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想大皇子找我们有什么要事?”

“可能是要宣布攻打虎口关的策略。”

“是这样子而已?那找我去干嘛?上战场厮杀我倒没问题,如果说到行军策略,那我可就拍马也赶不上大哥你和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们呀。”

骆雨田想了想又道:“也或许是要论功行赏啊,搞不好三弟,你也能捞个官位来坐坐呢。”

“呵呵。”烈风致笑了笑直呼不可能:“大哥,你想太多了。”

烈风致与骆雨田外加一个包袱边走边聊地先后走进帅帐之中,帐里立即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紧跟着一大群人挤上来恭喜烈风致。

烈风致一时被这种情形给弄糊涂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一一道谢。

卫靖安大步走向二人而来,脸上推满了兴奋的表情道:“烈少侠你这把火烧得好极了!不但阻止了禽兽的援军更烧断了他们的退路,此役能尽全功,歼灭这班来去如风的马贼,烈少侠功不可没。”

“烈风致不敢居功,这全是胡大将军的功劳。”望着一脸兴奋的卫靖安,烈风致连忙谦让。

“烈少侠不用这般谦虚。”卫靖安双手扶起正要行礼的烈风致,朝众人道:“诸将,烈风致立下诸多功劳,该如何奖赏他。”

真是要奖赏我?烈风致心想总不会这样就封我当官吧。

话才刚说完,胡祖豪便踏前一步行礼,就像早就安排好似的,恭敬地道:“禀元帅,未将愿保举烈风致为将军,扬我天朝声威,护我天朝黎民百姓安危”

“好!胡将军所言深得本帅心意。”卫靖安大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朗声道:“烈风致!”

事情的发生实在太过于意外让烈风致愣住了,连想捥拒的机会也没有,在一旁的骆雨田推了自家兄弟一把,前者才从恍神的状态下惊醒过来。

“烈风致在。”

“烈风致、本帅以最高权限任命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天朝将军,赐你为‘承天’将军,食禄二千石。”

烈风致迟疑了两秒才跪伏在地上道:“多谢元帅,烈风致定当全力以赴。”

“承天将军…”骆雨田心忖道:承圣天之志吗,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

北皇九十八年九月十一日只过了一天时间,战场便打扫完毕,卫靖安也将所有的军队集结完成,十五万大军摆开比以往更为浩大的军势,庞大的阵容几乎填满了虎口关前方的平原。

禽兽一方的人马也早以挤满了关前的木寨和左右两方的山岭。

立下大功的一百五十具佛朗机炮分成三排整齐地排列在虎口关前,在它的后方是数量在三倍之多的巨型床子弩,这种装设在床子上头的巨型弓弩,皆是将箭矢集中理顺装置在铁制的箱子,每一次攻击的箭数多达数十枝,如同遮天蔽地的乌鸦群一般,所以这种床子弩又有寒鸦箭之称,其射程长达千步之多,纵使是驻守高达百丈的虎口关左右山岭的马贼也无法避开它的攻击。

除此之外,数千名工事兵在佛朗机及床子弩阵营的后方架设一只只的约莫有常人大小的张牙舞爪的龙形木桩,大略算算约莫有五百只左右。

“这些就是大皇子攻打虎口关的秘密武器吗?”烈风致站在来高坡上指着这些木龙问道:“大哥你知道这些木头龙是什么东西?”佛朗机炮和寒鸦箭都曾经听骆雨田说过,可是对这些雕成龙形的木头就没有半点印象。

骆雨田搓搓下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是火龙出水。”

“火龙出水?”烈风致重覆了一次疑问道:“什么意思?会喷水的火龙吗?那怎么能叫火龙,叫水龙还差不多。”

“哈哈哈…”骆雨田大笑道:“不是,这是天朝水师用来打击海盗的火器。因为在海上作战十分不易,你顺风敌人当然也顺风,想要追上对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短距离的弓箭、投石车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唯有发展能够攻击极远处的兵器才是良策。火龙出水便是为此而发展出来的武器,据说能飞射击中数里之外的目标,威力惊人,一艘三桅的中型船只,只消一具火龙出水便能将之焚毁击沉。”

“哇──真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呀。”烈风致瞪大了眼想要瞧清楚这些火龙出水的模样,不过实在很难看出这么一只小小的木头龙能够飞得那么远。

就在烈风致打量着火龙出水之际,战鼓声急速响起,卫靖安作出手势,站在最前列的将领纷纷发出指令。

“开炮!”

轰隆巨响,一百五十具佛朗机炮同时击发,就连远在数百步外的烈风致都感受到那强烈的震动,整个火炮营顿时被白色的硝烟笼罩住,百多道黑呼呼的灰影飞上天际,划过一条条黑线齐齐轰在虎口关的山壁之上。

重约十斤的弹丸夹带着猛烈的冲力,坚硬的山壁立时成了蜂窝,不及躲避的人影与崩落的岩石齐齐摔下,惨叫与惊惶声远远传开。

攻击过后禽兽一方也立即还以颜色,寻常的投石车由高处发射,威力也同样惊力,每一发石弹皆带走了数条人命。

“张布幔”

数千名战士推着数百架张着布幔的高车,穿插至火炮及床子弩两个阵地之中,数百面长宽在两丈左右的布幔,形成了一片土黄色的旗海。

这些布幔是以麻绳厚厚地编织而成,悬挂在木架之上,迎风飘荡,发来的石弹落在布幔上,柔软的布幔因其冲击力往后摆动,减少了石弹的威力,大幅地减低杀伤力。

“射击!”

“乒”的一声巨响,床子弩同时发射,就只看见沿着火炮营白烟的后头,掀起一波密密的黑色箭影,瞬间笼罩住了半座虎口关。

箭矢刺入**的闷响,如春雨般绵绵响起,箭雨过后,无数个插满箭矢的身影摔下来,在灰黄的岩石上涂满了鲜艳的红色。

仅过了片刻,禽兽的另一波箭雨回敬过来,此起彼落的哀号,每一声皆代表着一名战士的伤亡。

虎口关前的第二战便是在双方强硬的对轰开始,亦是在漫无目地的对射中结束,开战的双方一边占尽了地利之势,而另一边却拥有优势的武器及压倒性的兵力。

比较起来,持续了三天之久的第二次战斗,其死伤的数量,加起来远远比不上前一次的战斗时的死伤一二。

第二次虎口关战役开始的第二天,烈风致与骆雨田便奉卫靖安之命离开了大军阵营,返回自己的营地,准备绕路攻打虎口关右方山领,在二人的后头除了陈路及晁虎两星宿外,还跟随了一千名战士以及十具佛朗机炮,而那位总爱粘着不放的娇娇女终于被骆雨田甩在卫靖安的身边。

而在烈风致一行人出发的同时,也有另一批人接受大皇子的指示,攻打左方的山领,那一路人马由‘威武将军’王保良及‘义勇将军’司徒昭率领两万战士负责,其中较让人注意的是山盟、海誓、痴心、多情等四名魔道也在行列里,而卫靖安只留下赤地及荒原两魔道。

经过了两天的路程,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原先驻扎的营地,远远地便看见有另一支军队驻扎在原先的营寨旁边,粗略地估算一下,这支军队约在一万人上下。

走近后一看,数十面插在栅栏上的五岳旗迎风飘扬,还有一队队剑岳营的剑士巡视营寨周围,烈风致一眼便发现这支军队是于金甲城的战士,心里涌起一阵亲密感,不知道率领这支军队的人会是谁,是神力少君亲来,还是五岳四异四位老前辈。

巡逻的战士早就看见烈风致一行人回来,便立即通知众人,而出来迎接的,正是五岳四异之首的‘孤天空鹤’马昭文。

看见认识的人烈风致自然是十分开心,连忙赶上前恭敬地询问道:“马前辈你好,烈风致在此向您请安。不知前辈怎会来此?”

“烈贤侄好久不见了。”马昭文也是满脸笑容地应道:“走,我们里头谈。”

马昭文领头边走边道:“大皇子剿灭了无天堂,除去了金甲城的隐忧,少君大人便派我这老骨头率领一万战士前来协助大皇子,而老夫会来此则是因为,大皇子的一封密令,里头指出禽兽至尊会有批马贼要夜袭驻扎在此的六圣联人马,老夫便快马通知他们要多加提防。”

“哦。”烈风致问道:“那前辈定是在信中提出计画,而非要六圣联众人撤退,所以才能将这些来去如风的马贼一举消灭。”

“想出这计策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马昭文眯起细眼频频点头道:“六圣联里头有个叫冷诸葛的人,他有一颗精明的头脑,简短的书信便可商量出了一个慎密的计划,让这批马贼中计,两方里应外合,我方战士几乎没有什么死伤,便轻而易举地把这数千马贼消灭…诸位请坐。”众人先后走入营帐,分宾主坐下,几个待从兵送上茶后,便迅速离开。

呼──自从知道马贼偷袭风致帮及六圣联后,一直担心着众兄弟的安危,心中终是有块大石放不下来,烈风致听见这番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再来就只剩下攻打虎口关右山领的事情,既然金甲城的战士解决了偷袭的马贼却迟迟没回城或是与主军与合的动作,似乎是有打算帮助自己攻山的趋势。

“那前辈接下来是打算…”烈风致脸上充满着期待表情望着马昭文。

“没错。”马昭文微笑道:“老夫接到大皇子的训令,协助‘承天将军’攻下虎口关右方山岭。另外、烈贤侄老夫可也要恭喜你一声。不,得改口称呼你为一声烈将军了。”

“马前辈别在取笑晚辈了,这个头衔得来出乎意料啊。”烈风致有些不好意地道:“这些全是凑巧而已。对了,前辈您老对攻下右山岭有没有什么方法。”

虽是嘴上询问,不过对于攻打虎口关山头,烈风致倒是心里早有所计划,一个月之前,前往会见大皇子卫靖安之时就派人作好事先准备,所差的就只是一个下命行事的人罢了。

“没有。”马昭文道:“老夫这把老骨头,不想再多作折腾,解决了这批偷袭的马贼之后我也累了,剩下来的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一辈的,贤侄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烈风致还没弄清楚马昭文的意思,后者便从帐外召来五名将领,赫然有认识的人在里头,那人便是尚明堂的弟子‘千手飞剑’易梧桐。

马昭文一一介绍道:“梧桐你认识就不说了,其他的分别是吴雨风,赵子聪,王山河,郑和北,他们四人都是剑岳营的千剑统领。

吴雨风是个身材瘦削的白面书生,双眼闪动着凌厉的光芒;嘴上擒着笑意的赵子聪,额前飘散着几根发丝,有种潇洒出众的气质。而王山河及郑和北皆是身材壮硕且高大的彪形大汉,拥有同样的古铜色皮肤,前者顶着个光头,而后者则是满脸短须。

烈风致朝五人行礼问好,五人亦是拱手回敬。

马昭文点点头道:“你们五人注意听好了,在凯旋回去金甲城之前你们要好好地听从烈贤侄的命令。”

听见马昭文的话后烈风致带着些许疑惑和讶异的表情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

“没错。”马昭文肯定道:“一军不可二主,烈贤侄,老夫将这一万人交给你全权指挥,老夫相信以你的能耐定可以顺利打下右山岭。”

易梧桐等五名千剑统领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同时拱手道:“属下愿听从将军号令。”

烈风致愣了一下,随即豪情一生长身而起朗声道:“承蒙诸位不弃,若推托便是看不起诸位。烈风致在此向众人保证,定能攻克山岭,直捣地狱城,取下禽兽至尊首级。”

“如此甚好。”马昭文离座而起道:“老夫累了,要去休息,再来的就交给你了烈贤侄。”

“前辈慢走,晚辈定不负前辈所望。”

马昭文离去后,烈风致并没有马上就召开军议,先遗人通知冷诸葛众人,在等待的空档与易梧桐等人聊起一些近来发生在北皇朝或是金甲城的大小事情。

过了一会功夫,冷诸葛一行人便在一下随从兵的带领下走进营帐里头。

对烈风致而言,主持一个军议是一件很新鲜的经验,原本是打算请骆雨田来主持不过被他拒绝了,理由很简单,现在当家作主的是烈风致而不是他。所以烈风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展开他的第一次军议…

隔日新任的承天将军烈风致,下令挥军直指虎口关山顶,担任第一波攻势的吴雨风及赵子聪等二名千剑统领,率领四千名手下战士卷出一条滚滚洪流。

同一时间,在地狱城之中,也发生一件令人意外的变化。

天地院,是禽兽至尊秦狩建设在地狱城里头行馆,每年总有几天他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地是告诉三圣四流的人,他仍是存在的,也有几许展现手中实力的意味。

如今北皇朝大皇子卫靖安率领大军前来讨伐禽兽至尊,代父出征的长毛犬秦猎自然也是选择此地作为指挥及发号施命的地点。

天地院四周围戒备森严,处处可见一队队神情冷酷的禽兽手下,全副武装地在巡逻。

院中大堂,‘长毛犬’秦猎神情焦躁不安地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且不时地往外头探视,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一旁的‘剑犬’剑机则不时地劝慰秦猎稍安勿躁。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猎用力敲着自己的手道:“父亲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天来我一直派人请他老人家来地狱城主持大局,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回来。剑机你知道父亲他老人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对不起少主,剑机不知。”剑机躬身答道:“只知至尊在少主领兵攻打三圣四流之时,收到一封信之后便独自一人出外,而回来后就闭关至现在。”

“独自外出?”秦猎有些讶异,他居然不知道这一件事情:“那你知道我父亲是去那里?”

“对不起少主,这事剑机亦是不知情。”

这时一名手下跑了进来,跪伏在地上道:“禀少主,属下带来至尊的回话。”

“说。”

“至尊说,他仍须一段时间闭关,这段期间所发生的事情皆由少主自行定夺。”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秦猎斥退手下眉头紧蹙,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道:“父亲究竟是怎么了,卫靖安歼灭了我六万名战士,且大军压境虎口关,现在情形如此危急,父亲怎么还能安心闭关?剑机你真的不知道父亲当时去那了吗?”说罢手掌重重地拍在扶手之上,坚硬的酸枝椅扶手立时碎裂。

“属下实在不知,请少主恕罪。”剑机头低了下去。

“算了。”秦猎不耐烦地挥挥手冷哼道:“可恶,父亲不在,阴阳道宗这些老家伙根本就不听我的命令,金邪龙圣傲笑红也是一样。不知道这家伙肚子打什么鬼主意。”

“少主。”剑机躬身敬道:“傲笑红虽没有亲自出马,但他的手下几乎倾巢而出把守虎口关,全数交给我们指挥,他只留下几个人在身边而已,就属下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我知道。”秦猎狠狠道:“若不是如此的话我早怀疑他别有用心了,这家伙总是推托他与阴龙一战身受内伤,无法随意动武,可是以他的武功会如此轻易受伤吗?我不相信这个二面三刀的卑鄙家伙,会全心支持我们。”

“少主息怒。”剑机露出嘴角的阴恶笑容道:“若要对付阴阳道宗这些老家伙,剑机倒有一个建议。只要请少主书信一封,向至尊索取令牌,不愁这些老鬼胆敢抗命。

另外有关于傲笑红的事情,我想少主不用太担心,居住在朱唇万花香迎客的傲笑红,身边只剩下几个人,就连他手里最厉害的九大堂主也有的一半不在身旁,如果他敢搞鬼我们大批人马一去,以我们在城里的三千禽兽旗,就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就算一对一,少主你的武功未必不是他的对手。若少主仍不放心,剑机自愿请命,回犬穴一趟向至尊求取令牌,接着再带这些阴阳道宗的老家伙去朱唇万花香迎客里干掉傲笑红。”剑机顿了顿又道:“少主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一阵冷淡的阴沉笑声由大堂外面传来。

“剑兄你好毒的心肠啊。可真是不负‘剑’之一字呀。”来人特意将剑字发重音,言下之意十分明显。

“来者何人!”秦猎及剑机同时喝问!视线射向声音传来方向。

就看见几条人影踏入大堂,为首之人正是‘金邪龙圣’傲笑红,在他身旁的尚有‘鬼孩儿’李幽及金邪九将等人。

“原来是傲龙圣大驾光临,剑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剑机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似的。“是了,傲龙圣来此怎么不先通知一声,让剑某摆席宴客。”

“哈哈…”傲笑红长笑道:“设席摆宴?该不会是摆下鸿门宴吧,剑兄这般大礼傲某可不敢领教。”接着又道:“此次来是为了禀告少至尊一事,傲某伤势已经痊愈,正要自动请缨出战,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种谈话,实在让傲某心寒不已。”

“傲龙圣请勿在意。”长毛犬秦猎出来打圆场道:“剑机不过是在说说笑话未雨绸缪罢了,更何况本人亦不会答应剑机作出这种破坏双方和气的事情。”秦猎这一番话并没有指出剑机有何错误,反倒是暗示着,如果你傲笑红有任何异心的话,他们绝不会放过他。”

“哈哈…”傲笑红笑的更是狂妄,不屑地道:“如果这就是禽兽至尊对待盟友的方式,那也休怪傲某翻脸不认人啦!”

“哼!”秦猎一听语气立即转冷道:“傲笑红你想翻脸?就凭你身边这些人吗?”

“出来!”剑机低喝一声,立即由后堂涌出百多名大汉,将傲笑红众人团团包围起来。

剑机冷笑数声道:“剑机奉劝傲龙圣一句,凡事三思而后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少主不会怪罪于你。”

“废话少说,来吧。”傲笑红话一出,一旁的手下立即掏出兵器护在身前。

“傲龙圣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罪在下。”剑机两袖一张,宽大的儒袍长袍里露出森森光亮,情形一触即发。

“哈哈哈──”傲笑红笑声忽然改变,仰天大笑道:“你们凭这些人就想留下傲某吗?未免太瞧不起本堂主,今天傲笑红就要让禽兽至尊绝后!所有的人出来!”

随着傲笑红的命令,二百余名黄衣大汉立即撞破四周围的窗子越入厅中,反而将禽兽旗的人马给包围起来。

长毛犬秦猎及剑犬剑机见状顿时为之愕然,互望一眼,心里同时怀疑道:这批人是从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