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无涧从未见过墨惜缘如此惊慌之色,紧张的询问。

哭丧着脸,墨惜缘一脸的愧疚,这才别扭的说着,“无涧,我对不起你。”

“呃?”

被墨惜缘这么一说,无涧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涧美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涅槃却是不见了。”

涅槃是无涧的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无涧看作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可是,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却因为她的不小心而丢了,墨惜缘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心扭做一团的疼痛,毕竟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若是说不珍惜,不痛,那是假的,可无涧也知道墨惜缘并不是故意弄丢的,此刻,只怕墨惜缘比他还要痛,还要难过,还有自责,遂宽言道,“丢了便丢了罢,不过是一块死玉而已,此生,只怕是再也不需要它了。”

涅槃本就是父亲交给自己,赠予心爱之人的,此生挚爱明日已要手执他人,白头偕老,那玉留着又有何用?徒增悲伤罢了。

“无涧,对不起。”抓住无涧的手,握住手中,感觉到无涧的指骨冰凉,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会轻易的去许下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诺言,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她已经欠了太多的人了,绝不能再多添一笔。尽管对无涧早已是亏欠,但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亏欠下去,更深层次的伤害他,她做不到。

“许是落在什么地方了,仔细找找便是了。”微笑着,无涧轻轻的说着。

“无涧公子说的是,还是先找找好了,说不定就找到了。”

“是的,我们今天走过的地方都是比较偏僻的,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我这就去寻去。”反握住墨惜缘的手,无涧笑言。

“好,我回宫去找找,看看是不是丢在宫里了。”

“那我去玉涔一趟,就此别过,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好。”

陌璃宫

铃儿闲来无事的一个人在宫中晃悠着,一大早的祁公子诡魅的出现,公主便一直不见人影,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虽然明天是公主的大婚,却并无什么事情可做,宫里的人早就将一切都大礼好了,公主只要明天穿上喜服做新娘就好了,至于她……

“唉!”铃儿轻叹一声,“公主啊公主,您怎么还是记不起祁公子呢!看着祁公子看你的眼神,是人是鬼都知道祁公子心里是有您的,可是偏偏您就是把人家忘记了,铃儿我虽然不知道祁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还真是替人家不值,怎么偏偏就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主了。”

低着头走着,铃儿万般的感概。

正走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映入铃儿的眼中。

疾步上前,弯腰拾起玉佩,“奇怪,公主的玉佩怎么掉这里了?公主要是发现玉佩丢了一定该着急了。”

握着玉佩在手里,吹弹掉浮尘,铃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这玉佩真漂亮,以前怎么没见公主带过,真是的。”把玉佩握在手里,铃儿越看越喜欢。

“凤后到——”女官的声音自陌璃宫外传来,惊的铃儿手一抖,差点又把玉佩弄掉地上。

女官的声音未落,凤后已经进了陌璃宫,凤眸微眯,看着铃儿手中的玉佩,身体怔在原地,怔了一会,疾步上前,抓住铃儿的手,拿过铃儿手中的玉佩。

许是激动,凤后的声音打颤,抓着玉佩的手也在颤抖,“这……这,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铃儿的印象中,凤后一直都是从容淡定的,从来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时候,即使是公主危在旦夕的时候,凤后都是淡定的,这个时候怎么会这般?

心中这样想着,铃儿却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凤后的话,“回凤后,这玉佩是公主的,不知怎么落在这院中了,铃儿也是才发现的。”

“缘儿?”凤后再次惊讶道,“缘儿人呢?她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回凤后,公主辰时出去后至今未归,奴婢也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

“缘儿有没有说什么时辰回来?”凤后是自是知道这个女儿的,她要去的地方,没人拦得住。自从缘儿晃神的从钰璇宫出来,他就一直担心,坐了一天,终是放心不下的寻到陌璃宫来,却不曾想到会无意间看见这块玉佩。

“公主没说,奴婢也不知道。”

“那你可知这块玉佩缘儿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个奴婢不知,只是以前从未见公主佩戴过,直到最近才见公主戴着。”

“最近?何时?”

“也就是前段时日吧,对了,就是公主醒来的那日,自从公主那日从宫外回来后便带着这块玉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块玉我先拿着了,等缘儿回来了让她去钰璇宫找我。”

“是。”铃儿唯唯诺诺的回答着。

一路上,寻了许久,始终没见到玉佩,问了宫女和侍卫,同样是没人见到过。一路寻到陌璃宫,刚踏进宫门便看见凤后的贴身侍卫守在宫外。

见了墨惜缘,众人纷纷行李。

“都免了,父后在这?”

“是的,凤后也刚来一会。”

“嗯,奇怪了,父后怎么这时候来了。”摸着脑袋,墨惜缘疑惑的朝里走。

“父后,您怎么来了?”

“缘儿!刚好说到你,你就到了。”听见墨惜缘的声音,凤后连忙的拉过墨惜缘,“缘儿,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瞧着凤后手中拿着的正是涅槃,墨惜缘惊喜过望,“涅槃?父后,涅槃怎么会在你手里?”

“涅槃?你是说这块玉叫涅槃?”摇着墨惜缘的肩膀,凤后似乎是不相信一般,弄的墨惜缘稀里糊涂的。

僵硬的点头,墨惜缘不明所以的看着凤后,“是,这块玉是叫涅槃。”

“缘儿,你从哪里得到的玉佩?”

“这块玉佩有问题么?”担心的看着玉佩,墨惜缘不知道该不该说。

把玉佩握在手中,凤后看着玉佩,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一般,“这块玉佩你可知是何物?”

摇着头,墨惜缘虽知是无涧父亲所留给他的遗物,但是看凤后如此神色,她知道定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缘儿不知道,父皇,这玉佩是何物?”

“缘儿,你随父后去一个地方。”并未说明玉佩的问题,只说了一句话,凤后便转身离开陌璃宫。

“好。”也不多问,墨惜缘随着凤后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