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骆雨田发力掀开一块倒塌的土墙,下方被压了一只已经烧了一半的大木箱,打开木箱里头还堆放着不少件没烧毁的衣服。

骆雨田将所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取出来观看,其中一件已经烧的半毁的黑色夜行衣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件衣服的样式除了质料之外其实与其他的一般的夜行衣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件衣服的胸口用深红色的丝线精绣了两个令人玩味的字样──胎光。

“有了…”骆雨田长身而起,高举着手里的夜行衣高喝道:“去寻找其他和我手上这件夜行衣相似的衣服出来。”

没多久,其中一人高举手上的衣服大声叫道:“大人,我找到两件类似的衣服。”接着又有一人也跟着大叫:“属下也找到一件了。”

骆雨田看着另外三件夜行衣,果然在胸口相同地方发现同样用深红色丝线精绣的字样,不过所绣的字并不相同,分别是…幽精,吞贼和雀阴。

“嗯…”骆雨田看着手上的衣服沉吟,此时又一名侍卫高喝道:“大人!发现秘道的入口了!”

骆雨田闻言道:“继光你和语冰二人搜索这条秘道看看秘道通往那里,小心一点。”

“是,属下遵命。”二人应命后便钻入秘道。

骆雨田口中喃喃自语道:“一丈软钢刀…七尺三稜鞭…幽冥秘录飞魂爪…胎光、幽精,吞贼、雀阴…若是再加上爽灵、屍狗、非毒、伏矢、除秽、臭肺这不就是三魂七魄吗。赤掌会八指其中一指就是三魂七魄…

…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咦…”忽然骆雨田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西山十只鬼的外号本就是摄、血、追三魂和凶、厉、冷、毒、虎、瘟、怒七魄,这不等于明摆着的线索吗。我竟然没有想到。丰道!”

骆雨田回头叫唤,一名侍护立即奔上来低头应话。

“在!”

骆雨田飞快地下达一连串的命令道:“你火速前往天视地听堂最近的分舵,要他们注意西山十只鬼的下落,只要一有消息立即通知,另外先不要将他们的身份曝露避免打草惊蛇。还有!派人通知卫元生大人,说有赤掌会的消息了。”

“是!”于丰道用力点头后,飞快地奔下山丘跃上马匹奔驰而去。

于丰道的人影才刚刚消失在视线之中,一名骑士疯狂地鞭打着**的马儿朝着山丘奔来。

“急报!”紧急的叫声响彻云霄,这一名骑士慌乱地飞驰至骆雨田的面前时才猛然拉住马儿。

骑在马背上的骑手身穿着巡察府的侍卫服装,狼狈衣服充满血丝的瞳孔,一身仆仆的风尘代表他是马不停蹄地奔来此地。除非有紧急的事情否则巡察府是不会派人出来寻找骆雨田的。

骆雨田一把抓住了马的棕毛,大声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骑士翻滚下马,跪到在骆雨田的面前叫道:“糟糕了大人!桃**刀被劫,护送的十二名高手悉数被杀,魔刀的下落──不明!”

“什么!”骆雨田大吃一惊,一失神手上的衣服掉下来落在水坑之中。

斗南城天朝五**会比赛场

此刻,十丈方圆的擂台上在进行着五**会最后的一场五强之战。

比赛已经开始许久,擂台上只余下三条人影仍在拚斗不休。另两名参赛的人早就被打成重伤摔下擂台,现在正由斗南城第一神医魏振兴治疗当中。

穿行在檑台上的三条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麦和人,澎海彬及席如典三人。

相隔了一年,三人都有明显地长进,麦和人一年时光的历练,原以为早以远超过澎海彬及席如典。没想过他们二人的武功也较一年前高出了许多。

席如典的“无量神掌”已经近乎登峰造极的地步,进步的程度与麦和人相较可说是差距不远。而澎海彬的武功也有更深一层突破,他那所谓的家传绝学“天雷鐹”竟能够和少林七十二绝技大力金刚诀相比拟,且隐隐有超越之象,更麦和人令人难以置信。

将近二个时辰的激烈打斗,三人毫无保留全力出手,无论在体力还是精神方面几乎都到达了一个极限,还能撑下去的原因都只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念。

“烈火云手!”麦和人一掌劈在席如典的左腰之上。席如典闷哼暴退,反手打出“无量直捣”还击,破空的掌劲震耳裂风。

“喝!”澎海彬由一旁出手双拳各自打出一记天雷鐹拳劲。麦和人仓卒应对旋肘勉强化去其中一拳,但仍是避不开另一拳,拳劲击中胸膛一口鲜血吐出跌退数步。但澎海彬也没有占到便宜席如典反击的一掌也在同时轰在他的右肩部位。

三人各挨一招退开,成一个三角互望各自调息回气,战斗也一时中断。

澎海彬虽有些狼狈,但仍然保持着一种看似高深莫测的笑容,淡笑道:“麦公子,相隔一年不见,令人刮目相看。但不知…麦公子为何一直不用腰上的剑呢?”

“澎兄问的好!此次五**会我早决定只凭一双赤掌就要取得胜利。”

麦和人先是仰头打了个哈哈,心里却起了怀疑,回问道:“不过…自我回斗南城似乎还没人见过我用剑,澎兄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吓人啊。真不知澎兄由何得来此消息?”

澎海彬眨眨眼睛若无其事地道:“这当然是有人告诉澎某的啊。”

“澎兄越不愿明讲,小弟越是充满好奇。”麦和人说话的同时亦是暗中运功回气,在散去了烈火云手及金刚拳劲之后,两手紧握凝聚起另一招绝学──风雨归人来。

“哈哈哈…”澎海彬大笑道:“若麦公子真想知道,只要取得这场胜利,海彬自会全盘托上。”

“那就一言为…”麦和人话还没说完,一股汹涌澎湃的真气由另一个方向似千重波涛般急速涌来,刮得二人的身形不由得微微摇晃。

“你们竟没把我放在眼里!”席如典的声音几乎是由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步的踏出皆发出了一声沉沉地闷响,像巨鎚一般擂在众人的心口。由他身上发出的狂澜真气,已经逼得擂台旁的观众睁不开眼睛泪水直流。

“那就用这一招决定胜败吧。”澎海彬也已经调均真气,立马坐桩双掌虚空互抱,四周的波涛汹涌的气流被真气扯动,往掌心凝聚集中。

席如典、澎海彬两人真气一放一吸,相互剋制正好形成一个均衡状态,减轻了四周观众不少的压力。

而处于二人中央的麦和人却是不为所动,不管是奔腾狂乱的气浪,又或是无底深渊般地涡流,都对他没有半点影响,三个人的距离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情形下缓缓拉近。

“无、悔、三、震!”席如典掌控了主动,身形一起,一声长啸!

嘹亮震耳,宛如龙吟虎啸一般,气机随之一动,真气轰然而去,简直就像千瀑流泻,无止无尽!暴冲的真气瞬间将澎海彬双掌扯动的气流掩盖过去。

“喝!天雷爆!”澎海彬左掌握紧为拳,拳掌同时向外轰出,掌心凝聚的真气立即爆开,夹杂着雄浑真气的罡风顿时将汹涌而来的气流反推回去。

“轰隆”一声惊爆!由擂台中迸出,两股同样惊人的真气在擂台中央展开决战,夹杂细碎沙石的强烈狂风往四面八方疯狂飙散而去。

麦和人身处暴风的中心,身形竟然是闻风不动,彷彿这些狂乱的气劲根本就只是微风轻拂一般。

“风、雨、归、人、来──”

麦和人低声轻吟,但激战中的席、澎二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二人微微吃惊,在这真气回荡、狂风怒号的情形下麦和人的声音竟还能清楚地传入自己耳朵。

二人只见到麦和人缓缓地挺拳向自己慢慢地推进而来。击向二人的一拳,看起来有点匪夷所思,拳劲来势竟是如廝地缓慢,慢到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缓慢的进逼却让席如典,澎海彬二人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

无量神掌与天雷鐹所造成的疾流狂风,就连百斤巨石也能卷起,但竟然挪动不了击向二人的肉臂。

麦和人的拳劲虽慢,但却能逐寸逐分地捣进二人身前要害,稳如磐石的拳头隐隐夹带风雷之音,显然在拳头上已经灌注了极大的内力。

“喝!呀!”胜败已到达分晓的时刻,席如典、澎海彬亦是同时大喝一声,豁尽全身的功力完全击出。

轰然巨响之后,五**会的决斗业已经结束,胜败分晓。

漫天飞扬的沙尘渐渐平息,逐渐可以看清楚三条傲立于擂台上的人影。

麦和人神情肃穆,两眼凝视着澎海彬。而席如典则是不发一语无神的双眼不知道看着是什么。

澎海彬嘴角挂着一丝鲜血,脸上满溢的是一种喜悦的表情,擂台下的观众以为澎海彬获得了这场决斗所以才会露出这种表情。但接下来澎海彬的话却让所有的人感到一阵错愕。

“麦公子恭喜你。海彬甘拜下风,所有的事情海彬会择期一五一十地告诉少爷。”澎海彬向麦和人抱拳作揖后,抱起席如典步下擂台,原来席如典早就因为内伤过重晕厥过去,还能站着只是靠着最后的一丝骨气强撑罢了。

“少爷?澎海彬你是什么意思?”麦和人本想追问澎海彬但一旁的裁判已经跳上擂台高举起他的手,宣佈麦和人获得此届大会的斗南城冠军。

澎海彬将席如典交给擂台旁的席如典下人后,朝着麦和人挥挥手便自行离去。

骆雨田策马狂奔在林间小道之上,在接获桃**刀失落的消息之后,便交代其他的人搜索完西山寨后再回到巡察府覆命,而自己一人则是先行跃上马匹赶回巡察府。

西山寨距离巡察府有一段不短的路程,骆雨田快马加鞭奔回平原城,北皇天朝为了能够快速传递情报和消息,在每一条官道上都备有快马和驿站,每隔三十里就设有一处驿站,而规定每匹马只能连跑七十里路。

西山寨到平原城总共四百里路,骆雨田一路经过十二个驿站,连换九匹骏马。在残星欲敛,月儿暗淡,天将破晓之际来到了最接近平原城的一处驿站之前。

骆雨田拉住马匹停在驿站的前方,驿站一片漆黑只有旁边的马厩传来马儿的响鼻。

“咦?奇怪?怎么没人在?来人啊!”骆雨田心里觉得怪异,早在他经过第一个驿站时,就要驻在站里的人员通知后方的驿站备马等待,之前的每一处驿站都有准备马匹等侯,但不知为什么最后的这个驿站竟然没有任何人在此备马等待。

骆雨田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走向驿站大门。正准备叫门之际,驿站大门忽然自动打了开来。

一条人影由敞开的门里走出,骆雨田乍看见此人之时微微吃了一惊,因为在这人打开大门之前,骆雨田根本没有查觉到这人的存在。直到他打开了驿站的大门才赫然惊觉,足可见这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人影走出大门,晨曦的光芒照射在此人的身上,骆雨田才能看清这人的样貌。

此人相貌清秀,身材修长近约六尺,几乎和骆雨田差不多高,长眉如剑左右斜张,一双凤目十分地清澄,但里头却带着淡淡几乎细不可察的幽郁,直挺的鼻樑有种说不出来的坚毅。略略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嘴唇显得异常的红润,脸颊十分乾净没有半点鬍渣子,俊秀的脸庞肌肤洁细如无瑕白玉,头戴崁玉龙形金冠,墨黑的长发中挟有一丝显目的霜白,身穿淡黄儒衣长袍,腰上系着一只双剑玉佩长缨垂地。乾净且一尘不染的衣服,乌黑的长发齐整地服贴在头上,感觉得出来他是一名拥有极度洁癖的人。

来人踏着坚定的步伐前进,神态飘逸出尘,但亦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令人不敢忽视的慑人气度,额前的霜白长发随着步伐而起伏摇晃,后腰斜挂的一对长剑除了剑柄外皆包裹在一块白巾之中。

“你是…骆雨田…”来人站在骆雨田三尺之外,低沉的语气配合着有若渊停嶽峙的身材气度,确使人油然心悸。

“正是。”骆雨田抱拳道:“请问阁下是…”

“云中情义──任云霏。”说话的同时,任云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斜挂在后腰的长剑。

“锵!”长剑一出,剑势竟如惊涛骇浪一般狂袭而至,凛冽的剑气如狂风骤雨般连绵不绝地强涌出来,眨眼间便将骆雨田身旁四尺所有进退之路尽数笼罩在内,声势骇人到极点。

“且慢!”骆雨田见任云霏不分由说出剑便攻,喝声的同时身形亦是向后闪避,急退的身体虚空化作一条灰影,挪移之间躲开第一波的重重剑雨。

任云霏见剑招落空,旋身飞进手中情剑立即组成另一波攻势,伴随着浅浅龙吟,泛着淡淡红光的情剑瞬间暴散出重重剑影,无数的剑影竟在任云霏的身后留下三个字──梦、难、留。

如此奇特的剑法骆雨田尚是第一次见过,虽感愕然但身为一名顶尖剑手,骆雨田的反应亦是一等一的快速。

陌下飘尘应声出鞘,淡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睥睨世间的皇者之气逸出,骆雨田仗剑还击,一出手便是最强的剑法──残虹飞魂飘天涯!

天都魅踪七绝剑,情牵剑法,两套堪称世上顶尖的剑法竟在这一处偏僻的驿站前狭路相逢!

“叮叮噹噹…”左右两串不同颜色的密密寒光,如泼光激浪般相冲在一起,一红一金的两团烈烈光球,剑尖对剑尖,飘尘对情剑,两柄皆是一品的宝剑撞出火星万点!

第一招不分上下,两名剑手乍合倏分,紧接着便是第二次交锋。

“好剑法!”骆雨田讚叹一句身形凌空回转,手掐剑诀飘尘剑化作一道美丽且亮眼流虹,有如天马行空的一招,剑式潇洒而灵动。

“流虹一线天疑裂”

任云霏与骆雨田几乎同时在空中旋过身子,右手云中情剑刺出的同时,嘴里亦是梦呓般地低诉道:“…愿难成,人无语…剑问苍穹。”去势极缓的一剑,混杂着数种不同的感情,充满着无奈、悲伤和痛苦等不同的情绪。这种情绪竟能影响到见到此招的人,骆雨田感受到此招隐含的悲情,心中不禁微微一痛。

但令人惊讶的是看似缓慢地一剑,竟然后发而先至!

“叮!”情剑飘尘再次交锋,由二人的中央跳出一声清亮的脆响。

两名超凡的剑客四目相望精芒对视,两柄不凡的宝剑剑尖互抵针锋相对,两套非凡的剑法气劲暗流互较高下。

“这是…情牵剑法!”骆雨田接了第二招便认出了对手武功的来历。

情牵剑法乃是一套流传已达二百年之久的剑术。据知当年创下这一套剑法的高手是一位多情种子,人称“多情剑圣”但姓名已经被众人所遗忘了。不过,当时这一套剑法却在江湖上引起一阵波涛,并不是说这一位多情剑圣闯荡武林时杀人无数,而是这位多情剑圣每到一处新的地方,便与当地的知名官绅或大门派千金小姐陷入爱河,可说是一个风流种子处处留情,全然不负多情剑圣之名号。

而这位多情剑圣不但在各地留下风流韵事,就连自己的成名绝学“情牵剑法”也时而留下一份口诀,赠与佳人。就骆雨田所知至少有超过一打以上的门派拥有这一套情牵剑法。

可惜的是情牵剑法并不是一套单纯的剑术,而是一种更为上乘的剑意心法。修练这一套剑法的成就高低端看练剑者的天赋,以及另一顶更重要的因素感情。所以拥有情牵剑法的门派很多,可是在这两百年来真正能够修至大成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也只有在百多年前邪剑宗曾经出过一名绝世剑手“斩情断欲”上官飞花,反其道而行将这一套情牵剑法运用的出神入,与当年使用天都魅踪七绝剑的“阎罗魔者”余云尘并列为当时武林最厉害的六名顶尖剑客之二,而令人扼腕的是当年的两位绝顶剑手虽有机会一战,但却未能分出高下。

骆雨田缓缓收回飘尘剑,剑尖斜指任云霏摆出天都剑法第三式“蛟龙鳞动浪花腥”的架式,沉声道:“任兄是想延续百年前未完结的剑决吗?”

“骆大人失礼啦。”任云霏情剑挽了一个剑花还剑入鞘,抱拳道:“再一次正式介绍,卑职任云霏,为三品巡察使兼御前带刀护卫,今奉一品总巡察使卫大人之命前来。”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面刻有御前侍卫的金牌出来。

“嗯…”骆雨田接过令牌一看,令牌的正面整齐地刻着御前侍卫四个小字,背面则是刻着任云霏的名字及大概外貌长相,落款是镇天三年。

确实是真的令牌没错,骆雨田微皱眉头,心里不禁犯嘀咕道:“为什么从卫元生那边过来的人都是这种麻烦人物?江子龄是一个,这个任云霏同样也是。”

心里虽然暗骂几句,但仍是抱拳还礼道:“哦!原来是御前带刀侍卫任大人,本使失礼了。不知任大人是奉了卫大人什么命令?”虽然单论官职来说,任云比起骆雨田还要小上两级,但是能领有御前带刀侍卫的令牌便表示他是隶属于皇朝今上的贴身侍卫,多半这类人会出现都是负有皇命在身。

“请骆大人一看便知。”任云霏由怀里取出一封信呈给骆雨田。

骆雨田展信一看,信是由一手苍劲的狂草所写,内容写着:

“田子”光看开头这个称呼就知道这是卫元生的亲笔信函。

“赤掌会横行北皇朝已有数年之久,此事在数日之前由都察院御史石昭道上奏时惊动了今上。今上敕命查办赤掌会,目前这差事落在本院的头上,本院派任云霏处理此事,田子你掌管天视地听堂希望你能尽一切所能帮助他,好好照顾他一下。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另外桃**刀被劫之事本院已经知道,本院亦收到消息此刀被人带往绝龙府而去,桃**刀极是诡异一但落入邪人之手将会为祸天下,须尽快将此刀寻回。最后一件事,日前绝龙府传来消息,近来绝龙府黑白两道暗潮汹涌唯恐造成大祸,田子你亲身前往绝龙府一趟。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任云霏的剑术十分厉害,他能领悟情牵剑法成为这套剑术近两百年来的第二位继承者,绝对不可小觑。小心他会找你比剑”

“要小心任云霏找我比剑?任云霏一见面就出手了,现在才警告我未免太晚了吧。”骆雨田把信收起,心忖:“五王盟与同心盟之争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就连卫元生也知道这件事情。”同时向任云霏问道:“任大人有任何要求尽管开口,本使一定帮忙。”

“任云霏先谢过骆大人。”任云霏露出一抹笑容,不过骆雨田却从这牵强的笑容中感觉到里头藏着的一丝悲伤。

“不用客气,请。”

骆雨田唤出驿站里头的人牵出两匹马,与任云霏一同上马,返回巡察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