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斌见如此,她愤怒地说:“好,辉儿,你不说,我说。我这个后妈,自从嫁过来,你和敏儿都小,我把你们当亲生的骨肉来对待。我给你们做吃做喝,买东买西,照顾得没有缺处。可你们对我什么样?连你爸都算上,你们开口就骂,举手就打,我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肖春阳听了,很不耐烦说:“看看,你都说些什么?真是的。”肖辉没有说话,他能说出什么呢?

刘志斌没听那套,继续说:“你大姐把着钥匙,家里她说了算,我的孩子一个一个地出生了,她把着钱,把着钥匙,都不给我的孩子吃喝。贵儿有病,不拿钱给治,活活地病死了!梅儿打碎了一个花瓶,你大姐就活活地把她打死了!”刘志斌说到这里,满脸都是泪水,她都说不下去了!

肖春阳皱着眉头说:“你都说些什么呀?七百年谷、八百年糠,你都抖落出来了!”肖辉没有说话,他无话反驳。

刘志斌强忍悲痛继续说:“可是,家穷了,都得我去张罗,我去挣钱。你工作了,一分都不给家。你也应该管管家呀。等你结婚了,却让家里给你张罗,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肖辉他说不出话,只好听着。肖春阳却说:“算了,算了,你别说了!”

刘志斌瞪了丈夫一眼说:“等你病了,你媳妇跑了,是我和你的后弟弟妹妹们伺候你和你的孩子,端屎端尿,你却让我称米称面给你做吃。你还不领我们对你的情意。你够意思吗?”肖辉他还是不说话,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无情无义。肖春阳却说:“诶呀呀,那不是你们应该的吗?”

刘志斌见丈夫如此偏心护短,很是气愤说:“我们应该,你们就不应该吗?哼,现在,你病好了,上班了,那刘秀青又眼红了,又要复婚了,还把什么离婚的理由推到我这个后妈后婆婆身上,真是不知羞耻!”

肖辉这才说话,但是,还是无赖,说:“我们也不是赖你,你不是后妈吗?”刘志斌说:“我是后妈,没碍着你们,是那刘秀青看你要死要活的,她就跑了,休赖我身上!”肖春阳蛮不讲理地说:“就是你的事,你不要诬陷秀青!”

刘志斌见丈夫越来越不像话,就说:“肖春阳,你放屁!我听说,那刘秀青嫁给一个姓周的,姓周的知道她不守妇道,打她,她受不了了,又离了,打野鸡。见辉儿好了,才要复婚的。”肖春阳听刘志斌揭了底儿,恼羞成怒说:“你胡说八道!”肖辉也恼羞成怒说:“你怎么埋汰秀青?你这后妈咋当的。”

刘志斌毫不退让说:“是你们逼我说的,我是有根据的。”肖春阳过来打刘志斌说:“我打你个贱人,看你还胡诌八扯不?”刘志斌很是愤怒,和肖春阳撕巴起来,口里说道:“肖春阳,你少来这一套,说你们的嗖巴事,你就受不了了?这是事实,不是我胡说八道,你们逼我说的,我就说,那刘秀青见辉儿病重了,就跑了;再嫁人,人打她,她又要回来了。关我什么事儿,别拿我顶缸,我不受!”

这时候,那肖辉却站在身旁看热闹,他不拉架,也不说话,表现得非常地冷漠。肖春阳发狠地对刘志斌拳打脚踢,刘志斌是奋力的反抗,但刘志斌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体弱力怯,眼看着她吃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肖香几个兄弟姐妹回来了,拉住了肖春阳。肖春阳见这几个后妻生的孩子来拉架,气焰更加嚣张,嘴里不停地骂着叫着号,身体还是拼命地挣脱着,但肖香姐几个,怎么能让父亲再打母亲?他们奋力地拦住父亲,肖春阳不得挣脱行凶。

肖香他们都很生气,本来,母亲就是个非常善良非常贤惠的,对父亲和大哥都是大度宽容,母亲是精心地照顾大哥,但父亲却殴打谩骂母亲,大哥见死不救,还在挑事,唯恐天下不乱。

肖香走到肖辉面前,说:“大哥,你是不是太不像话了?父母打起来,你在旁边看热闹,这是你该做的吗?你出门在外当个老师,怎么还是这么不通事理?妈这么伺候你,你怎么忍心看着她挨打受骂?难道,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肖辉他本来做的过分,肖香的质问谴责,他不但不认错,反而恼羞成怒,蛮不讲理了,那肖春阳竟然护犊子,大骂肖香。

事过不久,肖辉和刘秀青复了婚,把秋爽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