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好。”略有些怒意,明玉寒语气冷了下去,若不是对方是老龙王的儿子,他现在就想把他给咔嚓了。竟然怀疑他的法力?

“狼王陛下,带我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好不好?被千年寒气所伤么?我的天生属性是火,我想看看我的火是不是能融化你的千年寒气。”

“嗯。”明玉寒已经不敢再开口什么了,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可不想再一次的遭受重创。

陌璃宫

天气已经变得寒冷,第一场雪已经在昨日降落了,整个皇宫已经是一片雪色,陌璃宫中却如夏季一般的炎热。

只是热得是气温,却不是人心。

凤帝于前段时日紧急下旨,收集全国的上好暖玉,仅三日陌璃宫便从里到外全部换成了暖玉,屋中更是暖炉、暖气,与别处仿若处在两个世界一般。

紫沧国昨日传来消息,女王突然病重,紫絮烟已带人连夜赶回紫沧,东赤焰听从明玉寒的命令保护紫絮烟,执意与紫絮烟一起回到紫沧,任是紫絮烟如何劝阻都没用,一根筋卡死了,怎么说都不通。

俞仕阳作为待嫁公主妃,已经迁居陌璃宫,封为公主良人,从四品,待到墨惜缘醒来后择日完婚正是封为公主妃。

这些日子以来,日夜陪在墨惜缘的身边照顾着,听着铃儿讲着墨惜缘的事情,心中对墨惜缘先前的不好的印象几乎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这个公主在他的心里占据的位置也越来越大了。

裹覆在墨惜缘身上的一层薄冰已经被东赤焰用纯阳之火化去,从外表看去已是与常人无异,只有碰触到她冰冷、僵硬的身体时方才明白,寒气仍留在体内,散之不去。

端坐在墨惜缘的床边,俞仕阳看着凤眼紧闭的墨惜缘,心中泛起了丝丝的疼痛。究竟何时变得这般了?仅是每日看着她便爱上了么?既如此,为何当初初见时会是那般的讨厌?

他怎么会爱上她?怎么可以爱上她?

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怕是这愿望再也难以实现了吧!

既如此,那便一生一世一个人罢了,只要偶尔能够见她便已心安了。

铃儿身着藕色素花宫衣,不施粉黛,容颜憔悴,红肿的眼泡不知哭了多少回,手中端着一个纹龙饰凤明黄色脸盆,水是刚刚从温泉中打的,还冒着热气。

“良人,请让奴婢替公主擦拭身子。”微微的福身,铃儿走到俞仕阳面前。

听见铃儿的声音,俞仕阳收回心神,起身,接过铃儿手中的盥洗盆,“铃儿,我来便好,你这些日子消瘦了这么许多,若是公主醒来会心疼的。”

见俞仕阳接了盥洗盆,铃儿吓得连忙后退,口中念叨,“良人,您是主子,铃儿是奴才,使不得的,伺候公主本就是铃儿的本分,还是让铃儿来好了。”

笑着接过盥洗盆,俞仕阳的笑容中已不再如以前那般冷艳,反而是多了许多温情,“我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硬,铃儿这么多天都不曾休息过,身子吃不消的,还是我来好了,再说我既已是公主的良人,服侍公主也是我的职责。”

“这……”铃儿想着俞仕阳的话也不无道理,却是犹豫不决。

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了,公主的习性她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碰她的身体,即使那个男人是她喜欢的,这是公主的规矩,没有人可以坏规矩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能这样说么?

公主的花名在外,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怎么了铃儿?”俞仕阳也是心思巧妙之人,铃儿的难为他也是看的出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若有便说出来好了,铃儿不说仕阳又如何知道?”

“公主……公主她……”犹豫着,铃儿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公主如何?”

“公主她不喜欢人碰她的身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铃儿服侍公主的。”憋了许久,铃儿终于是想出一个相对好的说法。

“呵呵,这样嘛。”话语尚未说出口,俞仕阳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低声说到,“仕阳既然已被封为公主的良人,自然已经是公主的人了,日后与公主也会有肌肤之亲,这身子总是会碰的。”一番话说完,俞仕阳的脸已经红的充血,这种话他是第一次说出,更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铃儿此刻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俞仕阳所说句句在理,他已是公主的人,便不在是别人,他与侍君不一样,是一个有品级的良人,即使是公主不宠幸他,他此生也是困在皇宫之中了。

在铃儿晃神之际,俞仕阳单方面的认为铃儿已经不再反对了,接过铃儿手中的盥洗盆放在床边的案台上。

白皙的双手可能是常年习武的原因骨节分明,掌心已有许多茧子,浸入温水中,水的温度适中,用来擦拭身体正好。

据说用温泉水擦身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铃儿便坚持着每日用泉水替墨惜缘擦身,只是这已经数日下来了,却没见墨惜缘有一丝起色。

待到铃儿理清思路时,俞仕阳已经拧好了手巾,小心翼翼的替墨惜缘擦拭着,从脸到脖子,到手臂,很仔细,很认真,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似的,生怕会弄坏一般。

铃儿将一幕幕看在眼中,心里暖暖的,眼眶湿润润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这种感觉。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当日,公主挨了板子的时候是祁公子亲自替公主上的药,当日的情形虽没有亲眼看见,却也能想象的出的,祁公子定然也是这般的温柔的。

或许对别人冷酷了些,但祁公子对公主绝对是不一样的,只是着多日不见,祁公子究竟如何了?他是真的忘记公主了还是不愿意再与公主交好?祁公子真的会是玉涔的王么?

如果是,那祁公子与公主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那祁公子究竟去了哪里?

指腹轻触墨惜缘,俞仕阳不忍的皱眉,口中喃喃自语,“这般的冰凉僵硬会不会冷。”

重新的换了一遍手巾,小心的褪去墨惜缘的外衣,手指触到褥衣时,停住了。

女人的身体他从未见过,即使他已经是她的人,他也不好意思解去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