身处的环境,与她揪斗起来。

左右两卫第二次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说是第二次,是因为第一次说时,两人打得太欢,完全忽略了在场的其他人。

“兄弟。”

“不认识!”

梅雪盛还在气头上,随口就甩了一句“不认识”。结果两人异声同时吐出了不一样的答案,容袂一愣,微微蹙眉。

等反应过来,两把青光泛泛的利剑,已经抵在了两人的颈上。

梅雪盛被剑抵着喉头缓缓站起,原本蹙眉躺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的容袂,也跟着剑的走向站起,紫梅则握紧了拳头,心里咒骂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

见两人做此回答,左右卫互看一眼又道:“我们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人?!若有隐瞒,就地正fa!”

直到冷剑接触自己的皮肤,梅雪盛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她没有求饶,也没有特别的害怕,反而有些紧张地摸了摸抹额,与面前临危不乱始终端坐的瑞麟王爷对视,心想,他不会认出自己了吧。

时间与空气冻结了起来,有那么几十秒的时间,寂静得让人仿佛已经到了黄泉路上。

瑞麟王提起桌角的茶壶倒了一杯雨前龙井,茶水倾倒声格外清晰,他端起茶杯抿下一口才道:“紫梅姑娘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两个小婢,会变成了两位剑拔弩张的公子?”

紫梅头脑转得快,余光确定着容袂没有危险,又瞟了一眼梅雪盛,一把拉上了她的手,说:“好吧,既然王爷在此,就让王爷评评理好了。这小倌是本院刚买回的娈童,从买回来开始就不安分,这不是王爷来前不久,他的相好姘头就找上门来闹个不停,无奈紫梅才将其藏在屏后,不想扰了王爷的雅兴。”

“哦?娈童?是真的吗?”瑞麟王问。

容袂已经意会紫梅,张口就想说些什么,不料瑞麟王又道,“本王不是问你,本王问的是他。小兄弟,这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话头一下子抛给了梅雪盛,她心神其实还有些许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至于小倌娈童什么的,她更是没听懂,就是说到相好姘头时,才恍然,原来紫梅正暗示自己与容袂有“基情”。

听瑞麟王那话,看是他没有认出自己,于是她斜了一眼容袂,怒意未灭,打磨着牙道:“不认识!”

只见瑞麟王又在茶杯边抿下一口,出口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大的就地正fa,小的留下慢慢审问。”

话音刚落,左右两卫双剑直对容袂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