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剩下刘志斌一个人了,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出神,她都不知道那几个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她只是陷入冥思苦想之中,不能自拔。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是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自己确实没有拿那个金锁,更没有藏在箱子里,可是,金锁怎么就在箱子里的?而且是在箱子的最底下,很像是藏起来似的。

自己没拿没藏,那就只有另外的一种可能,就是别人放进去的。

箱子的钥匙只有一把,丈夫给了自己,别人怎么会有呢?

自己也没有把钥匙给任何人啊,别人怎么能拿到钥匙?

刘志斌想啊想,想的头都要炸裂了,可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很久,她回忆了这两天自己都干了什么,别人又和自己发生了什么。

蓦地,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昨天上午非常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很沉,也睡了很久。奇怪的是,昨天为什么那么困?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啊。

莫不是……刘志斌想到这里,心里头很紧张,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想不明白,只是有点儿疑心,若是那么回事,就是有人陷害自己。那么,陷害自己的人,又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如果是那么回事,真是太可怕了,自己的身边有定时炸弹,防不胜防。这定时炸弹,想干什么?自己不是很危险吗?

即使是那么回事,也是无头无绪,没凭没据,也说不清啊。

更可怕的是,半年来相濡以沫的丈夫竟然相信了自己偷了金锁还认为自己不守妇道和人私通,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今后,会怎么样呢?好像,好像,很难说,丈夫他……

刘志斌想到这里,心里有种不祥之感,很担心,如果真的是很糟糕,那也是不可避免的,是福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不过,眼前的两件事,自己是一件也弄不明白,更无法和丈夫说清楚……

刘志斌想入非非,毫无办法,心里很疼,非常地忧虑不安……

肖敏和肖辉的房间里。

韩雪萍坐在床边,肖敏和肖辉一左一右地坐在她的身边,三人有说有笑。

韩雪萍有点儿得意地问:“敏儿,辉儿,三姨的主意怎么样?”

肖敏一伸大拇指到韩雪萍的胸前,献媚地说:“三姨,你真行,真高!”

肖辉也仰脸看着韩雪萍说:“三姨,还是你老人家足智多谋。”

韩雪萍听了两个孩子的吹捧,心里很高兴说:“昨天我在那个乡下女人的茶杯里下了药,那女人一喝就睡着了,像个死猪,睡得沉沉的。我不但找来了潘大虎,和她上床,我还从她的身上摘下了钥匙,开了箱子,把金锁放进去。她一点儿都没察觉。”

肖敏嘻嘻地笑道:“三姨,你真行啊,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肖辉也跟着傻笑。

韩雪萍自负地说:“哼,你三姨是谁啊,别人干不了的事儿,我都能做出来。对付那个乡巴佬,我不是绰绰有余吗?”

肖敏点点头,说:“有三姨您,啥事都好办了。”

韩雪萍看看肖敏,又说:“这表面看来,就她有钥匙,当然只有她才能打开箱子,那金锁就是她偷去放进箱子里。她呀,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呀。哈哈哈,好该,活该!”肖敏和肖辉也放声大笑。

肖辉看看韩雪萍说:“三姨,这回可有后妈好瞧的了。”

肖敏皱了皱眉头说:“什么后妈,你瞎叫什么?”

肖辉见姐姐不喜欢他叫后妈,就说:“那怎么称呼她?”

肖敏不屑地看了肖辉一眼说:“就叫她破鞋,乡巴佬,贱女人!”

肖辉顺从地说:“是,姐姐,以后我不叫她后妈了。”

肖敏看看韩雪萍说:“三姨,这回我们可出气了,我爸不但信了,还打了她一个大嘴巴,真解恨!哼,贱女人,活该!”

肖辉也附和地说:“该,该,好该!”

韩雪萍看着两个孩子的兴高采烈,听到肖敏提到了肖春阳相信了并打了刘志斌,她得到了启发,她想,只是如此,还不行,那肖春阳虽然看见了潘大虎和刘志斌的事情,但他还在犹豫狐疑中,好像不是非常地反感。至于信了金锁是刘志斌偷走,是对刘志斌不满,产生了不好的看法,但这远远不够,他的心里还没有完全地改变对刘志斌美好的印象,没有和她分心。

为了自己的外男外女,也是自己嫉妒心理作怪,就是肖春阳除了姐姐之外,即使是姐姐已死几年了,自己也不许他肖春阳心里再有别的女人,更不许他和别的女人相亲相爱。特别是,自己刚来两天,看见肖春阳和后老婆说话的柔和神态,看后老婆的爱恋的眼神,自己的心里那个酸啊,妒恨哪,就好像刘志斌夺走了自己的情人似的,心里翻江倒海……

还是得想办法,甚至不择手段,破坏肖春阳和刘志斌的关系,决不允许他们相亲相爱,而使他们同床异梦,乃至于将刘志斌赶出去。即使不赶出去刘志斌,也让他们离心离德,让肖春阳心里只有外男外女……

韩雪萍想到这里,把肖敏和肖辉搂在怀里,说:“这才哪儿到哪儿?还差远咧。”肖敏不解地问:“三姨,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肖辉更是不明白,傻乎乎地问:“三姨,是啊,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韩雪萍看看两个孩子懵懂的样子,不觉一笑说:“我是说,你爸虽然看见了刘志斌和别的男人,他还在怀疑,信了这个金锁的事,打了那个乡下女人,但是你爸的心还在她那里。”

肖敏听了三姨的话,如梦方醒,担心地问:“三姨,那怎么办啊,怎么才能让我爸的心没有她?”肖辉还没有转过弯儿来,只是怔怔地看着韩雪萍。

韩雪萍见肖敏很担心,肖辉还没明白,她就拍拍他们,说:“孩子们,有三姨啊,你们不用担心。”肖敏听了,就赶紧问:“三姨,你有办法啦?”

肖辉似乎有点儿明白过来,说:“三姨,那你说说啊,我们听听好放心。”

韩雪萍看看肖敏和肖辉说:“你爸长得有模有样的,其实他啥也不是,狗屁能耐都没有,也不懂个四六,好办。”

肖敏见三姨还是没有说出具体的办法来,心里未免有点儿着急,就催促道:“三姨,你还是给我们说说具体的吧。”

肖辉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也想听听办法,也说:“三姨,你就说吧怎么办。”

韩雪萍见两个孩子着急了,她笑笑说:“嗯,下步嘛,我直接在你们的爸爸面前挑唆要挟,让你们的爸爸和那个贱女人破裂,你爸就会和你们一心一意,自然就会好好待你们了,对她就不会好。我叫她一辈子不得烟抽,或者把她赶出去。”

肖敏听了点点头,但是她又说了:“这办法倒是好,但是把她赶出去,我爸还会娶别的女人,要是再娶个厉害女人,不就糟了?不管怎么地,这个贱女人还很老实。”肖辉他也点点头说:“是,她,她很和善。”

韩雪萍明白了两个孩子的意思说:“你们的意思是不赶走她?”

肖敏和肖辉点点头。韩雪萍也觉得两个孩子说的有道理,这几天的观察,看那刘志斌还是个非常省油的灯,把她赶走,肖春阳不可能不再娶,要是娶个泼辣货那也真麻烦了。

韩雪萍想到这里,说:“那好,就留着她。但是不能叫她得好,挑唆你们的爸爸一辈子不和她好,不听她的,听你们的。”

肖敏和肖辉听了,很是高兴。肖敏感激地说:“三姨,谢谢你,还是你真心地疼我们。”肖辉还是鹦鹉学舌:“那就谢谢三姨了。”

韩雪萍见两个孩子如此,心里很满意,她看看外男外女,说:“哟,你们和我客气什么呀?咱们是谁和谁呀?”

肖敏还是说:“那也得谢三姨,如果没有你,我和弟弟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没人疼没人爱的。”

肖辉见姐姐如此说,他也表态不拉空:“三姨,真的要谢谢你。”

韩雪萍的目光变得凶恶起来:“不用谢,不办好这事,三姨我就不走了!”

肖敏听了韩雪萍的话,心里是格外地高兴,她觉得,自己和弟弟有了三姨的庇护,那在家里更会无所顾忌了,她拉着肖辉,说:“三姨,我和弟弟给你跪下了,我们俩今后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