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晚了,在肖春阳和刘志斌的卧室里,他们还没有睡觉。

刘志斌的神情很沮丧,她的脸色也很苍白,眼睛也失去了诱惑力,往日的光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肖春阳,看看刘志斌,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而是十分地冷漠。肖春阳没好气地说:“嗯,你过来!”刘志斌顺从地走到肖春阳的面前,肖春阳是坐在椅子上,他也没让刘志斌坐下,刘志斌也只好站着。

刘志斌看看自己的丈夫,还是柔声问道:“夫君,有什么事?”

肖春阳见问他,脸色更加阴沉说:“我真没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事来!”

刘志斌听见丈夫这么说她,心里真是很难过,可是也说不清楚,只好说:“夫君,我真的没拿金锁。”肖春阳一听刘志斌说没拿金锁,顿时就生气了,他怒气冲冲地说:“哼,你还不承认?那箱子的钥匙不就你有吗?别人也开不开,放不进去呀?不是你偷的放在箱子里吗,你还不认账吗?”

刘志斌委屈地说:“是呀,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我真的没拿,我向你保证!”肖春阳一点儿也不买账说:“哼,你保证什么?都搜出来了,你还抵赖什么?”刘志斌见丈夫一点儿也不听自己的辩白,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哭了,说“可我真没拿,我都冤枉死了!”

肖春阳见刘志斌哭了,一点儿也不怜悯,反而加大了声音说:“你不要哭,哭也不能说明你冤枉,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人!”刘志斌见丈夫毫不动心,就说:“我拿那金锁干什么?”

肖春阳听了,更加生气说:“这,你问我干什么?”他用手指指刘志斌隆起的肚子继续说道:“你不是怀孕了吗?你不是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么?你不是给自己的孩子做准备吗?”

刘志斌想不到自己的丈夫也这样说自己,真是又气又急说:“我给我的孩子做准备?那带在身上不是能认出来吗?”

肖春阳此时的心已经远离了刘志斌,他也根本不仔细地想想事情的合理性和可能性,他竟然顺着歪门邪道地想下去,他冷笑了一声说:“哼,你可以不承认哪,你可以说是娘家给的呀。”

刘志斌想不到丈夫会这么歪七扭八地想象自己,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她和他结婚半年了,还从来没有发现丈夫这样地对待她,这样地不相信她。

可她没有办法,只好说:“你怎么胡说八道?我能那么办吗?”

不管刘志斌怎么说,肖春阳就是听不进去,他摆摆手,怒气冲冲地说:“还有,你和潘大虎通奸在床,真不要脸,下贱的娘们儿!”

刘志斌听丈夫说这个,心里更加委屈和迷茫,她说:“夫君,那潘大虎是谁,我都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他怎么来的,怎么出现的那个事儿,我都不知道哇,我那天就是太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进来的时候,我刚醒,蒙头转向的,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夫君,你要相信我,我都觉得没脸见人,是我的奇耻大辱哇,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不活了。”刘志斌说着,就哭起来。

肖春阳的心,已经被韩雪萍熏黑了,刘志斌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他紧蹙眉头,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别狡辩了,说什么也不管用。哼,想不到你这么下作,你是个什么东西?”

刘志斌越听,越觉得丈夫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她看了一眼肖春阳继续说道 :“夫君,你怎么这样说我?自从到了你家,我哪样做得不好?我不是处处都围着你转吗?我体贴你,疼爱孩子,你还要我怎么样呢?”肖春阳不以为然地说:“哼,现在我才明白,你那是装,是狗带帽子——装人!你骨子里想的是什么?谁知道?却不小心弄出个金锁事件来,还和野男人通奸,这就暴露了你的真实嘴脸。”

刘志斌听丈夫越说越离谱,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说:“你,你……”

那肖春阳见刘志斌没说出什么来,就认为是无话可说了,更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胡说八道下去:“你以为自己做的很神秘,却没有想到敏儿那孩子会想到搜箱子,可搜出来了,你又不认账,你以为你和人通奸,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让我看见了,你真是个坏娘们儿,怪我以前没有看透你,这回我可看明白了,这后老婆就是不行,信不得,她不和你一心,净和你藏心眼儿。”

刘志斌听了丈夫的这些话,心里一紧,这不是越说越远了吗?

刘志斌看看肖春阳说:“夫君,你不要这样认为嘛。我是个黄花大姑娘嫁过来,又没有一男半女,我和你分什么心眼儿?我是和你一心一意地过日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虽不是敏儿和辉儿的亲生母亲,可他们是你的亲骨肉,也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地疼他们的,就像是我的亲骨肉一样,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说了,我真不是乱搞之人,那事,我也无法说清楚,我可是对你忠心不贰的呀。”

肖春阳的心思变了,那就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往日里信任的新婚妻子的话了。往日里那美艳如花,温柔可人的妻子,他也没有感冒了。

他气呼呼地说:“哼,你倒是说的好听,可你怎么做的?金锁的事儿,潘大虎的事,让我怎么信你?你自己都说不清楚,谁能说得清楚?反正啊,他三姨说的对,你就是个骚女人,不能再疼了,哼,要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休了你。还有,这后老婆就是不会和你一心过日子,总会为自己的一窝打小算盘。”

刘志斌的心里又是气,又是急,更是难过,她伤心地说:“夫君,你说得我心里好难过,我也很委屈。我真的不是骚女人,我心里就你一个。本来我就是和你一心一意地过日子,我怎么三心二意了?我又怎么为自己的一窝打小算盘了?我自己还没有一窝呢。就是我生了孩子,那也是咱俩共同的亲骨肉,那也不是我自己的一窝呀。你不能这么想,没啥好处。”

肖春阳不屑地说:“哼,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想吗?这是事实,我也没法子。”

刘志斌觉得自己说什么,丈夫也不会信服,她说:“夫君,你不要这么样,你这样说,我心如刀割呀。”肖春阳讥讽地说:“怎么?你难过了?是真相大白了?原形毕露了吗?哼,真不是个东西!”刘志斌见说不动丈夫,觉得说什么也动摇不了丈夫的心思,就说:“夫君,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如果我是那种人,你可以休了我嘛。”

肖春阳听了刘志斌的话,不觉更加生气,怒道:“哼,休你?我不,休了你,再娶个后老婆,也是这样!我不休你,我得让你尝尝不贤惠的滋味!”

刘志斌没想到丈夫会说出这种话来,她本想和丈夫对峙下去,但她转念一想,还是说软话,看看他还能怎么样。刘志斌看看丈夫,很柔和地说:“夫君,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会照样贤惠,当好妻子的。”

肖春阳冷酷地说:“哼,你当好妻子?太太?你就别想那美事了,从今以后,你就别当什么太太了,你不配,你就当下人,当老妈子!”

刘志斌她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丈夫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刘志斌追问了一句:“夫君,你说什么?”

肖春阳看看刘志斌,见她的惊讶疑惑的神色,脸色越发阴沉,咬着牙一字一板地说:“你听清楚,从今以后,你就不是什么太太,你是老妈子,佣人!”

刘志斌这回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心里十分地难过,伤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悲哀地说:“夫君,你太过分了!”肖春阳皱了皱眉头,厉声地说:“你别再叫我夫君,你得叫我老爷,听到没有?”这又是一个刘志斌没有想到的,她气得说不出来话:“你,你——”

肖春阳可毫不心软,继续凶巴巴地说:“你什么你?从明天开始,我就把周妈辞了,家里的大小活计都由你来干,你再不能以太太的身份自居,你就是佣人!”

这话如炸雷,惊得刘志斌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几乎要倒下,但是她定了定神,稳稳地站在肖春阳的面前,问道:“那么,我也得到下人的房间去住吗?”

肖春阳没有马上回答,是啊,刘志斌再不是妻子的身份,是老妈子,怎么能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但是,她毕竟是娶过来的女人,男人能不和女人睡觉吗?他想了想,终于说道:“不,你还在这屋里住。嗯,明确地说,你是半个老婆,半个佣人的身份。”刘志斌悲愤已极,但她能怎么样呢?她无可奈何地说:“夫——老爷,你也太狠心了吧?”肖春阳恶狠狠地说:“哼,是你自找的!”

肖春阳心里充满了对刘志斌的厌恶,他不再说了,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