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宫中的一战,已经过去了一周,原本预想中的帝国动乱没有发生,那本是会动摇帝国根基的一场大战,竟然没有任何的后遗症,不得不说站在帝国最上面的几人对下面的控制。WWw。QuanBeN-XiaoShuo。COm

在这一周以来,整个帝国都开始变的安静下来,就算是离着帝国最近的几个大国也没有完全掌握帝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李清悦冒死拍到的刑场影象流传了出去,让人们知道了狂众也出现在了这一场混战之中,而鸦与他的机体神武也彻底的曝光在世人的目光下。

就在外面世界纷纷动荡不安的时候,鸦独自一人斜靠在窗台上,从这个角度,俯瞰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这里毕竟是帝国的心脏城市,仅仅几天工夫,首都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繁荣,只有在街头来回巡逻的士兵才能提醒着众人一周前的激战是真实发生过的。

“喀嚓”门被风疾随手推开,然后走了进来,这里是给鸦安排的空间,大战之后的鸦一直都在房间里静静的待着,就连风疾也不怎么明白一直喧嚣的老大为何会突然安静下来,也许是该性了?决定该风格玩沉默寡言?

“从医院回来了啊,那两个家伙还好吧?”鸦想起了被送进帝国最好医院进行治疗的士涅和史习,扬起了怪异的笑,把最喜欢热闹的两个人关进医院里,可以想象两人会有多么的痛苦,那里可是有着医生和护士的严密监视,两人都要老实的待在chuang上。

“已经康复了,照医生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两只怪物,那恢复速度可以说是一个奇迹。”风疾双肩很是无奈的耸动了一下,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特别是士涅那小子,已经是活蹦乱跳了,不过刚才在mo那护士小姐的pi股时被赏赐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可以想象那家伙的表情吗?真是的快人心的一巴掌呢。”说着做了一个挥耳光的动作,两人都是幸灾乐祸的默契一笑,鸦可以想象出士涅那张扭曲的表情,那小子看来是恢复的过头了。

轻笑过后,鸦把头转回到了窗外,然后漫不经心的问起来:“那小子,对自己做过的事已经不记得了吗?”“是的……后来和我们交手的事,他好象完全没有记忆。”风疾说到这,顿了一顿,然后加重了语气,“我们要对他隐瞒这件事吗?”“有必要说吗?反正也没什么大的损伤,别看那小子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他多少会愧疚吧。”两人所指的当然是士涅差点把史习杀掉事,深知士涅那小子本性的鸦选择了隐瞒,有时候,糊涂反而是件幸福的事。

鸦的话自然就是最后的决定,风疾没有任何异议的沉默下来。

“等他们出院后,我们就离开这里。”这个决定其实并不突然,风疾知道鸦会追着影子的足迹而去,可是一想起影子千方百计的让自己引导鸦等人前去日月国,内心就升起了强烈的不详,总觉得,这一次的旅程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你那表情,是不同意我的决定吗?”感觉到风疾的安静,鸦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了他脸上的矛盾表情。

“你还要去找影子吗……”风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说鸦,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们不应该再继续按影子的节奏走下去,这样很危险,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正在对方的手里,心里又是万分的焦急起来,活了那么久,也许这是最艰难的一次抉择。

“我们一直都在和影作战,现在已经接近影的全部真实了,我没有理由要放弃,黑熊和我说过,在地下密室中看到的影象位于日月国,等我们的人都到齐后,就出发。”鸦说的很是决然,没有一丝的眷恋之情,说起来,他对这个所谓的故乡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相比之下,伊逆集才更像他的家。

“我想,帝国那群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走吧。”风疾的手指指住了窗外,满脸的感叹,“虽然大街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帝**和党卫军的火花还是存在的,你既然身为党卫军一系名义上的继承人,这时候,党卫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离开的,老大,这已经不光光是你自己的意愿可以决定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悲观和迂腐了,风疾?我们与他们不同,难道不是吗?”鸦翘起了嘴角,弯出了好看的弧度,手指撩bo起眼前垂落而下的红色刘海,“如果连自由生存的权力都没有,那么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我们是狂众,妄想用所谓的大义来困住我,这不是一个笑话吗?”望着满是自信和骄傲的那张脸,风疾也是颇受感染的洒tuo一笑,看来自己是被影子影响了心境呢,而远比自己年轻的鸦却拥有了首领该有的冷静心态和的思考领域。

“看来是我多滤了呢,老大你从来没有变过。”

那么,变了的人,是自己吗?风疾自问起来……

“帝国和党卫军的事,我根本没有兴趣过问,我感兴趣的终究只有将影给破坏掉,至于那遥远的国家大事,本来就和我们这些无法无天的罪犯没有关系。”鸦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又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西西换上了厚重却不失华贵的红色绒毛外套,这件价值不菲的大衣是蒂雅送给她的,就算是作为杀人机器的西西,也不会太过抗拒漂亮的衣服,那是深刻在女性内心深处的本能,而看到西西少有的女人打扮,鸦眼前微微一亮,随后恢复平静的歪着头问道:“什么事?”“她,见你。”西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蒂雅。

蒂雅身上穿着的是那套贵重的元帅装,所以很是显眼,手指上那枚双头鹰戒指如今又重新的戴在了她的指尖,看来她已经恢复了元帅的身份。

“那么,我先离开一下了,老大。”风疾识趣的站了起来,从蒂雅和西西身边擦身而过,西西也是看了一会两人,然后退出了房间,木讷如西西,在接触了许多人后,也开始懂得一点正常人的jiao往,这种气氛,自己似乎该离开,只是内心里那抹不自在是为了什么呢?

“你还真是一个没教养的女人啊,我有说过要见你吗?”鸦整个人弯曲起来,双手拖住了下巴,盘坐在窗台上面,而进来后的蒂雅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过很多次,如果眼前的人是七寒该有多好,如果,当时来救下自己的是七寒该有多好?摇摇头,蒂雅让自己恢复了清醒,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鸦,是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鸦,而不是那个会温柔笑着待在自己身边的七寒,两人,是不同的。

“作为帝国的元帅,想要进入你的房间我想不需要太苛刻的条件吧,党卫军的首领大人。”蒂雅的称呼让鸦眉头一皱,他最是讨厌别人把自己和党卫军看成一体的,不,应该说讨厌别人用那些所谓的职位来称呼自己,这让自己听起来像是被束缚住般不自在,尽管当初攻击金陵山自己有联络过古西鲁一起行动,可这并不代表鸦承认了自己和党卫军那群人的关系,“我是不会做什么狗屁党卫军首领的,起码暂时是。”以前,鸦有想过要把党卫军的力量控制在手,然后借助他们的力量去达成摧毁影和摆tuo古西鲁控制的愿望,只是眼下,这份强烈的想法已经淡薄了很多。

蒂雅在听到鸦态度强硬的回答后,踌躇了一会,显然她没料到鸦会这样回答,一时间打好腹稿的说辞都卡在了喉咙口,再三酝酿后她才疙疙瘩瘩的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明天将会有一个会议,是关于帝国今后统治权问题,我……希望你可以向古西鲁提一个建议……”看到那女人想逼自己低下头来说话可又做不到的样子,鸦嗤笑一声,身ti飞快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你这算是求人的态度吗?”

“我……我……其实并不想求你!”最后几个字,是蒂雅yao牙切齿的在说,听起来颇是刺耳,“还是一样的骄傲女人,做回了元帅就变回原来的女强人了啊,说起来,那个会议是什么东西?”鸦这几天并没关心外面的事情,所以完全不知情。

“党卫军如今已经进驻了帝国,再想把他们赶出去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党卫军的影响力也远远超出了我哥哥的想象,所以我们决定和古西鲁议和,在暂时没有皇帝人选的情况下,由我们玛特一族,殷家和党卫军成为三巨头,建立新的政治体系,共同管理帝国,当然,这也是暂时性的,当有了新的皇帝人选后,我们自然……”“够了够了,别和我说一些我不感兴趣的废话,说到底,是你的哥哥保罗让你来的吧?”鸦的目光毒辣的令蒂雅脸上的bai皙皮肤刹那间涨红起来,被人识破意图的尴尬并不是第一次碰到,可是被鸦识破,蒂雅却是意外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什么兴趣和古西鲁那老头子对话,我很快就要离开帝国了,这里的烂摊子,留着你们自己解决吧。”鸦是真的不想和这群满脑子阴谋和沉浸于权力斗争中的家伙们磨嘴皮子,可是蒂雅的手却突然伸了出来,抓住了鸦的衣角,保持住了鸦背对着自己的画面。

“我说过,没有兴趣。”鸦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

“求……求求你了……我们玛特一族已经元气大伤,我哥哥现在只想让玛特一族站住脚步,他已经没有太多的野心……”“这和我无关。”蒂雅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凄然,鸦也没想到,这女人会为了自己的家族拼到这个地步,那高傲的性子可以当面求自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但是鸦不是那种心软的人,他的脚开始朝前迈出去,试图甩开蒂雅的手。

可是蒂雅的手却是死死的扯着鸦,不肯松开。

“这样像小孩一样的抓着我企求是没用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是真的保护住我们家族仅存的力量……”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悲凉,玛特一族已经走上末路,就算是三巨头般的统治国家,恐怕也只是多延续了几年的存在,可是蒂雅却努力着要去保全家族,或许鸦很难理解这出生在世家中的女元帅脑子里在想什么,可对蒂雅而言,为了家族,她的生命可以被牺牲,这是她生存的铁条,不可被改变。

眼前忽然模糊起来……

多少年以前,幼年的七寒曾经也这样抓着蒂雅的衣角,诺诺的跟在她的身后。

“对不起……玛特……我又害你被骂了。”

“这根本没什么,你不用在意的,不过是家常便饭。”

“对不起……我……”之后只能听见七寒断断续续的哭声。

明明不是自己的记忆,可却清晰的浮现眼前,鸦一边骂着七寒这个废物就喜欢哭鼻子,一边转过身去,只看见眼泪已经沿着蒂雅那清秀的两颊滚落,如同春天的梨花杏雨,悄然飘进人的内心。

“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真是受不了。”鸦的手指掠过了蒂雅的眼前,擦去了还残留的泪水,人已经风一般的远去,“正好有空,我去找古西鲁那老头喝会茶吧。”淡淡的话,却是落地有声!

当蒂雅猛的抬头再看时,鸦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满脸泪痕的她呆立原地。

“谢谢。”虽然听不见,可是蒂雅知道自己的心意会传递给鸦。

“不能让女人去流泪,还真是件麻烦的事啊。”这是文生对自己的教诲,鸦没有忘记过。

如果让女人去流泪的话,根本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做男人,真辛苦,ma的。”换上了外套,和风疾打了一个招呼,就出了门,说起来,这一周来,他的确还没有和古西鲁那家伙碰面过,是该去和他见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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