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玛还是了解伍文定的口味的,平时看来也没少给家里念叨,到吃饭的时候不是伍文定暗暗担心的酥油糌粑,本来他是下定决心要吃下去的。wWW。QuanBeN-XiaoShuo。Com

米玛的妈妈看起来高原红就要明显很多了,一直面带欢心的看着自己这个nv婿,传说中米玛另外的姆妈只出现了一位,神情很恭敬的对待伍文定,对米玛倒是欢笑得很。

一起吃饭的人还不少,应该都是家族的长辈,就住在第一次去城南那个院子旁边。

饭后一起喝了酥油茶,小两口才告别离开。米玛一离开家,原本安静温顺的样子就不见了,叽叽喳喳个不停,兴奋得不行。

伍文定伸手过去拉住她的左手,手动挡就这点烦,还不时得去换挡,不过他换完,米玛又来抓住他。

伍文定轻声说:“跟我回重庆吧?一开始可能有点难,但大家一定会好好生活在一起的。”

米玛慢慢的摇头,一改刚才的兴奋:“我想好了,我现在就在这边,你过来时候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等她们俩如同你说的,确定留在你身边了,我就到你身边,随便你在什么地方安家都可以。”

伍文定不做声了。车本来就开得不快,就在路边停下来。拉上手刹,一把抱过米玛,两人就亲在一起了。

……

第二天两人到处游玩一番,还跟残障基金项目部得几个年轻人一起去做回访。在四川音乐学院遇见了徐妃青,一个刚考完专业的盲人nv孩。

徐妃青是妈妈陪伴着接受回访的,看上很清瘦,齐耳的短发很简单清爽,上身是一件稍微有点旧的淡蓝sè羽绒服,下身牛仔kù,一双平跟布鞋。相貌很清秀,甚至能说得上很漂亮,只是因为眼睛中仿佛缺少点什么打了不少折扣,所以一旦闭上眼睛就显出一种娇柔的魅力,但是紧抿的嘴chún看上去又有点倔强,尖尖的下巴让人很心疼。

今年才十七岁的徐妃青,两样东西是始终伴随在她身边的,一根盲棍,一把二胡。

她是报考的民乐系,名列专业考试第二名,按照同样是艺术院校的伍文定理解,这种专业尖子生文化考试一般来说基本都不会过不了的。

徐妃青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偶尔伸手mōmō盲棍或者二胡。低敛眼帘,仿佛不愿意透lù出任何的信息。

下岗好几年的徐妈妈看来是经常陪nv儿在外面奔bō,不少年的cào劳显得苍老得多,但是jīng神很好,穿着也很整洁,没有因为生活的压力和无奈让脸上有一丝戾气。介绍完徐妃青的情况,就是家里的情况,目前父母都下岗,父亲在外做零工,晚上守停车场,因为nv儿从小跟人学习拉二胡,就这么个心愿,希望能上大学深造。

徐妃青清冷的表情让项目部本来满活泼的两个年轻人都有点拘束,米玛皱皱眉,干脆拿过基本情况调查表,轻言询问。伍文定看了看,就招呼项目部那个男员工跟自己出去烟。这里是音乐学院外的小旅馆,徐家母nv是从贵州一个二级城市过来投考的,里面面积太小,怕烟味惹人嫌。

那个员工明显有点惶恐,伍文定倒不在意,他现在chōu十块的烟了,拿了一支给别人就靠在走廊边的栏杆上自己点燃。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米玛就和另外那个nv员工一起出来了,徐妈妈也陪同送出来,低声致歉:“小青xìng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希望能谅解。”武文定对米玛点点头,和徐妈妈握握手:“希望能够帮到您和您的家人,申请我们会尽快答复的,请安心准备高考。”几人就一起告别离开了。下楼的时候,能够听见传来悠扬的二胡声,刚劲有力,一改印象中二胡常见的幽怨绵长。

回家的路上,米玛有点沉默,好一会才说:“看见徐妃青,才觉得自己很幸福,现在有你就更幸福,也更想把基金会做好,帮助更多的人。”

武文定mōmō她的手:“不需要怜悯,只需要提供我们的帮助让别人得到尊重,得到尊严。因为很多残障人士的心理都是很敏感的,对待外界如同刺猬一样紧缩内心。所以残障基金这块是比较难做的,掌握好分寸是重要的环节,你以后也要多给这个项目部的员工们灌输这点。不要最后好心办坏事巧成拙。”

米玛点点头。

和米玛又缠绵了一天,武文定也要开学了,工作也安排完毕没理由厮米玛依依不舍却坚定的把武文定送上了车。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了。打开mén却只有陶雅玲在家,桌上的饭菜还热着的,陶雅玲正捧本书在沙发上,看见他进来,笑着接过背包:“终于知道回来了?你的娘子气走了!”

武文定做惊慌状:“怎么办?我马上去追?”

陶雅玲随便指个方向:“喏~那边,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武文定慌luàn的走过茶几:“哎呀,这里有美味的饭菜,先吃饱再去追孩子他妈……”

陶雅玲白个眼,去厨房盛好三碗饭出来:“孩子他妈,出来吃饭了……”

孙琴才咕咕囔囔的从卧室走出来:“不是说好,把他骗下楼么?”

陶雅玲挑拨:“那是因为你的魅力不够大。”

孙琴不上当:“又挑拨,最烦你这种政治人物了。”

武文定在旁边搓搓手,嘿嘿笑:“抱一下?”

陶雅玲拿筷子指一下:“娘子,你代表我抱两次。我忙着吃饭。”

孙琴不示弱:“你帮我抱,我要喝汤,我做的美容汤呢……”

武文定只好主动上去两边抱一抱,然后坐下来吃饭。

边吃,孙琴就忍不住边审问:代吧,沉在温柔乡不回来的大官人。”

大官人说:“基金会的事情都办好了,很顺利,还陪米玛一起去了一次青城山,一半是旅游一半是办事,服装公司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另外还参加了残障基金的活动,感触很深。”

陶雅玲眼光犀利:“水分很多,话里隐藏了很多东西,希望你认清形势,主动

伍文定不敢负隅顽抗:“我投降,我吃饭。”

两人也不多说了,自己聊天吃饭把他晾一边。伍文定也不多话,就殷勤的两边夹菜添饭。

伍文定的移动电话适时的响了,两个nv孩支着耳朵继续吃饭。

结果是孙明耀:“你跑哪点去了?找你好几天了,后天下午跟我去爬山!”口气永远中气十足。

孙琴一下就听出来是自己父亲,撇一撇嘴,继续吃饭。看见陶雅玲疑问的眼神:“我爸,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好得很,完全没我什么事。”

陶雅玲不免有点羡慕:“我爸有点严肃,他们俩坐一起就说得一本正经的,我看见都不习惯。”

孙琴翻翻眼:“我也不习惯,我是说我爸,看见他跟看见儿子一样,难得有人陪他,居然还想把我撇开!”

伍文定约好时间地点,挂掉电话,主动发言:“我们去买套房子好不好?装修好点,住起来也方便一些。”

孙琴不如他意:“我觉得这个房子就很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陶雅玲也不同意:“我也觉得还是住这里好,你犯错误还可以继续睡客厅。”

孙琴眼咕噜一转:“你是不是想买个有三间房的,给米玛留一间?”

伍文定不隐瞒:“本来我是喊她也回重庆来的,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成都。”

陶雅玲奇怪:“把你甩了?不可能吧?我们家老伍魅力这么大的!”

孙琴也奇怪,看着他听下文。

伍文定老实:“没,我也去她家吃饭了。她要求我有空就去成都看看她。”

这两nv孩都不说话了。

孙琴想了想,站起来回卧室:“反正都这样了,今晚你陪哪位太后睡觉?”

陶雅玲笑了:“还是陪我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来都溜她上去了。”

晚上去给太后shì寝的时候,陶雅玲边整理被子边说:“看你在那边留这么几天就知道米玛舍不得你走,还热乎吧?”

伍文定老实给她拔了个头筹,我们出去的时候。”

陶雅玲有点惊讶,惊讶自己居然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不好说你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

伍文定也不要脸了:“之前去香港我就和她谈了一次,主要就是她看出来我们没那啥。”

陶雅玲是真的惊讶了:“这都能看出来?她学的什么啊?”

伍文定也奇怪:“不知道,可能她们藏族有什么能看出来?”

陶雅玲就好奇了:“然后呢?”

伍文定犹豫一下说:“主要就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我表达的含义是我们现在很相爱,但是关系是不正常的,万一以后有什么原因不在一起,我不想因为这是一个影响决定的因素。”

“那你还和她……那啥?”陶雅玲沉默了好一阵,才低声问。

“她给了我一个承诺。”伍文定也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阵,陶雅玲才说:“你不看好我们在一起?”

伍文定回答得快:“我渴望,但害怕失去,所以我会好好的做。”

陶雅玲看了看他,想了想:“你先出去,我一个人想想。”

伍文定过去亲她一下,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就转身出去了,轻轻的躺在沙发上,尽量不惊动另一边的孙琴。

陶雅玲坐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喊:“伍文定,进来陪我睡觉!”

伍文定跳起来,mō进去:“没生气了?”

陶雅玲取下外套,转身躺下:“没。”

伍文定钻进被窝,伸手搂住她,轻轻的闻着发梢之间的香味,慢慢入睡了。

陶雅玲紧紧握住前伍文定的手,也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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