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思绪在祁沣奕的脑中运转后,他和衣躺在墨惜缘的身旁。

一夜好眠。

日照三杆,鸡鸣犬吠。倌楼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照常的营业,接客。昨夜的事情都好像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回归轨道,大家该干嘛干嘛。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没有提起红姨,红姨的几个心腹也都不见了踪影,留下来的人全都是平日里与无涧交好的人。

偌大的一个倌楼,无辜的少了那么多的人,总是有客人会好奇的。

不过,枪打出头鸟,好奇心害死猫,这些个话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色锦缎,头戴金钿珠花的女子端起手中的酒杯,跌跌撞撞的走向无涧。

“咦?这不是无涧公子么?今日红姨怎的舍得让无涧公子亲自出来接客?要知道,红姨平日里可宝贝无涧公子宝贝的紧呢!”

无涧既做了倌楼的掌权人,有些事情自是要亲自处理的,没想到刚露个面就被人认了出来。

以前红姨还在的时候无涧与无茗很少露面,偶尔的登台献艺也被墨惜缘强行规定带上面纱,所以这墨城里认识无涧与无茗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那日敲价曾露过一面之外。

自从那夜被墨惜缘敲去后,便再也美人见过无涧与无茗的真颜,外面所有有关无涧的传言都只是以讹传讹罢了,久而久之无涧与无茗便被传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了,觊觎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

“原来是金玉满堂的三小姐,无涧给三小姐见礼了。”无涧虽很少露面,但是不代表他就不认识这些人,现在倌楼里在座的,稍微有一些背景的人,无涧怕是能把人家的家谱都说出来。

“无涧公子何须多礼,这礼见得不是让你我间生分了么,快快请起。”三小姐扶起无涧,一双手趁机在无涧的手上磨蹭着。

“无涧身份低贱,岂敢劳驾三小姐。”不着痕迹的从三小姐的手中抽出手,无涧场面话说的很漂亮。

墨惜缘早已在三小姐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楼梯口,看着无涧在下面抛头露面,她忽然很后悔把倌楼交给无涧了。

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把无涧生吞活剥了一样,赤|裸|裸的盯着无涧,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看的墨惜缘内火过旺。

她墨惜缘的人岂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