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吃醋1

宾士车子在杨家乐的身边飞驰而过,车轮卷起的风浪让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手上的画卷脱离她的手心,翻飞在空中,打了两个卷飘在地上。

杨家乐因为躲闪过快,脚下一歪差点摔倒在地,疼痛让她不得不蹲在地上。

她深深地闭眼,试图屏掉脑中的混『乱』,龙家的混『乱』!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是要崩溃了。

睁眼时,目光接触到的是龙天赐的身影,他单膝跪地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执着画卷的两头,细细地沈视着。

杨家乐无措而又烦闷地将两只小手搭在他的膝上,用一种几近崩溃的声音开口:“我只是叫天奇帮我画了一幅画,我本来是要自己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画都画不好。他告诉我,我不适合画雅典娜公主,可是我以前是可以很轻而易举就能画好的……。”

杨家乐语无论次地说着,几滴泪打在水泥地板上,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西裤,瘦弱的身躯显的好生无助。

她们才刚见面,她就叫他天奇,却一直都叫他大少爷,龙天赐轻轻地吸了口气,强压往心底的惆怅。收起画卷,抚着她冰冷的指尖,幽幽地开口:“以后画不出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说,我会给你找最好的画师。”只要别再找天奇给她画就好,永远都不要。

杨家乐愣然地盯着他,他的话,让她好惊讶,好意外。

龙天赐凝视着她,心底早被爱恨情仇割得生疼,分不清方向。

杨家乐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他起身,将画卷扔到她的脚边,转身钻进车子扬长而去。

杨家乐呆呆地拾起油画,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夕阳普照,笼罩着整个龙家大宅,泳池内中,沈欣然如美人鱼般纵横淡蓝的池水中。粉嫩的肌肤映照在夕阳下,美得不可方物。

几十圈之后终于累了,她回到岸边裹上模袍,往主屋走去。该是准备晚餐的时间了,只要是关于龙天赐的一切事宜,她都乐意去做。

穿过花园时正好看见司机小王开车从车库出来,沈欣然灵机一动,往车子方向走去,恰到好处地拦住车子的去路。

小王一个紧急刹车,摇下车窗探出头,礼貌地开口:“沈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沈欣然微笑着行了过去,道:“你准备上哪去?”

“我正要去接杨小姐下课呢。”他主要是负责杨家乐的出行司机,只不过晚上杨家乐喜欢晚回,自己打车回来,不过今天不知为何例外。

沈欣然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道:“大少爷打电话回来说想吃鲫鱼汤,我现在要出去买,可怎么办呀?”

小王轻松一笑道:“沈小姐,这不是什么问题,小李的车还在车库呢,我帮您打个电话。”说着伸手去掏电话。

沈欣然一急,道:“不用打了。”

“怎么了?”小王疑『惑』地盯着她。

沈欣然尴尬地笑了笑,吱唔着开口:“我刚刚打过了,小李身体不舒服,正躺着呢。”

“我刚刚还看到他呀。”小王更加疑『惑』起来。

沈欣然一时气结,恨不能给他两脚弄晕他,真是有够罗嗦的。脸上却依然挂着甜甜的笑:“这样吧,你送我去卖场,二少爷刚好提早下班了,我叫他顺便去接一下。”

小王就是够爱岗敬业,为难地蹙着眉:“这样不太好吧?”

“我会给二少爷打电话的。”沈欣然咬着牙说完这句话,拉开后座的车门就上车了。

小王在后视镜中偷偷瞄了她几眼,呐呐地开口:“沈小姐,您要不要去换件衣服?我等着您。”

沈欣然一窘,飞快地下了车,小跑着上楼换衣服去了。

很快便换了件漂亮的洋装出来了,回到车上的时候,用手机拔了龙天奇的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她清了清嗓子温柔地开口:“天奇,你下班了吧?”

龙氏集团内,龙天奇小小地愣了下,道:“欣然姐,我正准备下班呢,什么事?”心想沈欣然是打错电话了吧?是不是应该打给大哥才对?

“家乐下课了,司机刚好没空,你可以去接一下吗?”

“可以呀。”龙天奇答得毫不犹豫。

“呃……。”沈欣然停了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可不可以顺便到x街二号『药』点帮我买点治头痛的中『药』回来?”

“x街?”龙天奇惊叫一声:“好远呢。”而且和杨家乐所在的学校刚发是相反的方向。

“是挺远的,那算了吧,改天我自己去。”委屈夹杂着失望的声音。

“别,还是我帮你去吧。”龙天奇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谢谢你了。”

沈欣然快活地叫了声,挂线了。

当龙天奇的车子出现在杨家乐的校门口时,杨家乐愣了,踌躇着不愿上前。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

“家乐,上车呀。”龙天奇探出脑袋,唤道。

杨家乐不得以,只好钻副驾室内,盯着他道:“为什么人会到这里来?”

“哦,司机没空,反正我刚下班就顺便来了。”龙天奇不以为意道:“等很久了吧?”

杨家乐摇头:“其实可以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反正在也是顺便,没关系的。”

杨家乐不再说话,车内一时间陷入一阵沉默中。

临近夜晚的凉风由半开的车窗鱼贯而入,撩动着两人的衣衫,还有杨家乐的长发。微卷的发稍轻拂龙天奇的帅脸,传递着属于她的缕缕幽香。

他的目光透过倒视镜,落在她的脸上,瓷白的脸蛋,布满着浓浓的忧郁。

似有碎石击中心湖,龙天奇的心猛地一悸,异样的感觉流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一个急速运转的旋窝,偏偏他已经是避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