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水面,破碎了镜面,扬起阵阵磷光,吹动几片莲瓣,轻轻的轻轻的滑落,触到湖水,化成了水珠,融进水中,消失无形,只余几条锦鲤游来游去,似是在寻找花瓣的痕迹。 翠杆之上的莲蓬,落下花瓣的边缘已有新生的出现,依旧亭亭玉立着,生生不息。

莲池中心的阁楼安静非常,kao近kao近再kao近,隐约能听到低低的私语。

藏鸦说不上讨厌孩子,但绝对不喜欢,或许该说,他除了柳橙,没有什么能再让他喜欢,这跟他儿时的经历有关。

“……天界的人出生时灵魂就已完整,开始记忆周围的发生的事,开始思考,那时候,偶尔母亲会来看我,跟我说天界没有亲情,让我不要怨恨。 长老们除了教法诀背典籍,就是唠叨着要我快点长大,我连亲情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怨恨,只觉得母亲太多虑了。 后来,我曾见过一次父亲,他连看也不肯看我,即使相隔甚远也能感觉到他心底浓浓的耻辱和愤恨,是血脉相连吧,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心疼,痛恨自己的异能,所以——我放逐了自己。 ”

藏鸦的声音沉沉的,仿佛很古老的打击乐器,一声声敲入心底,将柳橙从自我的世界中敲醒。

“后山的那些年,与野兽为伍,偏激愤恨时是由怨过的。 后来,心境跟着变化,才将那些往事放下,就好像。 整个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在意,于是一心一意的修行。 再后来,修行到了瓶颈,你出现了,笑起来眼睛像在发光,第一眼时,并没有被那个笑容吸引。 只觉得你能无恙地出现在周围,也不知道是劫是缘。

那碗鱼汤。 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到的熟食,非常甘美,也许很多年以后再想起,也不会忘记那个味道吧。 ”

藏鸦忽然低低的笑起来,弯腰将柳橙压在榻上,举高她的双手,欺身上去。 夺了一个深深的吻,耳鬓厮磨间吹着呼吸,撩拨她的情绪:“你知道吗?真正让我一心看你的是那件衣服,青色地,用人界的繁琐方法织成地衣物。 要说,我炼器的能力也还好,炼制些神衣还是没问题的,当时我空间里的遮体之物不下百件。 偏偏却鬼使神差的着了你做的,也着了你的魔……真真是劫缘……”

真是入魔了。

藏鸦心内叹着,眼中有无奈,也有满足,卷着柳橙就势一滚,翻过整个房间。 飞射到内屋地**,只听得珠帘叮叮当当作响,素白的锦被已经将两人从头到脚包了起来。

“你的乱来,真让我很生气啊。 ”藏鸦的声音在被中显得有些闷,也有些沙哑,“如果……不是习惯了淡看一切,真想学学父亲,快刀斩乱麻,除魔务尽……”

咬住柳橙的胸口,惩罚般用力。 柳橙吃痛的哼出声。 他又舍不得的松开口,用舌头轻轻的tiantian。 唔囔着算了,反正早已认了栽,也就栽了吧。 灵活地舌头四处点着火,逼得柳橙喘气连连,咬紧牙关还是泄lou出几声细碎的呻吟。

“本想等你身体再好点的,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时间,事已至此……便,从了我吧……”

这个时候,柳橙忘了孩子,忘了家,只看得见听得见眼前的人,萦绕整个鼻端的是这个人的气息,感觉到地是这个人的唇舌,手指,还有这个人在体内点燃的火苗……

芙蓉被里翻红浪,只羡鸳鸯不羡仙。

微微缺了一点的月亮,逐渐升上墨蓝的夜空,几颗星子点缀着,让天空不再那么寂寞荒芜,清凉的月辉洒落下来,给万物镀上一曾荧光。 房间没有点烛,月光从雕花的窗棂投影进来,驱赶走黑暗,朦胧之中,隐约能看到**相拥的两人。

暧昧的空气,旖旎的风光。

藏鸦满脸餍足,轻轻抚摸着柳橙光洁地背,掌心向下滑落,在她腰间揉捏着,柳橙趴在藏鸦胸口,听着他地心跳,平缓自己的喘息,感觉藏鸦按压地手指滑向羞于启齿的地方,顿时好不容易才降低的温度又开始上升,推了推藏鸦,整个人往后躲去。

藏鸦哪会让她有机会逃开,一把抱住,紧紧的锁在怀里,肌肤相帖,满足的叹了口气,双手不再作乱,抬起柳橙下巴,唇角上扬,低沉的声音有些微哑:“橙儿,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做我的伴侣……”

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问什么问。 柳橙垂下眼睑,抿着唇,也不回话,将脸往被子里缩,在藏鸦看不到的地方,唇角要不是有耳朵挡着,快裂到了后脑勺。

“当你是默认了。 ”藏鸦知道柳橙是羞了,亲亲她的头发,神色暖意融融,声音欢快了很多:“等你身子再好点,我们就回去,还要拜托大长老去提亲呢,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还想考验考验我,什么冥海深渊里的魔晶,无名幻境里的定神花之类。 ”

“我才没那么无聊……”柳橙翻了个白眼,捏着藏鸦腰间的软肉转圈,然后又心疼摸摸,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抬头:“当初下来的时候有异状,就这么回去,宝宝贝贝不会有事吗?要是也那么疼的话,不如等他们修行到仙人阶再回去吧,反正地球的时间短,顶多上面几十天的样子。 ”

“这时候知道担心他们,终于想通了吗。 ”藏鸦笑着弹弹她额头,修长的手指往外晃了晃,只听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屏风后多了个宽大的紫玉浴盆,里面荡漾着的水波上漂浮几片香味清新的花瓣。 将柳橙拢在怀里的被子毫不客气的扯开,手指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弹跳几下,弯腰抱起只差没羞红到脚趾的柳橙,赤着身体飘到浴盆。

清澈的水,根本起不到遮拦的作用,柳橙羞得蜷缩蜷缩起来,边吸气,将飘着的花瓣都拢到自己身边,瞟也不敢瞟大刺刺毫不在乎身体袒lou的藏鸦,殷红的花瓣,洁白的肌肤,娇艳的面容,藏鸦端详着眼前的美景,笑着扑了过去,摩挲着被他弄出来的几点紫红印记……

鸳鸯戏水,又是一阵浓情mi意。

柳橙眉目含春,懒洋洋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正给她梳头发的藏鸦,隐隐的笑意,柔和腻人。

“想通很简单,就是很难做到。 ”支着下巴,眨了眨眼睛:“也许只有到事情来临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即使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还是曾埋怨过,为什么不抹消掉他们的记忆,隐瞒着,不要告诉我,毕竟是我——这么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我愿意自欺欺人一次。 ”

藏鸦将青莲给柳橙簪上,弯腰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耳鬓,与镜中的她深情对视:“我不想隐瞒你,我希望我心里的你一如既往的勇敢,坚强的面对,因为有我做你的后背,没有什么是飞不过去的。 ”

“嗯,我知道,只是知道容易做起来难。 ”柳橙握着藏鸦搭在她腰上的手,眉眼弯弯的笑:“即使很难,我也愿意去试试,当初融化爸爸那个冰山的时候,比这个还要难呢,更别说还要跟老头和平共处了。 ”

看着她消失了几天的笑容重现,藏鸦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去,半晌才将气喘呼呼的她放开,惬意的tian了tian唇角的唾沫,也笑眯了眼:“其实灵魂本身就是可以再利用的,跟普通人比起来,他们只是少服了孟婆汤那个步骤,跟你一样,再说还是我亲自寻来的,质量并不会差。 ”

柳橙放开了心怀,虽然心里还有点疙瘩,但已经在尝试着跟宝宝贝贝说话交谈,直言说不管他们以前是谁,现在都是她的孩子,今后也不会变。 不管以前,她只当他们是自己孩子。 该宠就宠,该爱就爱,不听话该罚——要是知错能改的话就不罚了。

不过,她还是答应让宝宝贝贝自己取名字,拿本字典放在跟前,翻页,让他们选字,最终宝宝选了柳飞烟,贝贝选了断云。

不管是柳飞烟还是断云,两个名字柳橙都不满意,嘟着嘴生了半天闷气,还是说话算话的随他们去,不过怎么也不肯叫柳飞烟的名字,只叫她柳柳,管断云叫云云。 刚好柳柳随柳橙姓,断云随藏鸦姓——青。

藏鸦见柳橙终于放开了,着实松了口气,也跟着解开湖心楼阁的禁令,不再禁止出入。

小麒麟这些天愁坏了,也不去上学,也不陪小橙橙玩,整天蹲在湖边望夫石般呆呆看着湖心,藏鸦一解开禁令,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看看神秘的弟弟妹妹是什么样,然后被粉团儿般的柳柳和云云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不时用手指戳戳这个,摸摸那个的小手,或者变成原型蹦来跳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也不管他们瞪得圆圆的的眼睛到底是喜欢,还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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