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藏鸦的理由,客人们都以一副了解了解的表情瞅着两人,善意的笑着打趣。

藏鸦不管别人反应,揽着柳橙告退,路过吞时,不着痕迹的用手肘擦过他的腰侧,同时传音:“吞,你来一下。 ”

吞神态自若的和真武帝君聊了会天,又给昊天玉帝敬了杯酒,聊起仙酒的种类,说上兴头,便称去找新入门的嫂子寻酒喝。

“哥哥,嫂子,有用得上小弟的地方吗?”见到等在后院内的藏鸦柳橙,吞收敛了脸上张扬的笑容,含蓄的问。

柳橙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吞的那声嫂子,面上红了一下,打起精神回以微笑。 藏鸦朝吞点了点头,扫了眼四周:“酒宴上好像有不少孩子,你带他们去琉晶城上玩,还有,把长老那里的飞烟和断云也接过去,让几个长老来参加酒宴。记着,小孩子全部送走。 ”

“好。 ”吞有些意外,狐疑的看着藏鸦,但还是应下。 “等下会出事?”

藏鸦却揽着柳橙转身,几步跃过花园,远远飘来一句极轻的话:“有可能,琉晶城还算结实,可以藏些东西。 ”

吞在神色凝重的原地静立片刻,一转身,换成满面笑容,回后园子抱出一坛酒,又拉来冰舞细细吩咐,等冰舞去远了,才神采奕奕的带着酒重新回到酒宴现场,给几个重要客人倒茶斟酒,谈笑风生间不由腹诽自家兄长不负责任的临阵逃拖。 这些久居高位地怪物们好难缠啊,偏生父母双亲纯粹是装饰壁挂,完全不理会应酬,好在几个长老出现后,真武帝君的注意力被转移,他也就轻松不少。

藏鸦给两人隐了身,避过人群往远处挪移。

“我们去哪?”柳橙忍不住问。

“很快便知。 还是你想继续为那些心口不一的人倒酒?”藏鸦亲了亲柳橙额头,“零不会有事。 你放心吧。 ”

“说的好像我有没有事你都很清楚似的。 ”冷冽的嗓音,淡漠的声线,一个不该出现地声音突然响起。

林子里树木繁茂,绿意盎然,却连虫鸣声也没有,声音突兀,柳橙也不至于怀疑是幻听。 杏眼圆睁的抬头瞪向古树之上,狠狠地磨牙。 藏鸦笑了笑,眼神瞥过去:“我是清楚,不过既然来了,还藏头lou尾做什么?”

“哼,要你多事。 ”树上跳下来一个戴眼镜的白衣男子,说是零,但面貌又有几分不像。 落到柳橙跟前,伸手递出一个方寸大的玉盒子:“橙橙,他说的没错,我不会有事,你放心。 我时间不多,这是送你的贺礼。 当然。 最大的贺礼还要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送上,说起来,如果你再认真想想,会知道我有参加你的婚礼,只是用地不是这张脸。 ”说完脸色一变,“有事起,我先走了。 ”不等两人又回应,突然往后倒去。

来得快去得更快,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零的身影化为青烟。 烟雾散去。 留在原地的只剩一个三寸高的木偶。

“这么迟才来,还用半吊子的身外化身……”柳橙捡起木偶。 看着跟零有九分相似的面孔,擦了擦上面沾上的尘埃,低声抱怨。 不过抱怨归抱怨,零这一出现,也证明起码他还活着。

藏鸦脸色越来越沉,见到柳橙地手指摩挲木偶五官时,当下劈手夺了过来。

“啊”手中的木偶突然消失,柳橙低呼一声,抬头对上藏鸦不悦的神色,眨了眨眼,伸手想把木偶拿回来:“怎么呢?”

“不准你想别人,只准想我。 ”藏鸦将木偶塞进自己袖中,微眯着眼,将柳橙拦腰抱起来,轻点树枝,往树林深处跃去。

“你瞎想什么?黑黑是我哥哥。 ”柳橙没好气的反驳,不过双臂却与口气完全相反的搂住藏鸦脖子,让自己贴得更近。

“管是哥哥还是姐姐,不行就不行,你是我的。 ”藏鸦气势汹汹地低吼。

“可是,我还想父亲,想柳柳,想云云怎么办?”柳橙将脸埋在藏鸦胸口,掩住嘴角可疑的上翘弧度。

“你尽管想。 灵大人去游历,那两个小子年龄也大了,过几天有时间我就把他们送去学校,免得让长老们骄纵坏了。 ”藏鸦说着,手指在柳橙敏感的地方游动,唇角微挑,半眯着的眼显得特别魅惑。 “我会让你没有时间想除了我意外的任何人。 ”

“可是我总喜欢胡思乱想,注意力很难集中,怎么办?”柳橙抱进藏鸦的脖子,双唇贴在藏鸦颈侧,呵气如兰。

藏鸦的喘息慢慢变粗,突然停下飞跃,落到地面,狠狠的亲上柳橙,辗转厮磨……

“……真是不好的习惯,不过我会治好你。 ”良久,藏鸦在柳橙耳边轻笑着哑声说。

柳橙微瞌着眼,双手无力的搭在藏鸦肩上,用舌尖轻轻tian过唇角牵出地晶莹唾液,眼睑半抬,眼波流转间瞟向藏鸦,妩媚一笑,看得藏鸦一愣后,往他嘴角啄了啄,顺便在他脸上吃了把豆腐:“我期待。 ”趁藏鸦没回神,跳下他地怀抱,打量四周。

森林与河面之间突兀的空出一个半圆,嫩绿地青草踩上去能完全覆盖脚面,一朵朵颜色各异的小花在草丛零星开放,柔和的阳光铺洒下来,河面泛着粼粼波光,氤氲的水雾被柔风吹动,时而聚集,时而分散。 河中央的小岛上果实累累,红黄肥硕……转过身,高大参天的树木出现在眼前,树上由下而上环绕建着几间木屋,木屋上爬着开满簇簇小花的藤蔓,真是熟悉的场景。

而现在,这些木屋的门窗上贴着一张张红纸剪出的大喜字,又有几幅喜联:红妆带绾同心结 ,碧树花开并蒂莲;春暖花朝彩鸾对箅,风和月丽红杏添妆……大红的宫灯随风轻摇,装点整株古木,让柳橙想起了在人间时所看到的圣诞树,只是,这树放大了点。

“说,是谁把你教坏了。 ”藏鸦从背后搂住柳橙,咬着她的耳垂,似是不甘的哑着声音逼问。

“谁教我双修秘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喜房真的很寒酸,而且装饰得不伦不类。 ”柳橙耸耸肩。

藏鸦面上一红,揽着柳橙飞起来,至树梢最高处的那处木屋门口,一掌拍开门,将柳橙推进去。 他伸手往天空弹出几道指风,只见空中闪过几层透明禁制,禁制内的天色开始变暗,树上挂着的九百九十九盏红灯明显起来。 飞身进屋,反手将门锁上。

“说,我觉得很重要。 ”一步步逼近。

屋内龙凤红烛摇曳,蜡泪流出双双喜字,桌上两个玉杯斟满了琥珀酒液,女儿红特有的酒香四溢,柳橙端着酒,笑厣动人:“苏姑姑给我上的课,学会了多少,我也没数过呢,我可是好学生,就算不考试也没逃过课。 ”

藏鸦在烛火荧光中上前,与柳橙对视,端起另一杯酒,两人手腕相交,酒杯上串的同心结纠缠在一起,各饮一口,藏鸦一笑,忽然拿过柳橙的酒杯,将两杯酒合二为一,然后全部倾入口中,用双手禁锢住柳橙,低头把酒度给她。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藏鸦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甜得能酿成mi:“是不是好学生,让我来考考你。 ”

两人如同飞舞的红蝶,旋转着,纠缠着,落到铺着绣着龙凤呈祥被面的喜床之上,枕着鸳鸯戏水的同心枕,一道银光闪过,“啪啪”两声,玉勾应声而断,火红的绫纱如雾般洒了下来,喜**的人影变得隐隐约约。

叮叮当当一阵响后,华贵耀眼的衔珠凤钗落到了地面,然后大红的嫁衣如同流云一般从上而下覆上了珠钗,遮住了发出荧光的明珠……

柳橙觉得眼前的人热情得足以融化自己,也热情得有些陌生,炙热的体温,粗声的喘息,与幻境中上课时很不相同,脑中如同一团糨糊,死活也想不起应该要想什么。 身上十来层的衣服仿佛不是障碍,才几个眨眼,就拖离她而去。 赤.身.裸.体的躺在衣衫整齐的藏鸦身下,柔软的丝被有点点的凉,无法忘记的某些画面一一浮现在她眼前,想到将要面对的,柳橙忽然有些慌,顿时羞红了脸,剑丸化成小剑唰唰几剑将藏鸦的衣衫化为碎片……

都不穿衣服,这下公平了。

“原来橙儿这么的迫不及待,这下我总算不用担心有人会哭着说不要了……”藏鸦低低说着,俯身下去,发丝流泻着倾覆下来,与柳橙的青丝缠绕在一起。

交缠的十指、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细细的求饶、愉悦的轻呼……

窗外朦胧的红光,窗内摇曳的烛影。 一阵风吹来,拍得未关严实的窗棂轻轻作响。 不知是这风有点大,还是房内忘乎所以的两人动作有点大,似乎整个屋子也跟着摇晃起来,“啪啦”一声,桌上的酒坛滚落在地,顿时四溢的女儿红酒香参杂着屋内暧昧的气息扩散开来。

夜,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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