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妖娆一直让着的吗?”宫漠倾好似无暇开口,也间接回答了她反问的那一句。舒残颚疈

她一把扔开木棍,捋起两团袖子大步上前,走到他面前,气势高涨:“你说妖娆让着我?……哼,你敢不敢让它再跟我比一局?”

这话是对视宫漠倾说的,却转了个眼,直射白狼,吓得它踉跄后退,连连摇头。

宫漠倾安抚着顺了顺它的白毛,低头在它竖直的耳边低唔着。

白狼还是恐惧地摇头:主人啊,再比我就脑袋开花了啊,呜呜……

宫漠倾却拍着它的背,鼓气让它上去。

姬辛允丝毫不把它放在眼里。

拉开架势:“预备哈……石头…剪刀…布!”

她深知白狼自身的弱点,所以一如先前想也没想就出了把剪刀,只是,这一次她低下头一看,顿时掉了下巴。

眉角抽了抽,机械地转动着脖子,望向它身边高大的主人:“不……不是吧?”

宫漠倾伸手拿走白狼爪子上的石头,笑得颠倒众生:“果然是让着你的,你看,这不是就赢了么?”

“妖娆……”他低低唤了句。

白狼笑眯眯靠近她,长长的尾巴在空中激动地扫动着,差些晃花了她的眼。

姬辛允尴尬地笑着,一步步向后退去。

“取木棍来。”宫漠倾一声吩咐,丫鬟手忙脚乱去拾了木棍交到他手里。

姬辛允看着他手里晃悠晃悠的木棍,咽了咽口水,然后很无赖地大叫起来:“宫漠倾,你使诈!”

丫鬟们额头再一次鸦叫。

夫人啊,你真的是……好丢脸啊……

宫漠倾一片黑线:“我使诈?”

“对!你就是使诈,这本来是双方的游戏,可你却硬要插足进来,打破规矩,还帮着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一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低贱,没道德没准责……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宫漠倾越听脸色越黑。

谁刚才为了一句弱体跳脚起来的,现在反倒是自己承认了,还揪着不放拿来论理。

旁边丫鬟们看着自家谷主黑炭一样的脸色,不由得咋舌,夫人好魄力啊!

当然,在为某人鼓掌叫绝的时候,心里也不免担心起她的小命来,这样毫不留情地辱骂谷主,那后果……可是相当不堪设想的。

姬辛允骂了好一阵子才止住,然后脖子一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以白狼的力道,那一棍下来,她估计也不用活了,哼……令堂的,老娘下一次投个好胎,做一只老虎,一声就把你秒杀!

还有你……你妹的,宫漠倾要棍子,他自己又不是没长手脚,你激动个毛啊!

宫漠倾漆黑着一张脸,在看到她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却也是哭笑不得:“小允子,你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吧……或者,你想和我来一局?”

“好!”

额?

众丫鬟再次咋舌。夫人变变脸可真快啊……士气高振,哪里还有刚才低落愁人的样子。

熟知她习性的宫漠倾当然不感到意外,手里把玩着木棍:“作为体谅,小允子来定规矩吧,到时候输了可别说本公子欺负弱女子了。”

忽略掉后半句,这话也倒还称了她心意,皎洁一笑,弯起两道月牙:“游戏名字就叫看谁定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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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白影人一把冲上去抱住宫大美人:长春,是你吗?长春……我找你找了几千年了。

宫漠倾满头黑线,眼神冷厉地射向姬辛允,眼神示意:这是什么?剧本里有这么一出么?

姬辛允汗颜,眼神回过去:大爷,我也不知道啊,该不会是即兴表演吧?

宫漠倾:即兴表演用得着这么真?

姬辛允无奈:唉唉唉,你歇停一会儿,这可是会场啊!

白影人紧紧箍住,兀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

台下一阵闹哄:这什么啊,什么意思啊,我们专门买了票来看反窜,你这算什么个意思啊?……要是不演就快些退票,对,退票退票……

姬辛允急得跳脚:男二,你这是干什么!男二,男二!

大幕后面风火冲出一个人影:令堂的,老娘后台等着这么久都没个声,是不是打算卡掉老娘的戏份啊!

姬辛允咬着牙,一把剑射过去:老娘叫你们分开!

白影人环着身下人的腰,快速一转:长春小心!

姬辛允眉角抽了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