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斌的五哥刘洪斌,在栗子山习武修炼,已经整整二十个年头了,他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长成了三十五岁的青壮年了,他到这时候,越发英俊和潇洒,就是震元见自己的爱徒如此模样,也是欣喜万分,更何况,刘洪斌已经是不负自己所望。

震元也想起了二十年前在刘家说的话,他想到了刘洪斌应该回家了,特别还有个董欢儿在家等他二十年了,也该回去完婚了。可是,震元又想到了其他的问题,他决定探探刘洪斌的意愿再定夺。

这一天,已经春暖花开的时候了,满山满院子都是盛开的桃花,十分地诱人。

震元和刘洪斌在院子里站定。震元说:“徒儿,你已经在山里习武了二十年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刘洪斌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觉得师傅的话里似乎有弦外之音。是啊,离家二十年了,而这二十年来,没有给家去过信,也没有回去过一次。现在,爹娘怎么样?兄弟姐妹怎么样?还有那苦苦等自己的董欢儿,又是怎么样?武功已经学成,是该回家了,可是,师傅为什么这么说,而不说,你回家吧?

刘洪斌感到问题的不同凡响,他笑了一笑,说:“师傅,我不想回去,还要跟你老人家学习呢。”

震元听了,心里一震,微微地说道:“你还想继续修炼吗?”刘洪斌听了师傅的话,觉得自己还是说对了,他说:“是的,我还要学习,不回去。”震元看看刘洪斌,刘洪斌脸上那一丝的摇荡,他立刻觉察到了,他的眉头微微地一蹙,马上又舒展开了 ,这一刹那间的细微变化,刘洪斌没有意识到。

震元不甘心地又一问:“你——真的不想回去,还要学习?”刘洪斌觉出了师傅的庄重,他马上又意识到了玄机,他心里动了动,马上凝固起来,他坚定地说:“师傅,徒儿果真如此,绝无二话。”震元听了,心里是一块石头落地,他说:“那好,你就留下,我继续教你。”

于是,师徒二人进屋,到桌前坐下,震元说:“徒儿,其实,你修炼了气功、轻功、内功,还有比它们更高级的呢。”刘洪斌听了,大吃一惊,腾地站起来:“啊?那是什么功夫?”

震元微微一笑,示意刘洪斌坐下,缓缓地说道:“那是修真、修道、修仙、修魔呀。”刘洪斌听了,更加惊讶,同时,也非常地欣喜:“师傅,它们的功力如何?我学,我学,你快教我!”

震元就给刘洪斌讲起来了:“它们,可是当今时代最高级的修炼了,远远超出武功之外,有人说,修炼了其中之一,就可以成仙飞升,长生不老,脱离了生死的劫数。”刘洪斌听了,简直都入迷了,他说:“真会这样?那我怎么能不修炼?”

震元冷冷地一笑,说:“其实,这修真几项,妙不可言,但也未必是长生不老,飞升入仙,超脱死劫呢。有些言过其实,自古以来,哪里有活个千年万年不死的?哪里有什么神仙?不过是有人是,生长地上要上天,生于人类要成仙罢了!”刘洪斌听到这里,心下一凉,颓然地说道:“师傅,这么说,这都是疯人诳语了?这不没有了学头了吗?”

震元又一笑,说:“这倒不是,它们还有独到之处,高妙得很呢。这几项,你想学哪一项?”刘洪斌不假思索地说:“那,我都学吧,它们有啥区别?”

震元说:“修真者,无善恶之分,只要能提升修为 ,杀兄弑师在所不惜 ;修道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淡然处世 ,顺应天命 ;修仙者,和修真者并无区别 ,只是称呼不同而已 ;修魔者,以夺千万生灵精气神为己所用。”

刘洪斌听了,皱了皱眉,说:“师傅,这几项,听起来,都有点儿邪门,好像是——”震元明白了刘洪斌的担心,他不等刘洪斌说完,就摆摆手说:“不不,我不会教你邪门歪道的,我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刘洪斌安定下来了,震元沉吟了一下,说:“其实,修道也是修真的俗称,这里面,最主要的就是修真。”

刘洪斌眨眨眼睛,说:“师傅,那到底修真是怎么回事呀?”震元笑了,说:“修真,学道修行,求得真我,去伪存真,修真就是通过对自身的不断修行,不断的找出自身的不足让自己更了解自己。 修真是把外界的高级的能量存在自己的体内,来改善自己的体质,以得到最大潜力的开发。修真者,借假修真也。借此四大假合之肉身,修成吾金刚不坏之真身。古今天下,没有不死的肉身,只有永恒的法身……”

震元的一通说教,才使得刘洪斌对修真有了初步的认知。刘洪斌说:“师傅,既然修真这几项,是比那习武的轻功,气功,内功,高超了很多,以前,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过?为什么也没有要教给我修炼呢?”震元说:“徒儿呀,不是我不和你说,也不是我不教你,这几项,都是高出了轻功等多少倍,又都是高难的很,况且,它们的修炼,也必须在那些武功的基础之上,才能修炼成的,我原来不想让你学的,但现在,看你这二十年的习武,你的成果,不学就白瞎了。”

刘洪斌点点头,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他说:“我学习下去就是了。”

震元说:“这个问题,我都考虑了很久,要是再修炼下去,你二十年回不了家;不修炼的话,你的功夫和天赋,就白瞎了。”刘洪斌说:“师傅,你说的对,我认可不能回去,也要修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