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但是这一次她却异常死脑经地等着。舒骺豞匫她不知道自己等的是什么,也许是漠倾歌,也许是下一刻无法预料的事。

只不过,到了晚上无论哪一件都没等来。

倒是来了位不素之客。

姬辛允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老天,你玩儿我是吧?!

“见到我你很痛苦?”对面人一坐下身便语气微冷道。

赔笑了一声:“嘿嘿,大师您说的那是什么话呀,我这不是高兴得傻掉了么。”

然后热情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卑躬毕至,就差左肩上搭根白布吆喝几声了。

玄镜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对她热情递过来的一杯茶是看也不看,薄唇抿了抿:“我之前对你说的狸玉,你……”

姬辛允一惊,不接后文,只是不动声色听着。

他疑惑于这一次她居然没有好奇追问下文,顿了顿,只能接着道出:“你想得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姬辛允才放下了心,心底一再好奇,为什么他如此热衷于自己寻找狸玉一事,他心底打的又是些什么算盘。

但是表面戏码却做了够足

“您不是不知道么,自从地牢出来的那一次,我就再也没见过白神医了。哪里还有机会找他问狸什么玉的事。”

“你,和他没见过面?”这话摆明了是不信。

姬辛允当然知道他的潜台词,不就是,那啥,你跟白神医不是夫妻么,不是前一段时间还闹得恩恩爱爱的么,怎么会说出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是僵局?你莫不是在忽悠我吧?

嘿嘿笑了几声,解释着:“大师,您这么高明,难道算不出我和宫漠倾之间一直都是在演戏?”

这话一出,竟然看到他怔住了身。姬辛允额头一黑,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令堂的!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好不好,亏得你还有天眼呢!

心里火大地收回手,咕噜噜灌了几口茶水灭火。

对面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明日你便进宫去吧。”

姬辛允听了噗地一声,喷了!

顾不得对面人黑下来的脸,惊掉了下巴问:“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敢情皇宫是你家开的,那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吗!

再说了,借鉴于她后面最近一段时间事事不顺的总结,那皇宫就是个挂着金碧辉煌牌子实则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穴,她又不是有自虐倾向,进去个毛啊!

他脸色一寒,语气也跟着寒了几分:“本座是像开玩笑的样子吗?”wb9k。

姬辛允被这寒迫气势一吓,连忙摇头否决。

“既然无异议,那明日便进宫吧。”

说完就要走,姬辛允远远地叫住他,问了句:“大师,你为什么对这事如此关心?”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了她好久,千万种假设都显得不太真实,所以一时间便问出口。

哪知玄镜师只是在她呼叫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在她问完这句话后一言不发消失了去。

姬辛允气得咬了咬牙。

哼,你说去皇宫就会大开着门让我进去么?就算皇宫大开着门让我进去,我会那么听话你说进去我就进去么!

简直就是笑话!

这么一想,才稍微平衡了一些。

不过——

玄镜师是谁呀,那是花间国的国师!都可以和花间国君齐命的神算!

既然是国师,又是神算,那他说过的话就一定是准确的!

于是乎,第二天还在被窝里挣扎的姬辛允就被前面一阵喧闹给吵醒了。

还没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外面就有人敲门了。

是王府丫鬟的声音。

“白夫人,你起身了吗?白夫人?白……”

敲门声就像催命铃一样,让人心烦意乱,更何况姬辛允还是一个起床气十足的人,更是不耐烦地紧。

“起啦气啦……”勾了件衣服随意往身上套着,边答道。

然后才去开门:“怎么了,这么早就敲门?”

“白夫人,公公传旨让您即可进宫。”

姬辛允一惊,瞌睡顿时消散!

……

“白夫人,前面便是神医的住处了,奴才们多有不便,还请夫人自行过去。”领路的公公走到一个殿门前,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后面一路恍惚的姬辛允说道。

她一点头,公公拂尘一扫便离去。

哼,玄镜师,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心底冷笑了声慢慢走先前,却在一座小桥上停下脚,犹豫不前。

先前是自己打定决心不再和那变态扯上关系,现在自己却先去找他,那不是显得自己很随意?

而且,宫漠倾三番五次利用自己,她这样一再贴过去,那不是更显无耻没骨气?

左思右想了好久也迈不出一小步。

倒是让身后来的人替她做了决定。

“小允子怎么回来这里?”

姬辛允刚才是走神得厉害,被身后这突来的声音一吓,脚下一跄,险些一头栽进池塘里。

好在宫漠倾眼疾手快扶住她,像是比她还受惊一样:“无事吧?”13865886

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回来这里,所以在刚才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还很吃惊了一会儿。

“不用你假好心!”姬辛允一手挥开他,满满的厌恶让他眼底莫名一暗,但是很快便被惯常的笑取代了。

语言轻佻:“小允子这么迫不及待找来,该不会是想通了,准备接受为夫?”

冷笑了一声:“宫漠倾,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那小允子怎么会进宫来?”辛但的地。

“我是担心七王爷,自然要来走一朝。”就算是心里的确有个细小的声音问自己,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于是情急之下随口找了个借口。

但是,也不全算是借口,因为漠倾歌都两天没回王府,自然让她担心,于情于理她都该过问一下不是么。

只是哪里知道这话一说出口,宫漠倾脸色就变了。

语气森然:“你在为别的男人担心?”

“哼,不然呢?白神医觉得我该为谁担心?白神医你吗?你又算是我的什么人,相公?……呵呵,可笑!”姬辛允看着他一脸变色心里莫名一动,但是响起他之前的利用,就忍不住嘲讽过去。

宫漠倾听了却良久无言,神色黯淡了几分,低垂着头也不看她。

姬辛允也不说话,放长了视线看着那池子,只是现在将近除夕,正是天寒之时,池子里早就荒芜一片。

最后,她实在受不住这么沉郁的气氛,动了动嘴唇:“既然白神医没事,我也要走了。”

说完就从他身边错过,只是原本轻盈的步伐却被身后突来的长臂给束缚住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姬辛允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先是利用自己,奸计牢狱伺候着,然后再来伸手一动,忏悔着给个甜头?

呵……

“宫漠倾,你不必再演了,这里没有人的。”所谓的夫妻情深,换来的却是人人觊觎的白夫人这个身份,为了着身份后面那有力的支撑而费尽心思陷害?

宫漠倾一听,眼神又淡了几分。

不过他却笑了,笑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夸张,“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这里没有人,谁也不会看见的!”

姬辛允听着那模棱两可的话,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果然,宫漠倾长臂一收将她拉了回去,就在她惊呼声中堵住了她的唇。

姬辛允惊恐地睁大了眼,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对她。

于是由一开始的忘记反抗,到后来的反抗无力。

虽然嘴被堵住,但是瞪大的眼却无处不诉说着她心底的羞辱和怒火。

辗转反侧地吻着她的唇,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堵住那朱唇里狠心的话,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迷失了。

直到……

姬辛允终于忍无可忍狠心咬下去,于是,铁锈般的腥红味道蔓延在口中,宫漠倾只是稍微皱了下眉,然后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然后继续向里探索着,然后身子一倒将她压在光洁的大理石板上,一手固定她挥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凭借着感觉从底衣下探去,细细游走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姬辛允越发羞愤,就在他一手附上自己左胸时,委屈难愤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滑了出来。

顺着脸颊而下,口中有了丝咸。

也就是那丝咸拉回了宫漠倾仅存一点的意识。

退出来看着她,即使是满眼泪水,神情却依旧那么倔强不屈。

心中一缩,浅浅的叹息了一声。

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身下人怒火大叫着:“宫漠倾,我一定会还回来的,我一定会狠狠报复回来的!”

随着情绪的激动脸颊上的泪也越淌越多,宫漠倾拂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小允子在我面前问得最多的就为什么,而今我也要问小允子为什么了。”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四目交接,眼底印下了彼此的身影。

“为什么小允子从来不相信我说过的话?”

“哼,宫漠倾,你这话问得未免太矫情了,你在我面前从未说过真话,就叫我如何相信你?”

“从未说过真话?”他反问,那么,那一次她说的都是真的?她说你是在开玩笑,其实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当做玩笑了吗?!

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听到一个声音,瞬间将他打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