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急报,圣乾帝看到呈到眼前的消息,也都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好、好,居然回来了,快去把这个消息报给国公府和福瑞郡主。”

陈舒收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么,公公您说?”

“恭喜郡主,西北急奏,蒋公子已经自己回来了,现在在西北军营休养,圣上让其休养好就立刻回京,快的话二月底三月初就能回来了。”这个传旨的公公说话细声细气,眉毛眼睛都是弯弯的样子,笑的就如同一朵随风摇摆的向日葵。

“回来了?自己回来的?还受了伤?”陈舒迫切的询问着。

这个公公也为难了,这皇上说的话就这些,自己也不能随便修改啊。不过这也是个喜事,公公也是说了好些个喜庆话。

陈舒打赏了一个丰厚的红包,这个好消息也被即刻传去了陈府。

长公主眼角湿润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义女,这段时间她有多苦,不是亲身经历,怎么能体会。

“舒姐,这下好了,等一个月就能看到澈哥了。”

“母亲,我闻到了春风里花的芬芳了,真好。”陈舒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看着陈舒舒展的眉目,长公主忍不住掉了眼泪,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舒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吧,这回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

国公府内,这样的好消息传来,苏夫人带着扭曲古怪的笑脸收了皇上的口谕。

刚送走传旨的太监后,苏夫人就气的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推到了地下。“他居然这样都没有死,还要活着回来折磨我多久!”

苏夫人在屋里破口大骂的发脾气。丫鬟们一个个瑟缩着都不敢上前。

“夫人,您消消气。”左妈妈左劝右说,好歹扶着苏夫人坐了下来。

“左妈妈,你说我还要忍受这对母子的折磨多久啊,到现在失踪了几个月还能自己回来,这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发生,我不甘心啊!”

苏夫人扯着手中的锦帕。脸色铁青的样子。恨不得立刻让蒋明澈死在西北,彻彻底底的死透了不要回来。

左想右想也没想明白,为何会成了这样。西北王发来的消息。明明是失踪了找不到,肯定是活不成的?

苏夫人不知道,西北王发给镇国公的消息并不是如此的。

蒋明澈的死就是个局,一个西北王亲自设下的局。西北王怎么会让蒋明澈活着离开西北,大家都默认了蒋明澈此次必须一去不回。

西北王和鞑子里最大的部落联系好。最初假装抢劫村庄,派了蒋明澈领着军队去追击这股入侵的鞑子,就此把蒋明澈引去宽阔的地方除去。

这些鞑子里还有西北王养的死士,西北王做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局。就等着收了蒋明澈这个最后的隐患。

只是,最后西北王去查探结果的时候,大吃一惊。这些死士和鞑子们却通通死了。尸体飞散在各处,地下一个一个的大坑。只剩下蒋明澈趴在不远的树林里。早已昏迷过去。

这个死亡的现场引起了西北王的疑惑,这些人的死法真是奇特,全尸的人基本很少,尸体周边还散落了一些铁片。

西北王秘密查探后完全没有线索,干脆把派了一个探子,救回了蒋明澈的姓名。

这些个探子就是西北王在各个地方的棋子,他们伪装成从事各种行业的普通百姓,散落在元朝的不同地方。

这些人里面有些是开酒楼的,有些可能是铁匠,还有的可能是开布店的,各行各业形形色色。这些个棋子有男有女,仿佛过着普通人一般的生活,有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被用到,但是也有可能立马就要执行任务。

蒋明澈是被西北边陲一个叫杨家塆的小村落里的杨大力从丛林里捡了回去,其女儿也是探子,只有杨大力的妻子,是这个杨家塆一个老实本分务农的一户农家的女儿。

杨大力来到这个村庄,娶了这个农户的女儿,过起了猎户生活。

这次接到任务的是其女儿杨玉英,让她取得蒋明澈的信任,调查这次死士的死亡原因。

蒋明澈被这些人围攻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鞑子,鞑子怎么会元朝的武功?

在和这些死士纠缠的过程中,蒋明澈并不想用武功杀死这些人,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他随身带着七八个炸弹,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他陆续都丢了出去。

这些人一个都没有留下,统统都被炸死了。蒋明澈也因为在打斗过程中受了刀伤,再加上炸弹爆炸时的气浪震伤了五脏终于还是在旁边的树林内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蒋明澈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房内,屋里烧的暖乎乎的热炕。

原来这是个猎户人家,杨大力是在外出打猎的时候,在雪堆里发现了自己,摸摸心口还有热乎气,就赶忙救回了自己家。

杨大力只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叫杨玉英,这个小姑娘今年十五了,有一对甜甜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可爱。

身上的刀伤也被包扎的整整齐齐,蒋明澈扯了个被鞑子袭击的理由,让杨大力一家深信不疑,到了冬季,鞑子们总会骚扰在城外的普通村落,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杨大力十分热情,也因为对鞑子的憎恨,让杨家格外照顾蒋明澈。每日里还有草药喝,杨大力打来的野鸡和野兔等等都被炖了汤,送入蒋明澈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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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英也是个大姑娘了,可她毫无避讳的照顾着蒋明澈,什么好吃的都留给蒋明澈,在蒋明澈精神好的时候,会和蒋明澈说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话语,少女的情怀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渗入蒋明澈心中。

杨家人似乎也看得出女儿对蒋明澈的喜欢之情,默许了女儿的行动,庄户人家并不像高门大院这样多的讲究。

一个多月渐渐过去了,蒋明澈的身体也慢慢恢复好了。刀口的伤疤也慢慢掉了下来,留下一条好似红蜈蚣一样的丑陋疤痕,在胸口游摆。

终于有一天,蒋明澈要走了,杨玉英爱笑的梨涡没有了,只有那一双好看的杏仁眼中蓄满了泪水,但她却死死咬着嘴唇逼着自己送蒋明澈离开。

还是杨玉英的母亲杨氏看不下去,非要蒋明澈娶了自己女儿,带上一起走。

蒋明澈内心本就对杨玉英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的照顾生出了十足十的好感,杨玉英少女的娇憨爽朗还有可爱都让他感到无比新鲜和有趣。

只是蒋明澈并没有忘记舒姐,他告知了自己娶妻的事实后,杨玉英哭着跑进了屋内。

“怎么会这样,蒋家小子,当时你发高烧,水药不进,眼瞅着人就好出汗烧热死了,是我家姑娘用嘴含了药,撬开了你的嘴,给你嘴对嘴的喂了下去。你高烧不退,我姑娘穿着单薄的中衣,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然后进屋里抱着你给你降温的。几天下来你的高烧才退了下来,可我家玉英自己却这样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烧了三天三夜那,这烧才退了下去。”杨玉英的母亲杨氏怎么肯让蒋明澈走。

“蒋家小子,我们庄户人家,从来不奢求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我姑娘这样对你,女儿家的清白也给了你,难道你就这样一走了之,那我女儿以后如何见人,还怎么嫁得出去?”

杨氏瞪了一眼坐在炕角的丈夫杨大力。“蒋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虽然你有了妻子,可我女儿的清白也给了你,她也从心里喜欢你,你也看得出来。我们也不说啥不讲道理的话,我的女儿哪怕给你做个小妾都行,只要你同意她跟着你,你要是走了,我家姑娘恐怕要伤心一辈子的。”杨大力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蒋明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妾,我姑娘救了他一命,为了他活下来亲白都没了,就去给做个小妾,杨大力你是昏了头了吧。”这个杨氏听到丈夫这样说,早开始破口大骂了。

杨大力是外来人,杨氏是杨家塆的人,就相当于杨大力做了那上门女婿,平日里在家里的地位也自然是低了不少。

“蒋公子,当时你被我家大力就会来的时候,那人就只剩一口气了,我家当家的心肠好,请了村里的大夫给你开了药,我家姑娘那更是对你巴心巴肝的伺候,做人要讲良心!”杨氏又逼了上来。

无奈下蒋明澈唯有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作为一个男人都应该对玉英妹妹负责。我可以带着玉英妹妹,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和她成亲,等我带着她去了上京,禀明了父母和妻子,让玉英妹妹做个平妻可好?”

听到蒋明澈目前还不想成亲的时候,杨氏还想说些什么,立刻被杨大力拦住了。

杨大力连连点头道:“那也好,那也好,我就把女儿玉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了委屈。”

于是,蒋明澈带着自己的未婚妻杨玉英回到了西北王的府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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