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最后就是陈国玉和陈舒以及赵司南三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陈国玉虽然对看到赵司南有点小小的惊讶,但是并没有问什么,陈舒觉得自己九叔很体贴。

一开始吃饭的时候,赵司南对着长辈还是挺拘谨的,可是在交谈中慢慢发现,陈府的九叔人很开朗,也没有长辈的架子,两人倒是交谈的很火热。

一开始,都是陈国玉给赵司南介绍江南的风土人情,说一些自己觉得好玩的事情。然后赵司南问了问江南读书人的水平,就通过陈国玉的一言一行,竟然让自己对很多章有了新解。

赵司南不禁说道:“陈九叔,您为何不参加科举,以您的能力,必定不会被埋没。”

陈国玉摇摇头道:“我的追求很简单,就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快乐,家里有哥哥们进仕途就够了,我就背靠大树好乘凉。”

接着又说起了陈舒昨日的两首诗,赵司南听了更是惊奇,难道平日里舒妹妹都是藏拙,其实舒妹妹才是那个采最好的,自己都比不过。

陈舒被这两人问的无奈,只能把自己胡诌的手抄本上面的诗词写出一二供二人观读。看过之后赵司南更是抓着舒妹妹问起了写章的一些问题。

陈舒读了那么多历史书,也算是对古代封建集权制度有完整系统的了解。当下也就围绕着皇权集中制谈论了一番。大家互相讨论讨论。

饭后,赵司南知道自己要走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舒妹妹。看着陈舒微笑的嘴角。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最美好的时刻。

陈国玉却是在一边儿吃的大呼过瘾,拿过菜单又加点了几道菜,要打包带走晚上热着吃。

陈舒看着那菜单上面的价格,心里十分肉痛。不由得出声提醒道:“九叔,菜热了就不好吃了。”

“没事,我吃得下去,这么好吃。难得来一次,不带走我心有不甘啊。二侄女。你该早点带我来的。”

陈舒忍忍,继续道:“九叔,你带多的钱了吗?”

“我带了些啊。”陈国玉翻翻荷包,翻出几张小面额的银票。还有几两散碎银子。

陈舒忍无可忍道:“九叔,你看看价格再点啊,我的钱也只够付饭钱的。”又想起九叔居然点太平猴魁,足足要了二十两啊,这根本不是喝茶,而是喝血啊。

陈国玉这才仔细看了看价格,一看吓一跳,自己这点银子,点不了什么。不由得放下菜单尴尬的说道:“还是侄女说得对。菜热了就不好吃了,不点了,下次再来吧。”

陈舒看着九叔终于醒悟了。满意的点点头让素兰去结账。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今天我是和母亲说,要和九叔来试菜的,并没有别人。”

陈国玉一点就通,笑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今天九叔就是来吃饭的,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啊。”

听着九叔这样说。陈舒感激的笑了笑,两个人就在中午微风有云的冬日天气里回到了陈府。

唐氏一早就去了老夫人那边。把陈舒告诉自己的事情又告诉了老夫人,然后解释道:“这个孩子太粗心,当时也是紧张了,回来这些日子忙的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媳妇不敢隐瞒,就赶快来告诉婆婆,还请婆婆示下。

老夫人等着陈国玉和陈舒回来后,又仔细问了一遍,心里也是想了许多,觉得一品楼对陈舒一个小姑娘根本也没什么企图,可能就是为了赔罪,所以也就点头同意了让一品楼提供酒席的事情。

然后又问了问陈国玉试菜的意见,陈国玉自然是极力推荐,大家也知道一品楼的实力,所以这件事情正式敲定。

接下来的这几日,陈府很忙,陈舒也很忙。

皇上赐婚后,日子也是比较急,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可是结婚是个大工作量,中间的流程也是要一一走到,不能省略。

这几日,镇国公府上先是送来了三书六礼,然后又是合八字,最后双方交换庚贴。因着结婚的日期是皇上钦赐的,所以也就不用再择吉日了。

陈舒则是忙着自己的婚事还有自己及笄礼。虽然母亲唐氏也是一起操心,但是陈舒担心母亲劳神过度,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去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镇国公府挑了一个吉日,前来下聘。

陈舒也提前知道今日镇国公府上要来陈府下聘或者说是纳币过大礼,和现代男方三金聘金是一个道理,只是古人更讲究更繁琐。

下聘讲究委禽奠雁,配以鹿皮,大雁代表的是忠贞不渝,也是夫家对女方的诚意。

第一挑就是两只活大雁,后面虽不是现捕杀的活鹿,也必须是一套完整的鹿皮。这是礼数,不能错了。

再往后就看各府是否家财丰厚以及有多重视未进门的媳妇了。不过陈舒是不能出去看的,素兰已经出去打探了,陈舒在屋里做着针线。

陈舒嫁过去以后,按规矩要给公婆和夫家所有长辈送礼物的,这礼物最好不过就是自己亲手做的鞋袜荷包等东西。既显得新媳妇用心,也不用花费许多银钱,当然也是考量新媳妇女工针线的环节。

屋内暖和,陈舒抓着细细的丝线,时间久了,手上都有些出汗,忙叫素心打盆水来洗手,以免汗渍污了那丝线。

一上午,陈舒估计陈府很是热闹,因为自己都能听到隔得很远的喧哗声。只感觉就好似是别人的事情似的,但心又里很不平静,干脆起身去练字。

一晃快到了巳时末,素兰

兰急匆匆的回了院子。素心看着素兰走的急了喘着粗气,额上还密密的有了汗意,忙到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素兰接过后一饮而尽。

然后一脸愤愤不平的和陈舒说道:“小姐,他们镇国公府简直是欺人太甚,那送来的聘礼看了都让人寒碜,这哪里是高门大院下的聘礼,也就比那小门小户也差不了许多了。”

陈舒看着素兰气的通红的笑脸,笑着道:“就为了这个,你就气成这样?”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他们府上这是明摆着打脸啊。我们小姐现在好歹也是福瑞县主,又是长公主的义女,他们还敢这样做事,简直太嚣张了。”

陈舒也是奇怪,镇国公这样的人,怎么肯在这种小事上让人落以话柄,这可不是明智之举。而且现在自己也是有些身份的人,说句丑话,打狗也要看主人啊,就不怕皇上和长公主发难。

这里面其实有陈舒不知道的。镇国公本来还是按礼数预备了聘礼,只待吉日到了送去陈府。

可是蒋明澈在屋里看到这些聘礼大闹起来,非要父亲把母亲留下的嫁妆交出来。

当年镇国公第一夫人可是威远侯次女萧玉晴,为了嫁给镇国公,求了先帝许配的姻缘。威远侯也是心疼女儿,陪了丰厚的嫁妆,希望蒋公宇能善待自己的女儿。

只可惜萧玉晴命薄,在蒋明澈四岁时,内室走火没有救出来,被活活烧死。当时的惨状,让威远侯一怒之下,用皮鞭足足抽晕了蒋公宇,可惜人死不能复生,然后就有了第二任夫人苏晓月。

其实蒋明澈母亲的嫁妆有不少都被苏晓月拿出来据为己有,很多庄子的收入也被父亲所贪墨。所以蒋公宇才勃然大怒,哪有吃了的肉还要吐出来的道理。

奈何蒋明澈不依不饶,最后扬言要去皇上舅舅那去。皇上并不是蒋明澈的舅舅,只是当年的萧玉晴儿时时常入宫,和现在的皇帝,当年的四皇子开玩笑似的姐弟相称。

所以蒋明澈闹了两天,镇国公实在没法,只能让苏夫人交了所有仓库钥匙庄子和铺面的契约以及这些年的账本。

账面上自然是连年亏损,不光没有进项,恨不得把陪嫁都陪出去了不少。这样闹腾之下,苏夫人少了一个下蛋的金鸡,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就把剩下的气通通撒在陈舒身上,镇国公也是意气难平,看夫人这样做,并不阻拦,只装作不知道的。

自己母亲的嫁妆到手后,蒋明澈也就天天出去和自己的死党吃喝玩乐,不过总是有些心有不安。

这几日又是叫着赵之龙和孙厚德二人在一品楼三楼间喝酒。不过对着一桌好菜,蒋明澈提不起兴趣来,他总觉得自己父亲这样对陈舒,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舒服。

赵之龙看着大哥闷闷不乐的表情,还以为大哥对娶亲很反感,连忙劝解道:“大哥,别这么不高兴,兄弟们喝酒都不痛快了。这次给陈府那个二小姐一个下马威,看她以后还敢嚣张。”

听了赵之龙的话,蒋明澈更加不开心了,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仿佛阴沉的能挤出墨汁。

一边儿的孙厚德看着大哥变了脸色,就知道赵之龙又说错话了。忙捻起一

块清蒸鲈鱼给蒋明澈,殷勤的道:“大哥,尝块鱼肉,味道不错。”()

ps:这几日冰绿的坐骨神经造反了,足足疼了四天了,坐一会儿就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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