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看见两位正休息的艺人,也不吃惊,这样求艺学艺的少年也不少,只是听完来意还是很惊讶,云贵川算是比较少见这样的,看来徐妃青的师傅早年也是在南方流窜。WWw!QuanBeN-XiaoShuo!Com

伍文定斟酌着用词:“我妹妹是跟老师傅学的,说还是想找找盲人同伴。”

那男的笑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走街串巷的街头艺人?都是从曲艺团出来的,盲人就更别提了,从小都给集中在盲人学校,谁会学这个?”

nv的也点点头:“最多的还是在宁bō那边,到处都能看见小茶楼小院子唱曲儿的,可真没有在街头卖艺的盲人了。”

伍文定终于看见徐妃青脸上有了点失望的表情,一张小嘴抿得紧紧的。

一番感谢以后,带着徐妃青出来。

小姑娘憋着气说:“我还是要去找!”

伍文定嗯一声:“明天吧,我们一起去宁bō。”

中午找了家杭帮菜馆吃饭,这里的特sè就是鱼类比较多一点,老规矩还是米玛帮徐妃青夹出来一个盘子让她自己捣鼓。

味道比较清淡,但是又是一番鲜香口味,还是陶雅玲稍微好吃点,还一一点评,米玛属于外国人吃中餐的档次,孙琴是喜欢吃新鲜,只要没吃过,就兴致勃勃,如果有点什么新说法,兴趣就更大了。

伍文定是海吃,什么都可以吃,除了莫名其妙的几个菜,什么都可以西里呼噜的大吃,只要在家吃饭就最喜欢把盘子端起来往大饭碗里倒,孙琴经常埋怨看他吃饭,自己都要多吃一碗。米玛开始是劝阻这极其没有风度的行为,久而久之以后就随他去,现在偶尔自己也端盘子倒。

下午五个人就坐在西湖边的平湖秋月景点喝茶,伍文定指着不远处:“那是灵隐寺,嗯,就是济公和尚那个庙子……”三个姑娘刚把头转过去,他又手指一挥:“喏,那里是中国美术学院,就是以前的浙美……”三个姑娘又把头扭过来,伍文定又指另一个方向。

如此三番,孙琴最早发难:“你故意的是不是脖子都扭酸了!”

伍文定无辜:“本来就没有luàn说嘛。”

陶雅玲笑:“你又是什么时候偷偷的看过地图?”还掉头给米玛介绍:“他现在记忆力好得很,什么东西看一遍就能记个**不离十。”

米玛撇嘴:“那还用说?”真不稀奇,大活佛随便找一个出来,背经书那是基本业务。

徐妃青自己坐在湖边的栏杆处,清风吹来,头发有点飘动,就好像是景sè中的一部分,完全和周围的人没关联。

米玛拿手捅捅伍文定指下徐妃青。

伍文定点头:“对象不好找,心情也不好。”

孙琴看着一大湖水说:“怎么上次我们的去漂流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么宽阔,我那时觉得头很晕?”

伍文定解释:“那时是流水,这里是相对死水,而且大江的气势和这种bō光粼粼的湖面还是有区别的。”

陶雅玲真没好气:“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想的,那么大一江水也敢随随便便就去漂流?”

米玛不附和:“有阿定还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

陶雅玲正眼看她:“那意思说要是你在你也要去?”

米玛点头:“去就去,我还想去见识一下呢。”

伍文定来劲:“改天我们去找个地方漂流,那种小河流的,很安全,但是水很湍急的那种。”

孙琴和米玛连连点头。

陶雅玲恨铁不成钢:“你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着?”

孙琴看远处的断桥:“我们现在家里有这个条件,可以去尝试感受不同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陶雅玲冷笑:“这生活方式是够不同的!”

米玛哈哈笑:“这么大的不同你都接受了,为什么不能尝试别的东西?”

陶雅玲嘴硬:“谁说我接受了?!我在考察他!”

孙琴也哈哈笑:“明明是我的词,你也抢去用,什么都要抢!”

米玛趁机发难:“就是!什么都要管,上次……”想想觉得公共场合还是不说了。

伍文定不参与,笑眯眯的喝茶。

陶雅玲不放过他:“你看什么看,也不说帮我,死没良心的!”

孙琴指着她:“你看你这口气,死没良心的,像是在考察的么?”学得还惟妙惟肖,只是更撒娇一些。

米玛笑着嗑瓜子,还给每人都抓一把,这里卖的瓜子都是报纸包的三尖角的,很有民国风范。

四五月的天气,呆在湖边,不冷不热,除了凉爽就是舒畅,几个人都不想走,不说话的徐妃青不参与意见投票,一致决定就喊点吃食在湖边吃了继续呆着赏月,伍文定说看农历应该是有不错的月亮。

米玛一如既往的热切相信伍文定的预言。

孙琴不耐烦:“你老是这样,烦不烦?就没有点什么觉得他不好的?”

米玛吃吃笑:“现在觉得他老婆是多了点!”

陶雅玲终于哈哈笑起来:“他就是个神棍,他说月亮要圆就圆?”

伍文定很无辜:“我就顺口一说,而且出酒店的时候我看见大堂后面的牌子写着今天是农历十六啊,这么好的天气理应有月亮,有月亮就是又圆又大的,这是常识好不好?你们别听米玛

许久不发声的徐妃青突然开口:“我们家附近有条河,很适合去漂流。”

另外四人给吓一跳,孙琴试探着问:“这是我们两个小时前的话题了?”

徐妃青嗯一声又不说话了。

伍文定干脆宣布明天的行程计划:“明天我们一早出发去宁bō,一路玩着过去,途中江南水乡的小镇小巷可算是有看头了。”

陶雅玲奇怪:“乌镇也在这边?”

伍文定摇头:“乌镇在另一个方向,不过都差不多,这边绍兴也有,就是鲁叔叔的社戏课文里面说的水乡,包你满意!”

孙琴和米玛不挑剔。

徐妃青不冷场,又突然说:“我想一个人走……”

米玛又想动手,给伍文定拉住就吼吼:“你一个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走什么走!”

孙琴小声劝:“一起走走看看,你想找什么我们也陪你好不好?”都当她是小孩子。

伍文定说:“先走走吧,到了什么地方,你觉得需要自己去看看,就自己去看。”给其他人使眼sè,欺负瞎子看不见。

陶雅玲转移话题:“米玛,你小时候经常挨打?”

米玛理所当然:“不听话就打啊,男孩用棍子打,nv孩用手打。”

孙琴也嘿嘿笑:“你有小孩,也这么打?”

米玛点头:“不打不成器啊。”

陶雅玲和孙琴一起:“噫……”声音拖老长,中间还有起伏。孙琴还拿眼神去挑伍文定:你小孩要遭殃喽。

米玛还得意:“你们的小孩也可以给我一起教,保证个个健康得很,知书达理,嗯,汉语藏语都学得好!”

陶雅玲瞧不起藏式教育法:“我自己都学教育的,我自己还是知道怎么教的,谢谢了。”

孙琴也敬谢不敏:“你那往草原上扔的做法我不敢尝试。”

米玛兴致勃勃,终于有人和她讨论宝宝的事情了:“我二哥就是从小和大石头一起长大的,姆妈都只是去看看,现在身体好得很。”

伍文定一直笑看不语,终于大石头是谁?”

米玛嘿嘿笑:“我家的狗,就是你第一次看见我那只藏獒的妈妈……”

伍文定变脸sè:“一口能把你二哥吃了吧都有点给呛住了说不出来。

孙琴和陶雅玲简直觉得大快人心,使劲压抑自己不要笑得太欢实。

连徐妃青都脸上带了点笑容了。

米玛不觉得好笑:“我小时候都还骑过大石头的呢。”

伍文定举手:“这次回去,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刘林的养狗场,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藏獒,看你们有没有胆子把小孩jiāo给藏獒带。”

米玛嘟嘴:“有什么不可以!”

伍文定也嘟嘴:“我疯了差不多!”

孙琴和陶子持续笑。

吃的端上来了,还是以鱼为主的菜肴,还有一瓶huā雕酒。

伍文定像个店小二一样热情的为所有人都倒上一小杯酒。

陶雅玲不管他,先就举杯:“我们四个美nv一起敬西湖美景一杯……”仰脖子一倒就喝了。

伍文定都还没坐下呢,更别提阻拦一下了,只好怏怏的又去倒:“黄酒是要抿的,哪跟喝啤酒似的?”

孙琴是抿的:“还不错,不难喝。”

米玛是倒的没什么味道,也没什么劲吧?”

徐妃青看不见别人的动作,自己倒是小口小口的跟喝水差不多,一阵皱眉。

陶雅玲伸手问她:“没喝过酒?”

徐妃青想想说:“师傅很喜欢喝酒,小时候我帮他买过,我没喝过,怎么这个味?”

陶雅玲教坏小孩子:“再喝两杯,你就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开心不开心的事情就好像和你无关了,很神奇的哦。”

伍文定正跟孙琴和米玛劝酒呢,没注意到,陶雅玲偷偷又要了一瓶酒,给徐妃青倒上,陶子还教小姑娘假模假样的碰杯,一口闷。

等月亮上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喝大发了,稀奇古怪的把手举高高的喝,她和陶子基本上喝完了一瓶酒,谁多谁少就不知道了。

陶雅玲笑眯眯的坐在藤椅里端个小酒杯笑。

伍文定和米玛孙琴一起都还没把一瓶喝完呢,三人很是惊讶这两位的表现,因为她们的酒瓶子是放桌子下的。

不过黄酒不上头,喝了营养也不错,所以伍文定才瞄到她们喝酒也不怎么在意。

小姑娘估计是真第一次喝酒,有状态,突然就站起来举着酒杯指着天:“月,月亮在哪边?”

米玛怕怕:“左边左边一点”

徐妃青还真往左边转一点,就大声开始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咦……这边三人顿时觉得好丢脸,赶紧低着头装不认得,陶雅玲却乐淘淘的鼓掌:“好啊好啊……”

周围也是掌声一片片。

这么一个身材清秀的长发小姑娘,靠在西湖边的栏杆上,虽然穿的是运动服,但是那拿着酒杯高歌的气质,还真的说不出的有韵味。

叫好声一片。

伍文定反应快,从自己包包里面把摄像机翻出来拍罪证,连陶子一起拍,孙琴和米玛也赶紧来要求入镜。

伍文定还回头把自己也录进去,配旁白:“现在开始持续发癫了,她去拿二胡了!你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有多惊讶了,也……”

徐妃青是真把二胡取出来了,就靠在栏杆上,舒展柔美,委婉质朴的乐声飘起来……

这几位乐盲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很应景,也认真鼓掌。

不愧是学识满地的江南之地,有人喊:“月夜……名曲啊,功力不错啊,小姑娘!”声音不大,怕影响了发挥。

满满一地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个湖边角落的小姑娘身上了。

徐妃青状态好,声情并茂蚕吐丝,连绵不断,月白风清的意境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曲罢了,空灵了好一阵,鼓掌叫好声才响起。

伍文定看徐妃青没什么表情的靠在栏杆边,掌声叫好声不停,就厚脸皮的站起来说:“谢谢各位捧场,我妹妹是来寻找伙伴的,如果各位有知道的请指教一下。”说着还在自己眼前张开手指舞了舞。

有明白的就回答:“现在真没看见什么盲人乐师了……”

孙琴小声给米玛笑:“伍文定这说辞像不像卖艺的?”

米玛撇嘴:“这些人配得起嘛?”

孙琴恼:“有意思没意思?老这么说话!”

米玛还是撇嘴:“好吧好吧,像像像。”敷衍得不行

伍文定都坐下了,还是有人喊了声:“绍兴有家茶楼好像有盲人师傅。”

伍文定就循着声音过去细问了一番,知道大概位置和牌号了,谢谢了才回来。

小姑娘还是自己站那不说话,应该是在思考关于人生或者生命起源的哲学命题。

周围人和她一比就知道是俗人。

结果差点一头栽进湖里,伍文定一把拉住。

喝多了,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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