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虎飞啸悄然走出了洞房,快步走下台阶,没走出多远,眼前人影一闪,王后闪身挡住了他的路。

“母后。”虎飞啸愣了一下,知道自己与凤轻歌的事瞒不住了,只希望能说服她让自己去找凤轻歌。

“那两个人是谁?”

“朋友。”虎飞啸低垂着脑袋。

“朋友?”王后盯着他,“要说那个男的与你是朋友,我倒是相信,但那个女的,不会如此简单吧?而且我们不止一次的催你成亲,你都找出各种理由来搪塞,想必是外面有人了。”

“母后,你让我去见见她吧。”虎飞啸哀求着。

“不行。”王后厉声拒绝,“你现在是有妻室的人了,不能再由着性子胡闹,为了你,莫璃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要让她伤心吗?”

“母后,你知道,轻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吗?”一直以来,虎飞啸都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他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但这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须要马上见到凤轻歌。

“什么?”王后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望着虎飞啸,“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是的。”虎飞啸自知理亏,毕竟是他在与莫璃还有婚约的情况下,让凤轻歌有了孩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王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好,我让我去,但你必须要与那个叫凤轻歌的女人说清楚,你现在是有妻室的人了,你们之间不可以再有来往。”

虎飞啸不等她说完,已迫不及待的从她身边穿过,急匆匆的去寻凤轻歌,现在最要紧的是见到凤轻歌,至于是否与凤轻歌划清界限,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黑虎城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凤轻歌呀?虎飞啸试图用召唤心锁来寻找凤轻歌。

正在客栈里,坐在桌边,睡意全无的凤轻歌默默的发呆,元祯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他想安慰她,但张开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门一开,元祯与凤轻歌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去,当看到虎飞啸的那一刻,凤轻歌蓦然站起身来迎上,“虎公子,这大半夜的,不在洞房里陪新娘子,到此何干呀?”声缓语慢,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此时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

“轻歌,你听我说。”虎飞啸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与外表是相反的,示意她冷静。

“轻歌,就让虎公子解释一下吧。”尽管元祯也对虎飞啸的行为感到气愤,还是打着圆场。

凤轻歌转身又坐回到桌边,目光落在桌面上,根本就不想多看虎飞啸一眼。

虎飞啸在她对面坐下了,两只手放在了桌子上,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我也是被逼无奈,本想医好了莫璃的伤之后,就伺机逃走,可是父王母后看得紧,根本就没有机会,而且我?且我跟莫璃早就有婚约在先,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我毁婚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呢?”

“那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凤轻歌再也忍无可忍,蓦然站起身来,“你口口声声说会安排好一切的,我也相信了你,可是到头来你让我看到的却是你们手挽着手大婚的场面,虎飞啸,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难道我还要等着你成亲之后随便找个理由来糊弄我吗?”

“难道你让我在这个时候抛弃莫璃吗?”虎飞啸也站起身来,面对着凤轻歌的怒目,“如果莫璃还是之前的样子,我会毫不犹豫的提出退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忍心?”

“你大可以去跟你的莫璃洞房,不要以为我来了,是为了你,是想博得你的同情,你错了,虎飞啸,我凤轻歌生下凌萧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一个人也能把他抚养长大。”扭头看向元祯,“走,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不要让人以为我们是可怜虫。”

“凤轻歌,你脑袋进水了吗?”虎飞啸怒吼着,为什么自己都如此解释了,她都一点不开窍?

“你脑子才进水了。”凤轻歌自认也算是睿智型女子,只有虎飞啸不止一次的说自己是笨女人,“你脑袋被驴踢了,被门挤了。”

“凤轻歌,我好言好语的跟你说不听,非要让我发火是不是?”虎飞啸瞪着她。

“虎飞啸,你冲谁发火呢?”元祯看不过凤轻歌被欺负,“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凭什么冲别人发火?”

“跟你没关系,滚一边去。”虎飞啸没好气的低吼着。

“你欺负轻歌就跟我有关系。”元祯毅然的站在凤轻歌身旁,那架势,仿佛在告诉虎飞啸,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替凤轻歌去挡的。

凤轻歌心中一阵感动,元祯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去做,而自己只是把他当成朋友,而自己真正爱着的人却屡屡伤害自己,就在这一瞬间,她真的想将自己托附给这个男人。

“虎飞啸,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半点瓜葛,以后就算是见到了,也当谁也不认识谁。”凤轻歌嘴上说着,心往下一沉,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但她还是说出来了。

“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肯相信我?”虎飞啸的声音也趋于平静,对凤轻歌很失望,每次发生了误会,不是积极的去解释,而是只顾着自己的面子,这个女人太倔强,太不会替别人考虑了,在头脑发热之际,也想过放弃,两个有着相同性格的男女,就算走到一起,也很难幸福的,但每当过后,他又会拼命的想念凤轻歌,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与这个女人扯不断,理还乱了。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凤轻歌迎上他的眼神

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互不退让。

元祯也向虎飞啸投去失望的目光,拉起凤轻歌向外走去,对虎飞啸这个男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元祯。”虎飞啸怒吼一声,他现在不但没有意识到整个事情他有半点错,反而认为元祯从中没有起到一点好作用,为什么就没人理解他呢,他做错了吗?没有,对于莫璃那样一个失忆的,把自己当成了唯一可信任的人,难道自己还忍心去伤害她吗?为什么凤轻歌就当他十恶不赦似的?

目送着元祯与凤轻歌走出房去,虎飞啸身子往后一退,跌坐在椅子上,一只拳头重重的落到桌子上,咔嚓一声,将桌子打了个洞。

已经走到门外的凤轻歌听到这声巨响,脚下略停了一下,就又被元祯拉着走了。