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唱笑起来:“有什么不一样,感情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谁敢说自己不在乎?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强求也没有用。”

“是这样吗?”小朵问。

“是这样的。”

刘唱肯定地答。

“谢谢你陪我喝咖啡。”

小朵说,“我要走了,今天让我请客,好吗?”“你请客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很简单,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小朵说:“那还是你请吧!”“我请也行,也有个条件。”

“又有什么条件?”“很简单。

你答应我做你的男朋友啊!”刘唱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儿。

“那就AA制吧,AA制你不会也有条件吧?”“有啊。”

刘唱说,“AA制当然也有条件。”

“你说。”

“你要快乐些。”

刘唱把头凑近些,温柔地看着小朵,温柔地说,“你太不快乐,简直让人心疼。”

甜言蜜语呵这该死的甜言蜜语,小朵只觉得自己痛到快不能呼吸。

最终,还是刘唱付掉了账。

他们从咖啡馆里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刘唱问小朵说:“你现在要去干吗?”“我要去网吧。”

“那我也要去。”

刘唱像个任性的孩子。

小朵狠狠心说:“别让我讨厌你。”

“这么说你现在还多少有些喜欢我喽?”刘唱狡黠地问。

“再见。”

小朵跟他挥手,大步流星地朝着附近一家网吧走去。

后面又响起了口哨声,很轻快、很动人的爱尔兰音乐。

小朵没有回头,一直等到她走进网吧,身后的口哨声才消失。

刘唱并没有跟着进来。

S破天荒不在网上,QQ上有他的留言,只两个字:“救命。”

办杂志真不是人干的事,每月临发稿的时候,他都处于半疯状态。

小朵到信箱里把上次在叶家写了一半的稿子调出来写,心里乱乱的,灵感却出乎意料地顺当,一写还有些收不住手。

敲完最后一个字,小朵把它发到S的信箱里,附上一封短信说:“把我的寂寞和矫情都寄与你,发不发表,都不重要。

能救你命,自是最好。”

出了网吧的门,天已经全黑。

小朵回校,蓝依旧没回来,手机也没开,于是问同宿舍另一个女孩于颖:“看到蓝没有?”“没。”

于颖说,“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去哪里疯了呢!”结果,蓝一直都没回来。

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小朵却接到刘唱的电话:“快来‘SUN’,蓝又喝多了。”

电话那头,蓝在唱歌,放肆而疯狂。

“SUN”是深受大学生们喜爱的一个酒吧,刘唱和他的乐队在那里驻唱,如果遇到周末,往往挤个水泄不通。

小朵赶到那里的时候并不见蓝,刘唱正在台上唱一首寂寞的歌: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陈奕迅的《十年》。

林夕的词,刘唱给出的,是全新的味道。

小朵在那歌声里怔了一小会儿,抓住一个面熟的人大声问:“看到蓝没?”“厕所。”

那人说,“她又喝高了。”

小朵找到厕所里,蓝正在里面呕吐,吐得天昏地暗。

见了小朵,把手放到她肩上说:“咦,乖女生今天也来泡吧了?”“别疯了行不行?”小朵啪一下打掉她的手说,“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蓝呵呵笑着说:“我失恋,当然是一副死相喽。”

“我们回去。”

小朵拖她。

“不!要回你自己回,没人请我喝咖啡我自己请自己喝酒还不行?”“好,我自己回。”

小朵知道蓝的脾气,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懒得跟她过招。

“薛小朵!”蓝却在后面喊住她说,“你想知道叶在哪里吗?你真的相信他是去北京学习一个月吗?” “你什么意思?”小朵转身。

“没什么意思。”

蓝懒懒地靠在洗手间的洗手台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长发。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朵盯着蓝,心跳得飞快。

“我今天下午去医院了。”

蓝双手一摊,凄然一笑,高喊着说,“我他妈一天都在吐,我他妈以为自己怀孕了,所以我去了妇产科。

可是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我看到了叶,你的宝贝叶,他陪别的女人在看病呢。

那女的怀了他孩子了,你还蒙在鼓里呢!”蓝的声音奇大无比,一个字一个字如刀一样地刺进小朵的耳膜。

小朵奔到蓝的身边,跳起来,用手掌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