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飞出洞时,只感觉红日当空,已是午时,阿卡木师兄弟也紧追而出,碧儿在我耳边道:“我伤势已好,但是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你的武功又一时有一时无,我们得边打边退。”我点头称是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体内的气毫不受自己控制。”

阿卡木等有整出刚才的阵行,因为少了两人,阵行明显小了不少。

我心想:“只要杀得几个其他小喽罗,待阵行溃散时便可以乘机逃走。”说着又使出刚才那招,向一个方向劈去,立时又倒下两人。阿卡木等人也毫不示弱,在阵行中时出时回,我和碧儿的背部也相继受伤,阿卡木等人忌讳我的魔刀厉害,也不敢贸然猛攻。待我一有力气时便劈死两个,但是阿卡木等人立刻补上。两方人左右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阿卡木等人杀的还剩五个人,我佯装向东面的阿卡木与赤毕劈去,待他们避身躲开时,立刻向西北方向两个比较弱的砍去,刹时只见他们倒地身亡。碧儿再我耳边道:“我们乘势向西去。”说着变飞向西面。由于碧儿带着我,怎么也飞不高。

此时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我回头一看,叫道:“不好,匈奴的大批骑兵追来了。”

碧儿立时加快了速度,我心疼碧儿道:“你若是吃力,就将我放下。我自己跑,你的翅膀也刚刚复原而已。”

碧儿感激地向我一笑,却不做声,径自向西飞去。

我只觉得碧儿越飞越快,感觉自己就像超人一般在天空遨游,比之刚才自己飞进山洞还要舒服。忍不住亲了下碧儿,夸道:“碧儿好棒。”碧儿脸红道:“哪有,我功夫连赤毕都对付不了。”

我笑道:“那是我的碧儿法力还未完全恢复,待到恢复时十个赤毕也不是对手。”碧儿笑道:“你就会逗我开心。”

此时已将阿卡木及匈奴骑兵甩了好远,我对碧儿道:“已经甩开,碧儿,我们下去歇会吧。”

我连飞机都还没坐过,却一天之内飞了两次。待落地时我的五脏庙开始闹腾了,碧儿将翅膀收起,笑道:“你饿了吧!”

我抓了抓头道:“是啊,我自从那天遇到你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碧儿微微一笑,道:“我们继续想西北方向走,就能到昆仑山主峰了。”说完拉着我的走想西北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已经出了森林,我感到身上顿起寒意,不时打起了哆嗦。

碧儿笑道:“冷了吧?”

我昧心道:“不冷,有碧儿在,我一点都不冷。”刚说完便打了个哈欠。

此时已能音乐看到前方的昆仑主峰,一时看不到顶。下面碧绿葱阴,上面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笑道:“不知道上去后会不会变成冰人。”

却听得前面石壁后一人声道:“甘父,我们应该在昆仑山境内了吧?”

另外一人道:“不错,张特使。”

那张特使道:“听沿途的匈奴人说,皇太后驾崩了,不知是真是假。”

一女子声音道:“夫君,我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张特使道:“赶快吃点干粮,立刻上路,我要赶在太后大葬前回到长安。”

甘父道:“大人,你都十二年没回去了,一定思念您的皇上,思念长安吧?”

我听得不明所以,但是听说他们有干粮,顿时肚子又响了起来。

那甘父听到声音,马上从壁后探出头来道:“什么人?”

我连忙摆手,笑道:“不用怕,自己人,自己人。”

却见那甘父一脸惊愕,我这时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满脸灰尘,头发乱散,胡子长得满嘴都是,好象有几年没吓过脸一般。

哪料到甘父也是用同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这才想起自己只兜了块百布。不免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们也是汉人,被匈奴人追到这来的。那匈奴人简直不是人,连我的衣服也给抢了。”

那人点了点头,向石壁内说了声:“张鶱大人,他们看样子不像匈奴人。”这时从石壁后又探出两个脑袋。

此时又从石壁后面探出两个脑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就是甘父口中的张鶱,张鶱年纪应该不大,但是看上去非常的苍老,也与甘父一般头发凌乱,张鶱最让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睛,就能使你在逆境中看到希望,在他的脸上还有几道已经愈合的伤口。脏乱的胡须已经遮住了他下半边脸,但是依稀还是能看出他非常的消瘦,他正冲我与碧儿微笑示意。那女子应该就是张鶱的夫人,只见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们,眼神惊恐而又温柔。虽然脸上尽是风尘,但也无法掩住他白皙的皮肤。

张鶱招手示意我们过去,待我们走近后,他问我:“小兄弟是从哪里来?”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但是我对汉朝的地理环境了解也甚少。

碧儿立刻替我回答道:“我们就是昆仑东边的人,因为抗交税租,才被匈奴人追杀至此的!”

我冲碧儿一笑,连连点头道:“是,是!”

我问张鶱道:“刚才听你朋友叫你特使大人,你难道就是十二年前奉旨前去匈奴的那位张鶱大人?”

其实我对这段历史不算太了解的,只是听到刚才甘父这么说,所以转开话题和他套近乎。

张鶱笑道:“没想到,我张鶱一去匈奴十二年,还有人记得我。”

我连忙吹道:“张鶱大人的大名在中原谁能不知啊。”

张鶱夫人在一旁对张鶱道:“原来夫君在中原这么出名。”

张鶱淡淡笑道:“哪里,这是皇上的英明决断。”说着拱手对天,表情甚是严肃。突然对我道:“不过我看小兄弟并不是普通人,绝对不会因为抗税而被追杀这么简单。”

我心中一惊看尬地笑道:“不瞒张大人,我和妻子碧儿其实是武林中人,那匈奴人见我妻子长得漂亮,便动了歪心,这才招此劫难!”

碧儿听我称他为妻子,羞得低下了头,将我手紧紧握住。

张鶱点头叹息道:“现在匈奴人日益嚣张……”说着便不再做声。

甘父在一旁愤愤道:“我是匈奴人也不帮匈奴人,我们做得确实太过分了。”我心道:“原来他是匈奴人。”

碧儿对张鶱夫人道:“有件事想请夫人帮忙!”

张鶱夫人一楞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我只是个妇人而已,一切都听我夫君的。”

张鶱笑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看看。”

碧儿看了看我,吞吞吐吐地道:“能否请夫人从包袱里找出件衣服给我……相……相公穿上。”说完脸上刹时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