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哲要把门关上,但却被慕小拦住,从他旁边钻了进来:“等等,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了。

她转过身,用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说吧,你要吃什么?”

殷俊哲指了指厨房:“厨房里有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

“好。”慕小朝厨房走去,心里下定主意,一定要在食物里多放点盐,咸死他。

“……”慕小望着空空如也的厨房里,无语了。整个厨房,除了一些鸡蛋,什么食物也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咳咳咳,好吧,她承认不是巧妇,但总得有材料吧。

慕小走出厨房,找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殷俊哲:“殷俊哲,你公寓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现在去超市买点买材料回来做饭。”

“……”

慕小等了半晌,却没有等到殷俊哲的回答:“殷俊哲,你睡着了吗?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慕小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是火热的。她抬头看他的脸,发现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原本色泽莹润的薄唇此刻亦是一片嫣红。

糟糕,他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殷俊哲,你没事吧?”慕小立刻坐下来,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居然火烫得要命,她不禁惊叫了起来,“你发烧了!”

看那体温估计超过了四十度。

殷俊哲慢慢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她,有气无力地税:“废话,我不发烧,能让你过来吗?”

“滚,别吵我睡觉。”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

“……”慕小微微愣了一愣,难不成他是因为不舒服才特意喊他过来照顾他的吗?

看来,是她误会他,以为他又开始嚣张霸道了!

“走,我陪你去看医生。”慕小想把殷俊哲扶起来,但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动我,我不去看医生,睡一觉就好了。”

“那我去给你买药。”慕小想离开,但却被殷俊哲拉住。

“我不吃药,就算你买回来,我也不吃。”

“不看医生的话,那至少也要吃药吧?”

“本少爷说不吃就不吃,你怎么那么烦?”

“……”慕小深吸一口气,算了,不气不气,他只是一个病人,原谅他吧,“但是,你不看医生,又不吃药的话,怎么退烧啊?要不,就吃点药吧。其实,药也不难吃,现在的药都有糖衣包着,甜甜的,眼睛闭上,放在嘴里,喝口水,一吞,就吃完了。”

“我都说不吃了。”殷俊哲紧紧地握住慕小的手,硬是不让她离开,“我只要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见他不愿意,慕小只能叹了口气:“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这一回,殷俊哲倒是没有反对,放了慕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发烧的病人该吃些什么东西呢?

“对了,粥。”慕小想起了,以前,在发烧的时候,爸爸总是给她熬稀粥喝,还有就是用冰袋不断给她降温。

慕小先把米洗好,放下去熬,接着再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冰块包在毛巾里,放在他的额头上。最后,还拿了毛巾和一盆水,慢慢地他擦脸、擦手……

无聊的时候,慕小上网搜索,发现原来发烧还要多喝水,便拿了一大杯水让他喝:“殷俊哲,来,喝水。网上说,喝多点水,烧才能退得快啊!”

可是,殷俊哲只是斜睨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不喝。”便转过头,不理会她。

“你已经不肯吃药了,怎么可以不喝水呢?”慕小尝试着扶起殷俊哲,但却因为他的不配合,身子特别沉,怎么也扶不起来。

慕小坐在殷俊哲的头顶,使劲了吃奶的力气,用身子把他顶起来,再把杯子凑到他的嘴里:“来,喝点水。”

殷俊哲皱起了眉头,扶着有些晕眩的额头,不高兴地看着她:“我说过了,我不喝就不喝,再啰嗦的话,立刻给我滚。”

慕小怒瞪着他,她的性格果然不讨人喜欢,明明生病了,却拽得要命:“滚就滚,你以为我想来的吗?要不是你让我来,我才懒得来。殷俊哲,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不喝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只好走了,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慕小正打算离开,殷俊哲去喊住了她:“站住。”

“还有事吗?”慕小转过头看着她。

“本少爷要喝水。”殷俊哲挣扎着坐起来,指着那杯水,说,“你不拿给本少爷喝,本少爷怎么喝啊?”

“……”慕小翻了翻白眼,这个家伙果然是欠骂,不骂他还真不喝水啊!

……

一个小时后,慕小把一碗粥放在了殷俊哲的面前:“粥熬好了,来喝点粥吧。”。

殷俊哲嫌弃地看一眼那碗粥,拿着勺子搅了搅,问:“这粥,能喝吗?”

这是粥吗?简直和米饭差不多。

“喂,你这么说实在太没礼貌了,我只不过是水放得太少了而已。”慕小不高兴地叉起腰,“我本打算叫外卖的,但考虑到外卖的粥一定放了味精,你正在发烧不能吃那些,我就干脆自己熬了。不过,为了好吃,我还放了一些盐巴。”

“我可是好心好意熬粥给你喝的,你居然这么说,真是太没良心了。”

“……”殷俊哲还是怀疑。

“不喝吗?那拉倒,我倒了它。”慕小端起粥要走,但却被殷俊哲抢了过去。

“谁说本少爷不吃了。本少爷正饿得很呢!”殷俊哲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勺了粥吃了一口,然后便放下勺子,闭上了嘴。

“怎么样?好不好吃?”慕小坐在殷俊哲的对面,一脸的兴奋,“我还没尝过,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还不错。”殷俊哲扶着额头,把身子靠在沙发背上。

“怎么了?头又开始晕眩了吗?”慕小伸手摸着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烫,完全没有退烧的迹象。

殷俊哲抚了抚额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