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青楼之行()

麟都的茶馆酒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夜曼殊被休之事。

此时,在麟都最为出名的酒楼三江楼中——

“哎!老三,你们听说了吗?昨儿个,夜将军的女儿被战王逐出王府了!”

“是呀,我也听说了这事,听说她是因为善妒,所以才被战王逐出王府的!”

“照我说,这个夜曼殊,就她那长相,那德行,能嫁给战王,那还不是托夜将军的福,她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这下夜将军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我听说现在夜将军正在战王府呢,估计是给她女儿求情去了!”

“那种女人,别说是战王,就是送给我,我都不敢要,战王怎么可能再接纳她呢?”

“这可说不定,那夜将军可是对战王有救命之恩,这事在天风国谁人不知,我看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觉得这事铁定不可能成!”

“哎!下注!下注!”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茶楼里响起,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俊颜公子忽然站到凳子上,一脚踏在桌面,高声吆喝,“战王爷对夜将军!赌战王爷坚持休妻的把银子放在左边,赌夜将军劝说成功的把银子放在右边,买大赔大!赶紧!赶紧!”

酒楼中的人蜂拥而至,甚至连酒楼外的一些行人,在听到这声吆喝后,都迈开步子往酒楼里跑。

“我赌战王休妻!”

“我赌夜将军劝说成功!”

人们纷纷掏出腰包里的银子往桌上放定,好些人甚至『摸』出一叠一叠的银票放在桌上。

三江楼是麟都最富盛名的酒楼,因此来这里的人,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世家公子,总之一句话,来的都是有钱人。

“喂,庄家,你押哪方?”人们下完注后,才发现庄家还没有投注。

“啊!不好意思,那个刚才一激动,忘了投注了!”白衣男子从怀中『摸』出一大叠银票,往左边一扔,道,“我押战王休妻!”

半个时辰后——

“夜将军回府了,劝说没有成功!”

“啊?”

“哎!”

“哈哈!”

“晦气!”

“呸!”

“哦耶!”白衣男子两指竖起,呈剪刀状。“发了,发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夜曼殊本人。昨夜她从将军府离开后,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今天一大早,她递给小雨一封信,就打发小雨回将军府去了。

夜曼殊闯了这么大的祸,小雨哪里敢独自回去,最后还是在夜曼殊的强势威胁下,心惊胆战的回了站王府。小雨一走,夜曼殊马上盘膝坐在**,运起功法,她脸上的黑斑渐渐变淡,一点一点,直至消失无踪。

半晌后,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她已经恢复了真正的容貌,她如玉般温润莹白的脸上,两抹如桃花般的浅粉『色』氲在双颊,双眸明净纯澈,转动间,似万千流星划过天际,带起一片璀璨耀眼,无与伦比的星光。她,神清骨秀,虽不施粉黛,却自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美。这样的美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注定是受人瞩目的对象。

夜曼殊浅浅一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男子衣衫穿在身上,打扮停当后,才缓步走出客栈。

此时,小雨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并把信交给了夜岚风。夜曼殊给她老爹的信,大致的内容是说她要云游江湖一段时间,赏赏景,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了,或者是她老爹不再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了,她便回来。

夜岚风看过信后,再听小雨仔细道来大婚当晚的事情,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他知道,他这女儿压根就是故意的,但是他又不想失去一个乘龙快婿,所以才赶紧赶到战王府替女儿说情。希望战王能看在当初的救命之恩上,不与他的女儿计较。

他在那里为女儿终生大事,“一生幸福”奋力奔波,心力交瘁,不想他的女儿居然在茶楼里拿他这个当爹的一片好心做赌注。若是夜岚风知道这事,只怕会被气得口吐白沫。

夜曼殊满意的『摸』『摸』怀里的银子,『露』齿一笑,心里思忖,接下来该干什么。

夜曼殊这几天时常在街上晃悠,她准备实地考察一下古代市场,然后开始她在异世界惊天地泣鬼神的创业之旅。

在她的一翻考察加分析下,她决定,一定要利用现代人的优势,在古代开创一翻别具一格的事业,酒楼,茶馆大街上比比皆是,她觉得,要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所以大胆的夜曼殊姑娘,决定在古代开一家制衣公司,当然,这家制衣公司制作的可不是一般的衣服,而是颇具现代风味的,时尚的,绝对能让这些古代俊男美女吐血的内衣制作公司!

计划拟定好之后,接下来便是找地建厂,招聘工人。一切事宜按部就班的进行。她在麟都城中买下了一处宅子,然后跑了好几家制衣坊,利用重金,把人家的一流制衣好手都笼络到了自己的麾下,引得麟都的制衣坊怨声载道。

今晚,夜姑娘决定到青楼一游,不为别的,因为她想找几个临时的模特,到时候在麟都上演一场天风国前无古人,空前盛大的时装秀。

夜曼殊依旧一袭白衣,手摇扇子,迈动着她自认为优雅无比的步伐,往千红楼中站定。

楼里的老鸨,在夜曼殊刚跨进门的时候,就两眼放光的看着他,依她在风月场所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识人眼光,她一眼就看出夜曼殊是个贵人。

老鸨笑脸相迎的走上前来,“哟!好俊的公子!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千红楼吧,我这楼里的姑娘,不是我自夸,在麟都城里那可是数一数二。”老鸨谄媚的笑了笑,接着道:“红袖,快来招呼公子!”

“且慢!”夜曼殊扇子一收,“我今天来此,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不如你找个清静的地儿,我们好好谈谈?”

老鸨听说是谈生意,马上正了正脸『色』,“公子请随我来吧。”

夜曼殊随老鸨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内,老鸨为她斟了一杯茶,道,“不知公子想和我谈什么生意?”

夜曼殊接过茶杯,浅酌一口,才道:“我想借你这楼里的姑娘用上几个时辰。”

“公子此话何解?”

“简单的说,我最近新开了一家制衣坊,我想请你这楼里的姑娘,在我的制衣坊开业当天,穿着我设计出来的衣服,在台上亮亮相。”

“就这么简单?”老鸨似是有点不相信夜曼殊所说的话。

“十两银子一位,就几个时辰,怎么样?”夜曼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老鸨道。

老鸨一听有这么好的事,当然乐意了,只是穿套衣服,表演一番,就赚了十两银子,傻子才不干呢。不过她心里又有些担心,对面这个公子看起来又不像傻子,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你无须担心,我们可写一份纸质的契约,到时候,若是谁反悔,或是违反了契约上的规定,我们可以请衙门裁决的。”夜曼殊看出了老鸨的担心,缓缓的道。

老鸨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放了心,“好,我这就去拿笔墨纸砚过来。”

“我可先说好了,十两银子一位,我分毫不少,不过,要是当天你楼里的姑娘违反契约上的规定,临时退出,你可是要赔付违约金的。”夜曼殊提起笔,也不忙下笔。

“违约金?什么意思?”老鸨被夜曼殊嘴里突然冒出的一个新名词,弄得一头雾水。

“所谓违约金,就是因为违反契约的规定,需要赔付的损失。”夜曼殊顿了顿,又道,“若是到时候你楼里的姑娘违反了契约的规定,那么一位姑娘,你楼里就要赔付我一百两银子的违约金,怎么样?”

老鸨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高的赔偿,到底做的是什么事,她心下又有些犹豫了。

“你大可以放心,就是穿套衣服,表演一下,况且这个表演是在白天,也不影响你楼里的生意,再者白纸黑字写在这里,如果我超出了契约的规定,让你楼里的姑娘做了其它的事,那么一位姑娘,我赔付你二百两的违约金,如何?”

老鸨听夜曼殊这么一说,心里倒也放下了,再说有银子可赚的大好机会,她可不想放弃。当下,两人写好契约,签字画押,各留一份。

老鸨送走夜曼殊后,心中盘算着她这一次可是赚大了,却不知道,她已经钻入了夜曼殊设好的圈套中,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夜曼殊得意的扬起一抹微笑,心想要是服装表演的当天,老鸨看到她设计出来的服装,会不会悔青了肠子。

就在夜曼殊一蹦一跳的往回走时,前方,一条狭窄的小巷中忽然窜出一条人影,人影飞一般的朝城外掠去。他的身后,紧随着好几条人影,明晃晃的刀光,在月『色』下,泛着森然的白『色』,晃进夜曼殊的眼帘中。

“咦!”夜曼殊心中好奇,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