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眠龙之果产生了新的后遗症？”零推推眼镜，托着下巴沉思。

“一定是的。 ”柳橙坐在控制椅上，头上带着半圆形的透明头罩，使劲点头：“如果不是后遗症就是从刚才起有鬼附在我身上，不然我才不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惊一乍……竟然还叫观音姐姐，天啊，绝对是晕了头，脑袋里哪个部位出问题。 再说，要是没出问题，为什么我看到藏鸦老想躲，老想拿东西砸过去，还有还有，知道爸爸因为我受伤，第一想法不是愧疚担心，而是怪他怎么又自虐了……反正就是不对劲……”

柳橙噼里啪啦说个不停，零推推眼镜，遮住眼中闪过的光芒。 “灵大人的事你知道，这么说当时你是有意识的？只能听到，还是也能看到？所有人都没察觉出来，是以什么形态存在？或者是存在于虚无之间隙一样的平行或者交叉空间？当时的感觉如何……”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后遗症的问题，而不是忙着你的研究好不好！”柳橙撇撇嘴，极度不高兴的打断零的追问。 “天啊，我觉得我快疯了，思绪混乱，说话胡言乱语，怎么连思考都没有就讲出来了，以前不是很谨慎的吗，竟然跟最鄙视的人一样说话不经大脑，事态严重了……”

“没事。 除了精神有些亢奋，脑细胞活跃有些过高，其余一切正常。 ”看着苦恼得碎碎念的柳橙。 再看了看旁边地立体虚拟数据，零推推眼镜转身，小心的拿出一个眠龙之果观察，“你有没有觉得心上轻松了很多，好想有些东西被带走了一般？”

柳橙歪歪头，拧着的眉头逐渐放松，愕然的微张着嘴。 一手捧着胸口，差异的看向零：“你一说。 好像是有……这也是后遗症……”

“理论上来说，这算整个事件的后遗症。 ”零推推眼镜，瞟了眼又紧张起来的柳橙，唇角微挑。 “嗯，从人类心理研究上来看，你是……哦，还是通俗一点地说吧。 你受到刺激所以开窍了。 ”看着不信任，嘴巴开始张大的柳橙，零笑了笑，继续说：“以前地你什么都自己闷着，也不管是不是扛得起，笑起来让人担心是不是随时会哭一样。 现在你可以去照照自己，笑容变了很多，眼里少了阴霾和迷雾。 这些不正是开窍的表现。 ”

“开窍？什么开窍？”柳橙喃喃念，然后问。

“要我说吗？”零推了推眼镜，瞟了眼门的方向，“你的藏鸦来了，让他告诉你……”

“什么！他……他怎么会来！”柳橙惊起，手忙脚乱的拿下头上的东西。 四处乱窜试图躲起来，发现无处藏身后，慌不择路的从窗户窜了出去。

“我……我去做饭了！肚子好饿！”

听着柳橙地抖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零推了推眼镜，转头看向已经站在门前的藏鸦，许是让柳橙躲避的行为惊到，正呆愣着，直直望来不及打开，被柳橙一掌轰出一个洞的窗口，一时忘了移动。

“你对她做了什么吗？”零觉得自己八卦了。 但还是忍不住问。 柳橙那个样子哪是什么后遗症。 明明就一傻子。 传说恋爱的人智商业协会倒退，果然如此。

“没有。 ”藏鸦的视线没有收回。

“真的什么都没做？”零脸上地表情怪异了。

“没有。 ”

“真的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做？”对上藏鸦开始眯起。 显得危险起来的眼色，零连连摇手，“不是不信任，只是——好像橙橙进入灵池得身无片缕赤身**，你还要给她理清体内仙力，而且她那时候神智应该不很清，你竟然什么什么也没做？”

“……”藏鸦斜瞄着零，眼中写着‘那又怎么样！’

“不，没什么？”零推了推眼镜，很识相的将满肚子的话吞回去，心中却暗自腹诽：这修行修得，连情欲都没得了，不知道是不是会导致器官退化，值得研究。 话说回来，难怪橙橙慌成这样，从人类女性心理学上来说，这种事情相当于投怀送抱，结果对方是坐怀不乱，严重打击自尊心，对外貌失去信心，虚荣心全消。

看着零停下手中动作，一手捏着下巴神色凝重，眼镜光芒不时闪烁若有所思地样子，藏鸦嘴角抽了抽。 “佛门的事导致地狱多出百万恶鬼，岛上的事也越演越烈，你注意一下。 ”

“等等。 ”零唤住藏鸦，从一旁的柜子内拿出一垛纸，递到藏鸦眼下，示意他拿着。

天界篇，壹号候补：女娲，性格爱好……贰号候补：观音……叁号候补：嫦娥……瑶姬……很明显，这是一张调查报告，性格爱好，八卦琐事等都一一列了出来，相同的是里面的人都是女性，不管相貌还是实力在三界都很出挑……

藏鸦“唰唰”的翻了几页，眼中浮起疑惑。 看向零，无声询问调查这个做什么？

零推推眼镜，避开藏鸦的视线，“她的东西，里面是她搜集的有好感可能成为娘亲地候选者，你地计划在遇到这些人的时候，应该柔一点，免得她知道了心里不痛快。 嗯，这只是天界部分，还有灵幻空间部分地反正你进不去，看了也没用我就不必拿出来了。 ”

藏鸦先是一愕，然后了然的点头，失笑的将手中资料焚化成灰。

——希望这些东西不要被师祖看到，不然橙儿有得苦吃。

灵斧下手够狠，佛门天域崩塌的事情让忙着争老君遗宝的天界静了很多，连玉帝也跟着安静不少，许多活动都转为地下，并没有明面上趁机对佛门落井下石。 真武的商联忙着接佛门稳定空间的任务，也忙着给地藏打工，解决地狱鬼满为患的危机，倒让不少懒得参与老君遗宝争夺，更不想对佛门或者中央天庭臣服的中间者加盟……

这些，柳橙并不关心，她在躲着藏鸦，找尽借口就为不想逃避跟藏鸦相处，为了这个，天天给零送饭，给小麒麟送饭，跟铃洛的美色采购人士到人界一游，搜刮点东西，整理乾坤锦囊……将藏鸦丢在亭里，忙得团团转。

藏鸦也由着她去，整天捧着镇妖宝塔炼化恶鬼，不过偶尔刻意忽然接近柳橙，挂着微笑看她面红耳赤跳脚远奔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在你追我逃，猫和耗子一般慢慢过去，藏鸦的云居已经炼制好，剩下的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逐步完善，几人告别大长老搬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