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伤逃命的戈灵背后拖着两具已经变成箭猪的挡箭牌,冒着箭雨一边跑向虎口关还一边暗骂着:‘可恶的詹民,如果老子这条命还回得去的话,一定跟你没完!’

烈风致星魂剑组起重重剑屏抵挡绵密箭雨,眼角看见戈灵越跑越远,心中亦是焦急万分,灵机一动,左手迅速将背后的披风卸下,使出“重云深锁”一式,蟒皮云袍护住上身,先以急旋的袍子卸挡箭雨,右手腾出空来使了一手巧劲将引剑诀贯入剑身,在众人的讶异眼光下将星魂剑脱手射出。

戈灵突觉背心劲风扑来,扭头一看,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只能以手中的尸体格挡,但星魂剑居然凌空顿了一下,随着烈风致的指引,先是避开尸体接着改变去向直直地刺入了戈灵的腋下空档。

‘这是什么怪剑!’戈灵闷哼一声,幸亏两人距离颇远,加上又穿过重重箭雨的阻挠,星魂剑的力量减弱不少,仅仅刺入寸余的深度,伤势不算严重。

烈风致一颗高速金星从疾旋的袍影中射出,戈灵掷出手中的尸体阻截。

轰然声响!卷起劲风沙尘,刚猛的金星真气爆出惊人罡气,落下的箭矢纷纷被震开。

血花碎肉弥漫,一条黑影便在这时冲过血糜屏障,逼近戈灵。烈风致完全不顾箭雨的威胁,一心要致他于死地。

‘烈云蔽日!’烈风致抛出护身的云袍,急旋如轮的云袍发出震耳破风声直直割向戈灵,紧接着双手虚空互抱金星凝于掌心随后击出。

‘可恶啊!’戈灵再度掷出另一具尸体,云袍切开尸体偏了准头,略过身旁,但他连松口气的机会也没有金星就逼近眼前。

‘我命休矣──’戈灵双手交叉挡住头脸压低身体,尽可能地保护身体要害,想要撑过这一击。

出乎意料地,金星并未直接击中戈灵的身体,而是击中插他身上的星魂剑,怪异的是金星没有产生惊人的爆炸力,却无声无息地没入剑身之中。

‘咦…哇!’戈灵正觉奇怪,为何金星真气变成这个模样,才想其中必有蹊跷,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劲由剑锋倏地爆发。

戈灵顿感侧身一痛,一道金色的剑芒洞穿了他的身体,由另一头射出,带出了一蓬血花。

烈风致为解决金星容易闪躲的缺点而想出的方式,事先在对方的身体埋下潜劲,再利用金星真气本身会相吸引的特点,这样一来金星便会自行追踪敌人。而这一招“天外飞星”与之前失败的金星御剑一样,都是使用这一特点所演变出的新招式。

戈灵措手不及,右手捂住狂涌的血洞,惊讶地望着烈风致,最后身体一阵摇晃,一代凶人当场毙命。

短短的一天之内,禽兽至尊座下恶名远播的十地御犬,便在烈风致手中折去其二。

‘星魂回来!’星魂剑受到烈风致的召唤,自行跳起飞回他的手里。

北皇朝九十八年八月二十日傍晚

虎口关前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双方皆折损不少战士,单以人数来说,禽兽至尊阵亡者一千四百三十六人,而北皇朝则是阵亡三千零七十八人,足足多出了对方一倍,其中有将近八成的战士,都是丧命在禽兽旗那连自己同伴也一并射杀的残酷手段之下。

虽然死伤远超过对方,但皇朝的将士们士气仍旧高昂,全拜烈风致连续斩杀两名敌方大将所赐,烈风致因而一夕成名,不管走到那个地方所有的人皆是在谈论烈风致如何一剑斩杀赤发犬麦迪,又如何在箭矢漫空密布的情形下,以金星击毙金毛犬戈灵。

不知是烈风致一连击杀两名十地御犬的关系,还是禽兽一方又担心落入了胡祖豪旨在消耗彼此兵力的战术里,一连好几天皆是闭关不迎战,对于皇朝将士的挑衅只用箭矢檑石应对,双方陷入僵持的局面。

但是每天清晨开始,胡祖豪还是带领着数万战士在虎口关前操练手下,接着在关前列阵立下战书挑战。

不过烈风致注意到一件事情,每次所带出来的战士,所打的旗号及部队番号虽然都不相同,可是几乎里头的成员都没有改变,里头不少将领和士兵他都认得。而且每天晚上,总是有部队掩旗熄鼓趁着夜色离开军营,一连几天下来,十万大军留下来的可能只剩下五到六万人左右。

不知道大皇子卫靖安在玩什么把戏,本想找骆雨田问问,可是自从那天他被秋虞英拖去见卫靖安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就连卫靖安本身及三名将军也都不见踪影。

四名将军只有胡祖豪一人留下,可是也无法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消息,总是以元帅自有主张一词塘塞。

又过了十天,今天已经是九月初八了,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夜里行兵的行动,烈风致大略估算了一下,整座营寨大概只剩下三万多人。不过由外表上看来仍是维持着十万大军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这三万多人虽然打着各式旗帜,分属四名将军旗下,但仔细一看都是胡祖豪麾下的将士。

这分明就是请君入瓮之计,看来这就是卫靖安用来对付禽兽至尊的计策了,目标应该是禽兽至尊那六、七万名在旷野上神出鬼没、飘忽无踪的盗匪。

日落西山,今天的夕阳份外的艳红,像是涂抹上一层鲜血似的,远方的天际缓缓飘来一大片乌云。

‘看来今天会很有趣。’烈风致眺望天际的云彩若有所思,接着再看向紧闭不出的虎口关,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可以感觉到里头的开始聚集了大批的人员,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而且有一股凌厉的视线射向自己,虽找不出此人确切位置但可以肯定他认得自己,是白纹犬詹民?还是黑奴犬古期?或者是长毛犬秦猎?

烈风致挥了挥手向这位不明人士打招呼,随后便感觉射向自己的视线消失,或许是知难而退吧。

站在身后的陈路及晁虎二人看着烈风致一语不发,突然举手挥舞觉得奇怪,前者问道:‘帮主是否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嗯。’烈风致露出了淡淡地笑容道:‘禽兽至尊就快有行动了,最有可能就是在今天晚上便有所行动。’

‘真的!’二人一听,精神马上来了,晁虎磨拳擦掌地道:‘闷了这么多天,都快憋出病来了,这下子我可要好好地活动一下筋骨。’

陈路撞了晁虎一记道:‘真是耍狠好斗的莽虎一只,禽兽平静了这么多天,一但行动可会是雷霆万钧的一击,没有那么容易应付。’

‘嗯,陈路说的没错。’烈风致叮咛道:‘你们可要小心点,我们可是人家撤下来钓鱼用的鱼饵,别人家把鱼钓上来了,咱们这些当饵的也被鱼给吃了。’接着又道:‘不说了,我去找胡将军告诉他这件事情。’说完便转头离去,丢下两个仍在五里雾中寻不着头绪的手下。

‘帮主,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祖豪独自一人在军帐中听着烈风致说出他的猜测,禁不住赞叹道:‘没想到还是瞒不过烈少侠。没有错,这是大皇子所设下的圈套,用意便是一网打尽禽兽至尊所有的爪牙。否则就算将秦狩解决,讨平了地狱城,他手下的十万名马贼仍旧会继续危害皇朝百姓。目前唯一要在意的便是禽兽至尊的手下何时会展开攻击,这也是本将军担心的地方。’说完后还不忘叮咛烈风致道:‘是了,这件事情请烈少侠暂时不要向其他人宣布,会影响士气,也可能会被对方察觉。’

‘烈风致定会严加保守秘密。’烈风致一拱手,接着又压低声音道:‘将军,晚辈有一提议想说不知是否可行,请将军定夺。’

‘好,烈少侠何妨一讲。’

烈风致没有直接开口反倒是拉开半掩的帘子道:‘将军您是否觉得,今天是个适合偷袭的日子?’

胡祖豪走到烈风致身旁一同望向帐外的景色同意道:‘确实是一个绝佳的日子。烈少侠说的没错,看来就是今晚了。’二人相视一笑,颇有英雄相惜的味道。

‘来人。’接着胡祖豪沉声道:‘传令诸将,时候到了要他们作好准备,另外叫所有人早点休息,今晚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一名侍从领命后随即快速离去。

烈风致等待胡祖豪发完命令后才道:‘晚辈希望将军能拨一批人给晚辈指挥,晚辈的计画是这样的。’接着便在他耳旁低声细语几句。

胡祖豪点头道:‘此计甚佳,我马上拨一千战士给你指挥,烈少侠务必小心,千万别给禽兽的人发现了。’

‘这包在我身上,请将军放心,设置陷阱我可是专家。’

当夜,正如烈风致所预料相同,夜黑风高,大地一片漆黑。夜晚就如同一块黑巾一样,罩住所有的一切,围绕在营寨周围的数千支火把等若点点萤光,丝毫没有半点作用。

整座营寨悄然无声,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就连几个看守的哨兵也是柱着兵器靠在墙角打盹。

烈风致独自一人坐在营区的一角,背靠着木栅仰望着既无星也无月的漆黑天空。

‘呼…’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用着如此安静的心情看着天空了,禽兽至尊、即将爆发的战斗好像都离自己很遥远。伸手轻轻地抚摩着藏在怀里的书信,昭昭、落烟都还安好吧,她的哭声至今犹然在耳,带泪的脸庞、含情脉脉的眸子…

还有枫瑟,一年了…原想回到皇朝时便去皇城接她,未料事情一件件接踵而来,她还好吗,会不会责怪我?认为我是一个薄情的男人。

‘嗯。’烈风致收回仰望的视线,原本详和的表情瞬间转为凝重,锐利的眼神直射在眼前漆黑的原野上,虽然还看不见任何风吹草动,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敌人已经来到眼前。

‘敌人来了,全军作好准备。’烈风致传音至身后奉命胡祖豪之令协助的副将,刻意压低的命令飞快地传遍整片营区。

烈风致极尽目力观察,过了片刻,先是看见几颗人头冒出草甸,随即一片黑压压地人影淹没了草原的另一端,伏低的身形,万头蠕动。所有的敌人头上皆清一色扎着白色的头巾,用以分辨敌我,嘴巴还咬着一根木筷防止发出声音。

好家伙!标准的暗行部队,这是一支擅于夜袭的奇兵,这也难怪,毕竟偷袭才是盗贼的本色。

‘注意,敌人头上绑有白巾。全员听我号令行事,不得妄动。’烈风致下达了第二个命令,右手缓缓地按在剑柄之上。

‘杀呀───’

一阵惊人的嗥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声浪一**地朝营寨冲击而来,紧接着无数条人影由黑暗之中,源源不绝地跃入了眼帘。

‘数量真多呀──’在烈风致目力所及之处,全是马贼涌涌的人头,在火把的光照下,一张张狰狞的面孔看得是清清楚楚。

第一波成千的马贼浩浩荡荡地冲杀了过来,最外围的木栅拒马,连缓慢敌人的步伐半点都不能便被踏成平地。突然──

‘呜!哇呀!’

最前沿的敌人发出连串的惨叫,冲的最快的马贼连心理的准备也没有便摔落预先掘好的陷坑之中,数百名跌下的马贼立时成了人肉串。

‘由两旁绕过去!’一名带队的头目马上指挥手下要从陷坑的两旁绕过去,不过烈风致可是设置陷阱的行家,由千多个陷坑组成的巨字型的陷阵让这些想要迂回前进的马贼同样逃不过陷阱之灾。

‘放箭!’一声命下,箭矢齐射!漆黑的夜空看不见弓矢,只有耳里充满咻咻的破空密响。

散落而下的箭矢,令这些没有携带护身盾牌的马贼,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如同秋后收割的麦穗,齐唰唰地倒下一片,对方的第一波夜袭行动,立时遭到了瓦解。

‘上箭,最大射程,再放!’第二波的箭雨随着烈风致的命令,再次落到已经呈现混乱状态的敌人阵中,制造出更多的鲜血。

‘战士们!消灭这些畜牲!’烈风致剑尖直指前方,冲向敌人,他的身后跟着持凤尾剑的陈路及狼牙棒的晁虎双星宿,还有五百名慓悍的骑兵。

‘杀!’**的战马爆起惊人的嘶鸣,冲入了敌人的阵式之中,五百骑兵行锥形阵穿过陷坑阵直插敌人中心,沉闷的撞击声像抄豆子一样密集地在马贼阵中响起。

藉着战马惊人的冲击力,星魂剑平掠而过,一条条的生命便消失在染血无数的剑锋之下。一名马贼头目勉强举起刀子想要抵挡,但剑锋毫无阻碍地粉碎他的抵抗,这头目眼中闪过惊骇的目光同时,也加入了死者的行列,尸体带着一条血线倒进身后的人群之中。

眨眼之间,以千计的马贼便消失在马蹄之下,被惊吓住的其他马贼士气大丧,溃不成军纷纷大叫着往后逃去,原本的夜行之阵荡然无存。

‘杀呀!一个不留!’烈风致挥舞着星魂剑,大声地嘶喝着,鼓舞着己方的战士,五百骑兵以惊人的速度突进完全溃散的禽兽部队,在马蹄无情地践踏下,草原上响彻凄厉的悲嚎。

但人腿怎可能跑过马脚,烈风致领军从正中央穿过敌阵,又回过头返身杀入,如此往复数次,六千名夜袭的马贼只剩余不到一千人四散逃亡。

‘帮主这次可是轻松解决。’一旁的晁虎满身是血地扛着狼牙棒说道。

烈风致停下马脚,观看手下的骑士四处截杀着逃亡的马贼,心里却涌起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念头。念头方起一声惊呼声便急速传来。

‘帮主你看!’陈路指着远在数里外的西大寨。这时的西寨窜起数个火头,随即火苗化作吞噬一切的恶兽,侵蚀着兵力较弱的西寨。

这些马贼可还真是偷袭的大行家呀!居然连夜袭敌营都要用上双重偷袭。

‘副将集结兵力,立即援助西寨!陈路、晁虎你们跟我来!’烈风致丢下这句话后加快速度奔向西寨而去。而胡祖豪的中军主寨,虽也是处处火把,但却仍是迟迟不见有援军出现,虽感到怀疑,但没有时间让人仔细思索。

待烈风致赶至西寨之时,几乎有三分之一的营寨陷入了火海。马贼的第二重偷袭,来得更凶更猛,数量也更加的多。映入眼帘的是那马贼手上火把所织出的火海汪洋,数目至少在二万以上,其中更不乏精英好手。

马贼的这批好手趁着所有人注意力被东寨的战斗吸引过去之际,迅速地潜入西寨,扫除了看守的卫兵,更标出陷阱的所在让大部份的同伴能够顺利通过。接着由一支数量在两千左右的马贼骑兵绕着营寨外围,朝里头倾泻火箭,漫延的火势多半是由这支贼骑所造成。

最后才是马贼的一万主力军由打开的寨门攻入,西寨的沦陷仅仅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众人别慌,烈风致来了!’

烈风致领着数百名战士,如一道旋风般浴血杀至,星魂剑所指之处,无人是一剑之敌,在寨门口组成一道薄弱防线的战士顿觉压力大减。

‘是烈少侠!’守门的将士一见来者是烈风致,士气立时大涨,经过虎口关一役,烈风致在北皇朝将士的心目中早就建立了一个战无不胜的无敌战神姿态,他的出现让士气已然崩溃的战士重新振奋起来。

所有的战士疯狂地喊着烈风致的名字,仿佛就像叫唤着他的名字便可以得到无比的力量与自信。

‘烈少侠请告诉我们该怎么办?’一名满脸灰烬的统领惊慌地问着烈风致,脸上充满期待和盼望。

‘等会将军便会带领大军过来援助!只要撑一下就行了。’烈风致打量四周,寨门附近的营帐几乎都陷入了火海,不过这反而有利于自己人少的这一方,只凭借着火海作掩护,紧守住寨门这一条通道就行了。

‘你快去将所有的塞门刀车推来,我们在这里设下防线,堵住敌人的进路!’这名统领立即应是带着一队战士返身奔向军械库房。

方才虽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战斗,但那对烈风致而言仅等若于一场热身活动,此时的他正达到热血沸腾的顶峰状态,只要有他在这条路绝对不会有任何活人可以通过。

‘全部滚开!’烈风致一式纵横天下,两丈长的金色光芒在虚空划出一个十字。

首当其冲的十多个马贼,生命瞬间被星魂剑抹杀,飞起的上半身摔落在地上,鲜血才像涌泉似地暴喷而出,溅落在地上的沙沙响音,就如同地府死神敲醒的丧钟一般,在“血风狂剑”的眼前,人命像纸一样薄弱。

烈风致重拾往日狠辣的作风,接连发出数颗火红色的金星,充满火焰的金星肆虐在狭窄的通道上,每一记金星皆带走了复数的生命,无数个人型火球扭曲着在地上打滚,刺鼻的恶臭瞬间漫延开来。

火焰金星打乱了马贼的步调,烈风致抓紧机会,领着陈路及晁虎杀入了敌人的阵央。

每一剑挥出便带走数条生命,一步杀十人正是如今的写照。

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整条通道便被无数具尸体所覆盖,鲜血自堆压成的小山泊泊淌下,汇集成一条更大的河流。

‘烈少侠我们来了!’方才离去的那名统领带着手下赶了回来,在他的身后还推着数十辆塞门刀车及巷战虎车。

烈风致众人见状立即飞速退开,争取有限的时间恢复气力,而露出的空档便由刀车及虎车填补。

塞门刀车是一种木制的两轮车,前方竖有一面木墙,高九尺宽约两丈,用处是在于城寨被攻破时所使用的防御武器,至少要两个人以上才行顺利推动,为了有效阻止敌人,车的前面配置了数十排刀刃状的锋刃。而虎车则是独轮车,外形相似一只老虎,用以威赫敌人,同样也是在前头布置十数根长短枪攻击敌人,虎车较为轻便只须一人便可推行。

数十名战士推着刀车、虎车疯狂地由另一头冲来,不少马贼被刀车撞的皮开肉碎,残体断肢也不在少数,更有许多人被虎车上的长枪刺穿身体,千多名皇朝战士就凭借着地形及两车的掩护,在这条通道上展开另一场混战。

烈风致身先士卒,竭力将战场局限在这一条狭窄的道路上,不让他继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