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到的……”面如土色的露露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在泉的预测之中,对方,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慢的给予打击,然后摧毁掉自己的自信,“你的刀,是唯一可以伤害到我的武器,不摧毁那东西的话,我怎么会感到安心?”已经变成了冰煌之王的泉,也开始忘记朕这个自称,现在的他的记忆,更大部分的被泉所取代,高高在上的身份,慢慢的被狂众成员的认识所代替着,而他自己,却仍然没发现自己的改变。WWw、QUanbEn-xIAoShUo、Com

“从你开始释放出冷气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冻结我的刀了?”露露慢慢后退着,煞白的小脸开始环顾左右,但是露露有点绝望的发现,周围的事物上面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这就是冰煌之王的实力吗?这就是曾经统治了时光族的冰煌一族的力量吗?

本能的恐惧,已经控制住了露露的内心,失去了武器,失去了能力的威胁,露露只是一个小孩罢了,一个比普通孩子任性一点的孩子,“对王出手的附属一族,你知道以前我们是怎么处置的吗?”泉的声音单调的没有任何特色,可是就是这样的声音,已经叫露露恐惧的大叫起来,她想哭,可是恐惧已经超越了极限,根本哭不出眼泪……

“冰灵柩!”泉的人影已经移到了露露的面前,那双纤细苍白的手,缓缓按在露露左右肩上,冰,迅速的凝结起来,把露露冰在了一个冰棺材之中,里面的露露,还保持着之前的惊恐表情……

做完这一切,泉再也不去看自己的杰作,转过身来,东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里,“你真是心软,没有使出全力去冻结她,过几小时,我想这丫头就能够活动自由了。”东明那戏谑的眼神,让泉感觉到不悦,可是他选择了沉默,“你想故意放过这丫头吗?”东明继续开火一样的发问,被看穿的泉不发一言的不回答,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冰棺材里的小女孩,似乎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少主,你将来会是我们一族的王啊。”“可是,小姑姑,你不会放冰啊?”“那是因为,我是时光族的人。”“那是什么?”“是你们的附属族!”“那是什么?”“这个嘛,我只知道,少主你长大后,必须要保护我们。”

美丽的女人露出了狡猾的笑,可泉还是开心的点头答应下来,“恩,我一定会保护大家!”“保证哦?”“保证!”

女人笑的很快乐,也很飞扬,只是,之后的女人,死在了自己面前,为了保护本该保护大家而战的泉而死了。

“她是我们一族的附属族后裔。”泉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东明回答的也近乎冰冷,“所以,我不能杀她,反而,需要好好的照顾她。”“是可笑的赎罪吗?”东明很快就明白了泉的想法,作为一族的王,却无法保护族内的人,导致了冰煌一族的灭亡,泉现在只想多为自己曾经的族人和附属族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东明过去,也是充满了这样的想法,可是,他已经发现,单纯的向同胞赎罪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够让自己族人安息的办法,只有复仇!

“想要赎罪的话,就去击败罪魁祸首吧。”东明面具下的皮肤有了一种异常的燥热感,叫他的口气也变的急燥起来,“我当然会的。”想起东明曾经提起过的名字,洛斯卡,一种莫名的怒火就燃烧在了泉的双眸里,东明已经失去了欺骗自己的理由,那么,异族的灭亡,洛斯卡就是最大的凶手吗?泉不知道,可他知道,他有了新的目标,有了新的战斗理由!

“在那之前,跟我先来解决掉溜进来的老鼠吧。”东明说到这,似乎是微笑了一下,报复性的笑容,这一次,一定要给予圣域一个教训,也许他和文生低调的太久了,久到圣域那群白痴已经忘记了,他和文生是多么可怕的角色!

“是敌人吗?”泉也像是猜到了什么,嘴角浮起了冷酷的笑,恐怕没人会想到,炎神之王和冰煌之王会并肩作战的一天,也没人知道,这将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组合诞生。

三面入口的战斗已经悄悄结束,可是并不代表这场战斗的终结,在伊逆集的正中央,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人正远远的观望着,好看的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她的前方,一个红发男人正与一位看起来无比纤弱的男人对峙着。

“你拥有两种人格?虽然听闻过,可是还是头一次看见那么不可思议的事。”呼延空玩弄着手掌中的长剑,神情看起来无比的悠闲,对面的鸦则是将空煌慢慢举起,他是很狂,是很自信,可是他一样的谨慎,与外表不同的谨慎。

“就当是送你上路一个小惊喜吧。”鸦张了张口,发出了一贯风格的结论,“哦?你看起来对赢我很有把握的样子。”呼延空饶有兴趣的想与鸦攀谈起来,可是鸦显然不怎么领情,“我说过了,我会砍掉你,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不感兴趣,包括你来这的目的。”空煌挥出,可是被呼延空的长剑轻巧的震开了轨道,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却瓦解了鸦的攻击,鸦已经知道,眼前的家伙,和自己之前遇到的敌人,都不是一个层次的,眼前的人,是真正的高手!

“真是一个粗鲁的人啊,可是,那份实力,的确有资格让我认真对付你。”本来弱质纤纤的样子已经逐渐的该变了,呼延空的眼里,多了一份炽热的斗志,眼前的男人,也许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寻着的敌人!xiong腔里,在撞击的,正是不会冷却的热血!自己,似乎感觉到了活着的真实感!

“轰”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激烈的打斗声,鸦没有去理会,他知道那是东驰在和那个叫白韵的绷带女进行激战,如果在这里战死的话,他就没资格做文生的徒弟,相对的,自己也是,不能败!

另一边,几乎要坍塌的大楼之间,两个诡异的人影在互相碰撞,然后一道身影被撞进了大楼里面,随后又迅速的沿着外表的墙壁,快速的攀爬而上,在朝上前进的,赫然是东驰,那敏捷的身手与平时呆滞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不过,白韵紧跟其后。

“你想逃到什么时候!”女人的尖锐怒吼从后面传来,东驰无视般的继续着自己的逃跑之旅,他的脑子什么都没想,只是一片可怕的空白,在运动着的身ti,只是做出了本能的应对,东驰不明白自己战斗的理由,但那是师傅的命令,所以自己才会去做,可是,战斗真的很累人,自己已经疲倦的不想再跑了。

而那个使用毒物的女人也是个中高手,出手时,都能带出好几种毒物,东驰小心的解着毒,一边小心的移动着,“爆尘拳!”女人的拳又一次挥出,那些满是爆炸性的毒粉轰然爆炸在东驰身边,捂住了鼻子的东驰,第一时间逃离开去,而手指上已经多了两瓶药粉,增加速度的疾影和把身ti变的与钢铁般坚固的钢体,慢慢的吸进了身ti里。

白韵看见东驰停下脚步,带着冷笑落到他面前,两人所在一座倾斜的大楼之颠,刚才那一炸,已经让大楼变的更加摇摇yu坠,不过白韵的眼神里,看不见担忧,只充满了对东驰的厌恶,东驰不能理解白韵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杀戮,同样的,白韵也无法理解这么一个毫无发斗志的人,怎么也能上战场。

“我累了。”东驰喃喃自语着,“那么,就死吧,这样就可以轻松。”白韵的拳捏在了一起,包裹在上的绷带也被拉紧起来,“死?那是什么感觉?”东驰拍了拍自己的大脑,看起来很是犹豫,“死的感觉,像冰淇淋吗?像薯片吗?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吃完呢。”看着手指数数的东驰似乎浑然忘记了,眼下,他还处在战场上。

“不管你是真白痴还是装白痴,你都该明白,今天,不是你活着离开,就是我死在这里!”白韵说完看了看东驰那副样子,不jin补了一句:“不过,看来我想死,也有难度。”“你还是要和我打?”东驰不厌其烦的询问着,身ti则已经做好了躲闪的姿势,“你认为呢?”白韵失去了耐性,她还要去协助首领杀掉东明和文生,眼前这个白痴虽然能够解开自己放出去的毒,不过自己身上的毒又何止那么几种?想到这,白韵已经信心十足的挥拳出去,可是东驰这一回,却失去了踪影,只能听见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在自己身边!

“他的速度,变快了?”白韵来回转着头,只是能看见的,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子,“砰砰砰”随后,结实的拳,砸中了身躯,被强化了身躯的东驰,拳上还凝固了他的气,白韵没料到东驰认真起来会那么要命,没有防备的摔了出去,那强大的力量,几乎让白韵失去了知觉,可是意志强于一般人的她,显然不会那么容易的被打到!

整个人飞快的滚到顶楼的边沿,最后用手指,硬是抓住了地面,殷红的血,很快渗透出了包在嘴边的绷带,慢慢浸染开来。

“你……”白韵的眼神仿佛要喷火般,可是东驰只是不急不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药丸,直接吞了下去,“你的全身,都有毒?”东驰在对于药物和毒方面的知识使他变的少有的睿智起来,“你既然知道的话,就该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毒而擅自吃解药是多么徒劳的事……”白韵捂住了自己被砸中的地方,有点痛苦的小声呻起来,可是嘴里却还不肯吃亏的恐吓着。

“没事,我的体质很特殊,一般毒物奈何不了我。”东驰说的很是轻松,可也听的出,在用毒方面,他是盲目的自信,对自己的身ti,也是很自信!

“真的吗?”白韵眼中那份愤怒突然消失不见,取代的是无比的阴毒,东驰还不明白白韵为了什么而改变了眼神,想移动脚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ti,似乎无法动弹了?

“有一种麻痹身ti神经毒,刚才我也沾染给了你。”白韵说话的时候,右手上的绷带已经松开,化作一条如同毒蛇的鞭子抛了出去,准确的缠在了东驰的脖子上,“想和我玩什么?”东驰没有常人该有的惊慌失措,也没有高手该有的镇定风范,他只是充满了好奇,“杀你!”白韵用尽力气吐出了这几个字,被绷带缠住脖子的东驰被她高高甩起,甩到了大楼的墙上,撞的墙壁疯狂的碎裂开来,血也从东驰的嘴里飞射出来,又是一提,将东驰重新拉回顶楼,用力的,甩到地面上,“喀嚓”轻微的断裂声,白韵很清楚,那是脖子被折断的声音,天真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像狗一样的死去,无人问津。

“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必须去帮首领了。”白韵收回绷带,眺望起远处呼延空的方向,眼里没有一丝尊敬,她对g没有任何特殊的感情,她也只是作为武器的存在罢了,呼延空就算比一般人多了几分接纳之心,可是看见真正的自己,他也会露出正常的疏远之色,反正自己这样的女人,到哪里,都会是这样的下场,直到死亡,悲凉的感觉蔓延在xiong口,自己明明已经习惯了这样悲哀的存在,可是每次想自己的生命和未来,还是一样无法控制的想要诅咒上帝,为什么那么残忍的对待她。

站在最高点,迎着不叫人发冷的风,白韵逐渐恢复了心境,她究竟在想什么啊,自己应该要动手了,现在是暗自伤神和抱怨的时候吗?

鬼使神差的,在最后,白韵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东驰,不知道怎么了,她对这个男人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她看见的画面,却叫她再一次,惊讶的呆住了,本以为应该死掉的东驰已经站了起来,正揉着他的脖子,脸上,满是麻木的神情。

“真痛啊,手断了。”说着,东驰很是熟练的将手接了回去,白韵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措来开口,难道刚才自己折断的,反而是他的手臂吗?

“你在绷带上也还加了毒吧,你在这方面,很厉害呢。”东驰已经抹去了残留在脖子上的毒物,一切看起来很是简单,但是那种毒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腐烂掉人的身ti,而东驰只是简单的就清理了,“你不是更厉害吗?看起来挺白痴的一个人,对毒物的运用却叫我不得不佩服,不过,有一点,你理解错了。”白韵不知道怎么了,内心充满了一种冲动,也是因为这份冲动,让她tuo口而出:“我根本不会用毒,因为我的身上本来就充满了毒!一共三百六十种毒,全部的融合进了我的身ti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满是毒液的女人!”声音,似乎也不受控制的歇斯底里起来,白韵的疯狂落在东驰眼里,没有任何的特别神色,只是和之前一样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用悲哀的眼神看我,为什么不用讨厌和厌恶的眼神看我!你以为这么伪善的样子,我就会感动吗?你这个白痴男人!”白韵的怒火被点燃般的爆发出来,燎原之势,无法阻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会这样的失去控制了,也许,是她一直被迫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眼前的男人,则用一种自己从未遇见过的态度,将她的愤怒和悲伤,完全的释放了。

“和我想的一样,你全身都充满了毒,那么,我就没白费功夫。”东驰在面对白韵失去控制般的咆哮时,也只是那份单纯麻木,“什么……唔……啊……啊啊……”白韵突然感觉到了剧烈的痛苦,像是无数的虫子在侵蚀着自己的身躯一般,一寸一寸的嘶yao着,“我在周围已经放下了解毒药水,对一个全身是毒的人,用解毒液听起来没有作用,可是许多解毒液在解毒的时候,也会产生副作用。”东驰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只是平淡的看着白韵慢慢跪倒在地。

“你……这个……”白韵已经看见了被丢在角落里的空瓶子,恐怕解毒的药粉和**已经融合进了空气里,能够救人的解药,现在却变成了能够刺杀白韵的利器,是不是很可笑呢?自己也会像一条死狗一般的死在这吗?

“啊啊啊……”痛苦中,白韵撕开了全身的绷带,露出了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她的确很漂亮,可惜脸上的表情却是狰狞的可怕,“我要你……死……”美丽只是刹那的,很快,白韵白嫩皮肤上出现了恶心的红色斑纹,脸上也被各种奇异的颜色所扭曲,一个美丽的女人就这样成了一个人见人怕的怪物,甚至让人作呕。

“害怕吗……可怜吗……这就是我的真实面目啊……”白韵不知道自己把真面目bao露给东驰看是为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失望了,东驰的神色丝毫不变。

“侵蚀之毒!”毒液,从白韵的手指间流溢而出,开始遍布在建筑之上,东驰仿佛没感受到建筑物的倾斜,只是呆立在那,看着白韵的动作,“你不害怕死吗?我们很快就会一起死在这堆废墟里……”脚下,已经开始崩塌,白韵感觉到了身ti的下落,她想起了很多事,自己被丢入满是毒虫的大坑里,自己喝下无数毒液的事,想起了自己被迫成为这么一个毒女的悲惨命运,想起了人们看自己的眼神,畏惧和厌恶。

“你怕我吗……”在掉落的空中,白韵低声的问着,她很想知道东驰究竟怕不怕自己,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答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很单纯的, 想要知道他的答案而已……

“轰”大楼崩塌倒地,可是睁开双眼的白韵却是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画面,眼前的石块没有砸中自己,而是被东驰用双手顶在了那,鲜血,正顺着东驰的额头滴落,温暖的,黏着的,滴落在白韵的眼角……

“为什么……救我?”东驰没有回答,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和呆滞,随后身形一动的抱起了身下的白韵,扑了出去,后面,巨石重重落地!

“松开我,你会被我的毒……”白韵少有的紧张起来,拼命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而东驰则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一样的慢慢坐起,对于沾染上来的毒,他只是熟练的采集了一点,“你是一个有趣的人。”“哎?”白韵没料到东驰,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你可以做我的研究材料吗?”东驰笑了,笑的像个孩子,那样子,就像是获得了新的玩具般快乐。

如果是别人,白韵也许已经发疯的要杀掉对方,因为她最讨厌别人不把她当成了人类看待,可是从东驰的嘴里说出来,却叫白韵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也许在被救下的刹那,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g的一员,她只记的,这张呆呆的面容,是多么无所顾及的为了自己流下的鲜血,“谢谢……”眼泪,无法控制的倾泻而下,那一刻,白韵似乎找到了,自己重新生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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