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风伊绘落去的风疾踩着奇异的脚步,眨眼间,便来到了妹妹的跟前。WWw,qUAnbEn-xIaosHuo,COm

风伊绘的双眼里此刻正呈现出不正常的鲜红,即使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兼哥哥,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刺出了手臂,但是风疾不是那些没有力量的人类,他的五指早就张开,顺势掐住了风伊绘的手腕。

“啊……”发出了轻微喊疼声,另一只手也被风伊绘用力的朝风疾头部抓去,看起来是被风疾的动作所激怒了,但是一样的画面又次上演,风疾轻松拿下了那只充满了杀意的手,从风伊绘力量的波动和尚能察觉到痛楚的反应来推断,暴走还算没有深化,那么,也还有治疗的可能性。

“动手,雪!”身穿长袍的清秀女子飘然落在了风疾身后,把头压在了对方肩膀上,让视线与风伊绘接触在一起。

“梦·雪夜!”雪的双眼里转动起了奇怪的五芒星,暴躁的风伊绘忽然安静下来,然后从之前的暴虐变的痛苦脆弱起来,鬼医没有闲着的来到了风伊绘背后,手指快速的扎进了那雪白无暇的背脊之中,随后又快速的抽离了手指,不带一丝血迹,也没任何的伤痕,瞬间的完美配合,已经令风伊绘有几分疲倦的昏睡过去。

“我让她看到了杀死所有人之后,扑进你怀里的幻觉梦境,希望可以呼唤回她的理性。”之前的画面,正是由雪制造出来的,风伊绘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世界内,一身暴戾的杀意逐渐的收敛下去,看着怀里的女孩,风疾幽然叹息起来,如果自己没有把一半力量封印住的话,就可以轻松的制止住她的暴走了,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担心紧张。

血族的崩溃分为了两种,慢性和短期。

风疾的母亲正是慢性的崩溃,内心中对血的渴望一点点渗透了理智,进而彻底改变了一个人,这样的崩溃方式不容易被察觉,因为这是靠时间积累和加深来完成的,人的行为也是在日常中一点点细微变化着,当最后的崩溃开始时,血族同胞只能选择杀死对方,因为那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治疗,慢性崩溃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在之前的时间内发现症状,然后将患者关进封闭的黑屋,用特有的术,进行一百多天的压制治疗,才可以把那种内心中的渴望本能暂时的压制下去。

而风伊绘却是短期,那积压的本性没有渗透进她的内心,但是却被关在狭窄的体内深处,一旦被引出,就会瞬间崩溃,没有任何预兆和预防办法,能够治疗的办法就是同胞中的强者用力量强行控制住患者,然后用纯粹的力量去压抑本能,也就是说,风伊绘一旦暴走崩溃,治疗她的人越是强大,就越是有把握能够压制下她内心中的暴虐。

只不过,无论是慢性和短期,都需要进行不间断的定期治疗和检查,这也正是血族的悲哀。

“唔……”“好痛……好痛……”“救我……”就在离风疾不远的周围,到处都是哀号之声,受了伤的神隐士兵们有的扶起了同伴,有的被风伊绘咬了之后,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而更多的,是早就断气的躺在地上,成为了冰冷的尸体。

但是没有人敢再上来攻击,他们都察觉出了彼此间的差距和本质的区别。

“他们怎么办?”眺望了一眼那群冲着这边投来愤怒和怀疑眼神的士兵,鬼医食指大动的舔了舔嘴唇,“我已经很久没有试着去解剖人类的身体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大声宣布的好习惯。”雪用那长袍的袖子遮掩起了自己的嘴,表示很是厌恶。

“哈哈哈哈,雪,这样的乐趣,你是不能明白的吧?”鬼医虽然说着话,但是注意力还是留在风疾身上,毕竟如今他也只是一具傀儡而已,任他生前是多么显赫与恐怖的人物,现在也只能无奈的听令于风疾。

紧紧将风伊绘搂在怀里的风疾只是冷冷的扫了前方的人群一眼,不带感情的说道:“他们已经动手了。”

一条断臂,忽然飞起在半空,然后落地,星握着那把匕首,在人群中央,拉开了美丽的血线,不知何时,这个美丽的少年已经开始表演起他的杀人美学。

“屠杀比赛吗?这可是久违的游戏。”飞儿抖动钢线,瞬间张开了巨大的吞人网,**与钢线摩擦而过的刹那,就会支离破碎,甚至连枪械,也被一并绞杀粉碎在内!

有想要转身逃走的士兵,却撞上了一身结实肌肉的高大男子,奥古斯都,卡拉曼的最强勇士!

“真正的战士,不可能背对敌人而逃的,你们不配生存在战场上,因为你们玷污了战士这个词。”拳,轻易的打爆了一个人类的头,残忍?那在杀戮的三人并不这么觉得,他们仅仅是傀儡,就算拥有着人类的灵魂也一样,只要让风疾感到不悦的东西,就要被摧毁。

况且三人在被风疾杀掉之前,就不是什么乖宝宝。

比起风伊绘一个人动手,星三个家伙的联手更有效率,没多久,这片土地上,就只剩下了堆的老高的尸山,杀了多少人?已经数不过来了,星没有任何成就感的收起匕首,待命的返回到了风疾身边,如果能够数清楚他所杀的人数,怕是要算破好几只计算器了。

“要把乌达他们也干掉不?”奥古斯都在七具傀儡是年纪排第二大的,六百年前的勇士,他有这样的资格说出对付乌达一行人的话,“他们就在附近,如果需要的话……”雪试探性的把头转向风疾,可是这位城府极深的主人只是摇了摇头,“我们走,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安置伊绘,而且我也担心老大那边,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多余的意外,如果宗云横插一脚,对老大就太不利了。”难得的,风疾会把鸦和风伊绘放在同一位置上考虑,也证明了狂众的那群人在风疾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走吧,很快帝**就会登陆,我们的存在太过突兀了。”风疾横抱起了风伊绘,目光扫向了乌达等人所处的位置,若有所思的抿起了嘴,“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然后,带着傀儡们迅速的消失……

在另一个空间里的小一脚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风疾的气似乎在那一刹那,侵入到了这个独立的空间里来,风疾大人,原来要比从前更恐怖了。

在试着计算风疾大人的他们,真是很愚蠢,也很大胆。

“我们现在怎么做,乌达,风伊绘的暴走似乎是被制住了。”撒旦一副懊恼的样子,本以为只有一半力量的风疾应该是制止不住风伊绘的,但是没想到还是失算了,差点忘记了,就算风疾只有一半力量,他依然还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加上手下的七具傀儡,他们把问题想的太过简单了。

“我们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乌达却是露出与众人截然不同的得意神色,“如果在这里,风伊绘完全的崩溃了,风疾大人的怒火便会朝我们而来,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看着吧,好戏还未结束!”没错,风疾大人,你真以为风伊绘还能够得救吗?实在是太天真了,无论怎么逼真的存在,她终究只是复制品而已!

隐约的,其余三人好象听见了一声来字乌达的得意笑声,但又似乎是错觉。

圣地南岸的屠杀,帝**的逼近,神隐军的步步败退,这个强大的组织,就好象快要被毁灭一般。

“暂时还没有传来结使被杀的消息,果然,想要打败神隐,不干掉那几个家伙是不可能的。”岗尼尔踱步在另一间指挥室内,位于沧雪殿旁的独立指挥楼,才是神隐真正的军事要地,而本来该坐镇在这的凌耀已经被乌达轻轻秒杀,就连伊群依也是意识全无,剩下来能够负责的军官竟然只剩下了岗尼尔,作为鸦的钉子,他很清楚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下达错误的指令,让帝**队顺势攻入圣地,但是岗尼尔却没这么做,他接替了指挥官的任务后,只是下达了一连串相当正确的指令,指挥起本来已经呈现败势的神隐军队。

“戈爷……”停下脚步的岗尼尔想起了凡戈死讯穿来的那刻,自己好象灵魂都失去般的在房间里呆坐了数个小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不愿意去记,就好象世界已经与自己没有了任何关系。

“我会为你报仇,但是,不是现在。”岗尼尔眼里有了坚定的光芒,他还有着其他的生存方式,这一刻的鸦,需要的不是一个引导军队上岛的内应,所以岗尼尔会继续作为一名神隐军官而活下去,“还不到时候啊……还不到我暴露存在的时候。”静静的忍耐,忍耐着为这个憎恨的组织卖命,然后一直忍耐到复仇的那天。

沧雪殿前的通道,此刻已经开始骚乱,一个男子,轻松的穿越了厚实的防线。

男人高挑的身材很是显眼,一头修整过的长发,遮掩住了整个左脸,而暴露在空气里的右眼中,有着奇怪的金色十字,十字金瞳苍夜,天狼第四分队队长。

“开枪”“咻咻咻”子弹,有节奏的整齐发射出去,苍夜仅仅是冷漠瞪了一眼,“散”子弹,就像被反弹开来般的朝着周围扭曲开去,有不少子弹甚至反弹回了那些士兵的身上。

“异族,磁魔族,十字金瞳的眼睛是他们力量的源泉,可以控制磁力!”带头的军官很清楚他们所面对是天狼最强的队长之一,同时也是一个难缠的异族人。

“改换刺刀,近身战,子弹没办法伤害他!”一声令下,士兵们换上了尖刀,却没想到,有一道黑影更快的冲进了人群,微微眨眼,军官身侧的人已经一个个被拦腰砍断,一只雪白的狒狒正怪笑着蹲在地上,它的双臂仔细看会发现是被茸茸的白毛覆盖住的两把长刀,“武神·刀臂猿。”苍夜扣响了手指,狒狒开心的扭动起那笨拙的身躯,带起的斩击一下一个斩开了人类的身躯,只要打通这里的道路,前面就是科斯特所在的位置了。

“吱”一声尖锐的叫声,狒狒突然跳到了主人的身边,浑身毛发倒竖,很是恼怒的样子。

眼前,数名身穿白衣的卫士持刀挡住了通道,科斯特麾下的近卫军?

“终于,把你们逼出来了。”苍夜面露笑容,这么一来,科斯特就是单独一人在大殿内了吧?

“真是吵闹呢,连一个喽喽都挡不住吗?”科斯特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皱起了眉头,目前的圣地,已经一片混乱,圣地南岸凌耀和伊群依的事都也听说了,除了鸦他们,似乎还登陆了一股未知势力,会是哪一方的人?是敌?那么会是怎么样的敌人?

“难道会是多科城的杂种?”科斯特思考的时候,浑然没有察觉到,背后的空间被慢慢的撕开,一只手,悄然的伸出,抓向了科斯特那毫不防御的脖子,那是……罗德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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