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展开,一路路打下来,他现在体内经脉已通,周天循环气感连绵不息,真气在体内一百零八个窍穴之间转圜自然流顺,真正做到了是有如长江大河,滔滔不断,高山流水,连绵不绝。    体内的经脉虽然相互缠绕在一起,但是经脉内无一处阻碍,却像展开了一条长达千万里的通途大道,真气就像一列达到极速的列车,在宽阔的大道上风驰电掣。    丁十三就觉得自己好像从自己的身体内飘了出来,感觉像是自己展开了一张席子一样,身体化成了空气中的粒粒尘埃,逐渐的想四周放散开来,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远。一丈、两丈、三丈……一只扩散到了七丈方圆,扩散才渐渐停止。    他内心惊诧不已,猛的一惊,漫天的思感瞬间如万川归海一般急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丁十三顿时觉得惶恐不已,刚才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分解成了无数的分子,不过方圆七丈的范围都在他的感应之中,那种窥明一切的感觉也很有兴奋感。    尝试着再把思感外放到四周,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他慢慢的把思感向客栈的房间里延伸过去,他发现田宁贵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高铨的房间里,高铨的房间里没有点灯,两人在黑暗中坐在桌旁在小声的谈话。    他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声,虽然听起来很遥远,不过能够听得清楚。    田宁贵正说着:“我已经和段家的二公子段世杰联系上了,给他送了两百两白银,他答应把咱们俩推举为北五镇总会的执事。”    高铨低声道:“是啊!这次为了搞定这件事,咱们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钱,光是给段老头做寿礼的那尊玉寿桃,就花了五百两银子。要是搞不定,可就亏大了。”    田宁贵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只要能弄成了这件事,到时候别说一个玉寿桃,就是十个、二十个也不算什么。”    高铨又道:“这次咱们趁着段云涯寿辰,如果能成为北五镇总会的执事,再争取让段家把段氏商行在江州北部的总采购交给咱们来做,那咱们的前途就是不可限量了。”    丁十三收回感应,这两个纯粹的商人满嘴都是生意,实在没什么意思。他把思感又往另外的房间延伸过去。    另一个房间里,张恒全已经睡着了,秦文瀚却还在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他又反复试验了几次,直到他确认这种能力能够随时出现,这才放下心来。    眼神转过张恒全等人的房间,落到一个房门上,他心里忽然一动,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刚才他的思感能够“看”到所有人的房间内的状况,可是却没能感觉到司马忘房间里的动静。每到他的思感到达司马忘的房门时,似乎那里有一片无形的墙壁,他的思感只能直接从司马忘的房门上滑过去,却没有办法向里面渗透一寸。    司马忘房间里没有丝毫的感觉,似乎里面没有任何有生机的的东西。    丁十三心里对于司马忘暗暗地又加重了砝码,晚上人们在石桌出闲聊的时候,他就试着感应司马忘的修为,但是却没办法感应到。司马忘的修为肯定在战师阶,只是不知道具体是那个级别的战师。    同时他对于自己的感应能力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自己的感应力现在应该还只限于感应战师阶一下的境界。一入战师境,即使是初阶战师,现在的自己也无法感应出来。    而自己的真正实力应该在战者境巅峰,距离战士境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自己的感应力能够清楚地感应到高阶战士,说明自己的感应力很是强大,最起码能够感应到比自己高三个级别的境界。    如果自己能踏入战士境,应该就能够感应到战师阶的战气境界了。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又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自信来。    蓦地!他感觉到在几十丈外的屋顶上有几道劲风传来,应该是有人在屋顶上疾驰。    窃贼?强盗?杀手?    脑子里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深夜在屋顶上窜来跃去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并非怕事之人,如果是在前世,他一定会潜上屋顶,看个究竟。如果有作奸犯科之事,他肯定要看机会惩恶除奸,仗义行侠。    但是现在他还处在幼年,实力还没有达到足以自保的程度,所以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好奇心。他虽然只有六岁,心理成熟度却早已经是三十岁了,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把身体往一棵青桐树上一靠,双手抱住树干,两脚发力,不大的身体无声无息的顺着合抱粗的树干来到了上面。在一根粗大的横杈上俯下来,用茂密的树叶隐藏住身体,眼睛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向屋顶上看去。    在远处连绵的屋顶上,几条黑影身形晃动,极快的在屋顶间飞速的跳跃,黑影的身法极快,修为也不弱,在屋瓦上轻点而过,如蜻蜓点水,悄无声息。    在其中两个黑影的肩上好像还背了一条长条的口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看来分量并不轻,那两个黑影的身法却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虽然距离还远,但是他隐约猜到黑衣人肩上背的可能是人,而这伙黑衣人很可能就是传闻中的“采花贼”。不过一般听闻采花贼都是单独作案,也不会将女子带出来。这伙人成群结伙,还把人直接抓了出来,真是猖狂之极,肯定背后有一个邪恶势力。    即使不用意念感应,也能看出这伙黑衣人最起码也都有高阶战者的实力,弄不好还有战士境高手在里面,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救出人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刹那的犹豫间,那伙黑衣人已经飞速的越过了这片屋顶,向青阳镇东面去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跟去,忽然在黑衣人的身后又多出了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来,那影子像是在空中漂浮一样,随风摇摆,却是紧紧跟在那伙黑衣贼人的身后。    心里一动,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那道黑影很是熟悉,虽然没有什么凭据,但是丁十三觉得那道黑影就是那个神秘无比的司马忘。    他在树杈上双脚用力一蹬,身形如箭一般射上了屋脊,紧跟着后面追踪下去。    他在屋顶的瓦上轻点而过,本来还怕会发出声音,不过他脚下发力,就觉得一股气流融会贯通至腿部,双腿生风,悄无声息的在瓦面掠过。    丁十三心中大定,当下紧紧尾随着跟了下去。    黑衣人一行穿房越脊,不一会就穿过大半个青阳镇,来到青阳镇东南一个建筑群,在一片高大的院墙后失去了踪迹。    紧跟着来到这片房子的跟前,忽然发现在黑衣人后面的那道疑似司马忘的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好像就在丁十三的视线里凭空的消失在空气中了。    他心中一惊,如果没有了这个实力强大的助力,他自己能否自保都成问题,不用说什么惩奸除恶了。    不过已经到了跟前,丁十三也不能就这么半路回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悄然来到这个院落的屋顶上。    在这个大院东侧的房间里亮着灯光,屋内十分宽阔,在靠墙摆放着一张巨床,这张床十分宽大,就算睡上十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在这张大床之上正躺了两个妙龄少女,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目娇美,肤色白皙,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白纱裙半掩,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只是这两个少女都是双目紧闭,好像还处在昏迷之中。    屋门一响,进来一个身着黄金服饰的青年,青年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的倒还算是眉目端正,不过脸上显出一股纵欲过度的惨白色,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狠毒**邪的光。    青年一边走进屋来一边还喃喃的骂道:“这帮废物!我让他们去把段老头的孙女给我弄来,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恩!不过他们还算没有废物到家,还知道聊胜于无的道理。给我弄了两个替代品来泻火,总算还是有点用。”    青年继续嘟囔着:“那段家虽然在我牧野家眼里什么也不是,不过这次我们来也是为了拉拢他,让他不至于投向另两个家族。要是硬来闹僵了也不好,回去父亲又该罚我了。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等把段家的势力都收归我牧野家之后,段家那小妞还不是任我攫取吗!”青年的脸上露出一股**邪的笑容来。    走到床前,青年眼前一亮:“哦!这两个小妞长得也很不错啊!虽然比不上段家那个小妞,也算的上是上品了。这回可以好好玩一回双飞燕了!恩!这帮狗奴才这次的差事办的还行,回头的好好赏赏他们。”    青年看着**的两个少女,眼中冒出**邪之色,伸手撤去一个少女的萝纱,露出两条圆润光滑的玉臂。青年死死盯着少女胸前的一片雪白,往肚里咽了口口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副排骨一样的干巴身体,恶狠狠地朝着**的少女扑了上去。    就在青年剑拔弩张,就要扑到少女身上的时候,忽然青年前扑的身体像撞上了一道弹簧一样,直直的反弹了回来。直撞到屋子中间一张桌子上,将桌子撞翻,桌上的茶壶茶碗掉落一地。    青年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那禁得住这么一撞,当下眼睛一翻径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