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就到了县城,徐妃青有提前打电话回家,说来不及回家吃饭让爸妈先吃不要等。wWw。QuanBeN-XiaoShuo。cOM

伍文定很奇怪:“稍微等等,我们十二点半就能到吧?”

徐妃青收起电话,翻包包找一包湿纸巾润润眼睛,试图拭去刚才哭泣的痕迹:“待会你先把车停在街边,我先回家和他们谈谈。”

伍文定反对:“我觉得应该我主动上mén认错。”

徐妃青一如既往的倔强:“这事是我主动的,就该我去说清楚,我不想他们迁怒你。”

伍文定笑出声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主动追求你,打算把这事记恨我一辈子?”

徐妃青终于笑了:“你会来追求我?”

伍文定哼哼:“如果不是家里三只大老虎,你觉得我会不厚着脸皮去追你?”

徐妃青使劲抿嘴,还是笑:“又说好听的骗我……”

伍文定较真:“是真的嘛,当时你坐在那些晨练的老人中间拉二胡的时候,我就觉得,真美啊。”

徐妃青乐成嘛了:“停车停车……靠边……”,于是又停车,然后就又过来翻身跨坐在伍文定大tuǐ上面对面:“真的很美么?”小脸凑近喷点鼻息在伍文定脸上。

伍文定认真:“真的很美,清新脱俗,小眼睛好有韵味的……”忍不住伸手在徐妃青的眼角轻轻抚mō,眼角很细很长,略微上飘,这就是为什么孙琴一开始就喊她狐狸jīng的原因,传说中的天生媚眼应该就是这样,还好平时都是用墨镜遮住了。

徐妃青抓起自己的发梢,在伍文定脸上刷,小声:“我也要轮班……”还一扭一扭的。

伍文定顿时心动神摇,赶紧求饶:“你……你坐回去……”

徐妃青也感觉坐到点什么,有点脸红,却更是加劲:颇有dàng气回肠的风采,和米玛的娇憨,孙琴的陶子的温柔完全不同,一股清新而稚嫩的气息。

伍文定真心求饶:“徐姐,徐姑放过我嘛……真的,你别再动了……”伸手抱住还在试探是磨圈圈有效还是左三下右三下更有效的小nv生,哭笑不得。

徐妃青被抱住,也不气馁,尝试用口去蹭蹭伍文定,小说有这样的情节。可是……现在是冬天啊,她自己穿的羽绒服,伍文定异于常人的薄,也是抓绒衣啊,这样的情况,换米玛来也不过是两个包包而已,何况她?

伍文定哈哈哈的笑起来,先把座椅滑后去一点,再伸手到徐妃青把她两tuǐ并起来转个九十度,很细长,很好看,虽然没孙琴修长,伍文定还下意识的做了个比较和欣赏。

徐妃青侧身靠在伍文定怀里,终于安生了,伸手拉开伍文定的衣服拉丝,把自己的脸和手都靠进去,贴住:“我真高兴……”

伍文定低头抚mō她扎起来的长长马尾辫:“这些天不开心么?”

徐妃青笑:“开心,可是心里中有点压住压住的,想着这么开心以后就要一个人在成都,这种反差我怕我越来越不能接受。”

伍文定点头:“你们倒是越来越来惯着我了,我想你陪着我,你就陪着我……”

徐妃青还是笑:“我就是想陪着你嘛,她们也没那么难相处。”

伍文定敏锐:“那就还是不好相处?”

徐妃青吃吃笑告状:“孙姐偶尔刺两句,陶姐不说话,要打我,米姐嘛,内衣都是我给她洗!”

伍文定不以为然:“谁叫你那么勤快,还在家里和我抢事情做。”

徐妃青笑:“上次回来和她们说前一天,我可是仔仔细细的把家里都看了一遍,每个角落都记得清楚,一个人在家就想,这个角落要收拾好,那个角落要收拾干净,现在算是梦想成真,那还不天天就照想的做?”

伍文定批判:“过了啊……你看他们三个都成懒虫了,以前陶子偶尔还煮个饭,洗洗衣服,现在啥都不做了。”

徐妃青又吃吃笑:“一来显得我勤快,二来她们就离不得我……”

伍文定真敬佩:“您真有远见……”

看看时间:“好了好了,不腻歪了,以后日子还长呢,我得去见咱爸妈了。”

被推着坐正的徐妃青又变脸:“还是我去见爸妈,等会打电话喊你过来。”

伍文定温柔的抱抱:“听话,这事我还是要面对的。”

徐妃青转头给他把衣服拉丝拉好:“乖哦……你才要听话,你又不了解我爸妈,等我先去说说,你再来。”

伍文定还想说什么,徐妃青已经站起来回自己座位了:“开车吧,真的,我在成都一个人的时候,反复想过不知道多少遍怎么回去跟他们说了,你别捣要讲策略,好不好?”带点恳求的口气。

伍文定叹口气,发动车:“您真的有远见,还有谋略……”

徐妃青嘻嘻笑。

孙琴中午才起坐大桌子前摆nòng自己的新玩具。

陶雅玲róu着脸出来,看见桌子上好几盒包装:“我就知道你们俩一定会去抢这些东西,多少钱?”徐妃青和伍文定都走了,就得她来做早饭。

孙琴扭头笑眯眯的伸出四个手指。

陶雅玲立刻瞪圆了眼睛,惊讶:“四千?!!两个败家子啊!你知不知道我上班一个月才两千块?,你知不知道……”她是知道伍文定那天买那个是huā了几百块的。

孙琴抱住她的腰哀嚎:“求你了,别唠叨了,你真是我妈呀……您就别知不知道了……”

陶雅玲一把推开她,没好气的的走进厨房:“我才不是你妈,米玛才想当妈!”

米玛从卫生间出来:“又说我什么?”

孙琴拿起那个老师造型的手办晃晃:“这个送给你……像不像你?”

米玛果然很喜欢:“谢谢谢谢,你说我要不要也去染这样一个紫sè头发?”

陶雅玲从厨房伸个头出来:“想要孩子就绝对不要去染头发哦……”

米玛捂头:“她怎么越来越唠叨了。”

孙琴拍马屁:“陶子,这里还有一个你哦,要不要?不要我拿去放店里卖!”

陶雅玲端三碗芝麻糊出来:“为什么不要?你故意的吧……有这么大?”

孙琴嘿嘿笑:“艺术夸张嘛,怎么吃芝麻糊啊,怎么也得吃点面啊粥的。”

陶雅玲抓过手办,仔细打量,也喜欢,可说话没好气:“要吃自己去老伍和小青都不在,有芝麻糊就不错了!”

米玛舀了两口吃,看看钟:“今天一起去上班吧?等会就在外面吃午饭?”

孙琴点头:“陶子呢?”

陶雅玲看看厨房,嘿嘿笑:“我确实也不想做饭了,等我去找两本书带着看。”

伍文定也在看带着的书,就在徐妃青家外的路边巷子里。

这里应该是个改革开放前还颇具规模的三线工厂,面积车进来都开了好一会,绿化不错,只是从龟裂的水泥路面看得出已经败落的样子,mén口也没有什么mén卫管理,到处都冷冷清清。

但是在这个小县城里,厂区还是占有颇为重要的地位,几乎是半壁江山,所以随着工厂的衰败,整体经济气象都有低落的感觉。

徐妃青自己提着不算多的行李,快步回家,车就停在家属区的外面,所以她穿过篮球场就到了楼下。

以前热闹非凡的文体活动场所,现在已经变成小菜市,有些老一辈工友索xìng做了小推车,卖点熟食,小百货,都是熟人,看见徐家的小瞎子回家,却一点没有盲人的感觉,颇为惊讶。

上次回家,徐妃青都还是有点遮遮掩掩,这次就干脆得多,碰见有打招呼的,还回话:“是王叔吧,您好您好节快乐……”“李婶,您好,我出去了一趟时间回家来看看。”“嗯,我在半工半读了,公司帮我去治好了眼睛,谢谢了……”

总之就是一路客套着回了家,全靠听见声音才能辨别是谁。

徐妈妈姓田,田淑芬,自从听说nv儿要回来,就准备好了饭菜,让徐妃青的父亲徐成奎别出去找工友下棋,乐滋滋的在家等着。

八十年代的宿舍楼还是一条走廊有栏杆,自来水槽都在走廊上那种,听见楼梯那边有不少声音喧哗,隐约听见徐妃青的声音,田淑芬一个箭步就跳了出去:“小青……”

徐成奎没那么外lù,其实也jī动,搓搓手,把桌子上的三双摆好的筷子,又重新摆了一遍。

徐妃青给邻居打着招呼,快步走向母亲,田淑芬一手就拉住:“好了好了,小青回来,我们一家人吃饭了,有空晚上来家里坐坐。”就转身拖着回家了。

一般这样的宿舍楼都不关mén,拉下半截帘子,田淑芬高兴:“让妈好好看看你,怎么也没见胖一点……也不多穿点,冷不冷?”

徐妃青早上从家里出来就穿得少,车上也开着空调,现在就穿了件驼sè双排扣大翻领呢子外套,里面是黑sè高领下面是细tuǐ牛仔kù加驼sè半筒靴子,很是青chūn靓丽,前几天伍文定和她逛街的成果。

徐成奎看着nv儿,点点头:神还不错……”就不说话了,只是坐在沿边微笑,额头上比较深的几道皱纹都舒展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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